第114章 初入渔村

“大人，这鱼吧，确实不是普通的鱼！”却是那老余抢先回答到。

艾伦并没有说话，而是将手中的鱼干向老叶一抛，老叶慌不迭接过，并且神色慌张地说道：“老余说得没错，这是海神的馈赠。这是我们村子招待贵客用的。”

艾伦有些诧异，到了这时候，居然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那老叶似乎是要证明什么，将鱼干一掰而开，将大部分递给老余，自己抢先塞了一块到嘴里，而老余和其它人也均是如此。动作快的艾伦都来不及反应过来，既然吃了，那他也不阻止了。索性看看到底有什么花头。

那老叶将头一抬，脖子明显一个吞咽的动作，似乎是告诉艾伦我吃了，同时露出一种莫名享受的感觉。很快一条鱼干便被分食下肚，几个村民皆是一副满意的表情，之前那惊恐的神色已经全然不见。

这倒是看得艾伦有些纳闷了，难不成是自己真的误会了这些人，他们可能真的只是淳朴的村民，他不禁扭头看了看地听，地听一摊爪子，意思我也不明白啊，但鱼有魔法是肯定的，是好是坏它也不知道，只是不敢尝试而已。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艾伦只得打个哈哈：“你之前说村子没有什么人经过，又说这鱼是招待贵客用的，我想问贵客从何而来，你有怎么知道我们是贵客？”

“大人不要惊疑，我等没有见过世面，海神约束我们但凡是有人经过，便是贵客，便用这鱼招待贵客，如蒙不弃，还请放心食用！”

开什么玩笑，你们吃了没事，不代表我们吃了没事，你也没有说清楚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想敷衍我。艾伦虽说这样想，但却也不想为难他们，只是说：“我们先去村子吧，这海神的馈赠，我们也不知道是否有资格接受，你们的心意我先领了就是。”

老叶听闻艾伦不再计较，但是仍旧不愿接受那鱼干，眼神闪过一丝失落，但并未多说什么，颤颤巍巍在前面带路起来。这一切，都被艾伦他们看在眼中，便更是不会去碰那鱼干了。

村子并没有多远，以他们的脚程，只是半个小时，便又来到昨天的村子了。

和艾伦描述的一样，就是零零散散十几个破木屋，都是一些灌木杆子胡乱搭起来的，房子周围种着一些之前吃过的一些蔬菜，还挂了一些正在风干的鱼，地上晒着一些渔网。再往前看去，一公里不到的地方便是海边。

看到村长带着一些奇怪的人回来，正在劳作的人们都停下手中的活，看向村子口。村长摆手示意大家各忙各的，这才将艾伦他们领进了自己的棚子。之前同行的几个人，除了老余，大家都各自退去了。

村长的屋子显然是村子里面最好的一间了，只是依旧简陋得可怜，除了屋子正中有一张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八仙桌，还有两张破旧不堪的烂椅子外，几乎可以说是家徒四壁，只有靠近里屋门口，才有靠海吃海的特色，挂了两串大大的珍珠链子。那村长一边让老余招呼客人落座，一边进了里屋。

老余也是有些尴尬，这房里一共就两张破椅子，艾伦他们一行四人，他也不知道如何招呼是好，几人只得尴尬地立在原地。

这时候村长老叶从里面抱着一堆贝壳和一个玻璃瓶子出来，看见他们还站在那里，正准备呵斥老余没有招呼好贵客，这又想起自己这屋子中也就两把椅子，这才将手中贝壳往桌上一堆，将瓶子轻轻放下，从墙边拉出几张黑色的方块状东西出来抖了抖，却是海草编制的垫子，往着地上一铺之后，这才尴尬地笑了笑：“让几位见笑了，我们村子物资匮乏得紧，还请不要介意。我这里有陈年好酒，如果各位不嫌弃，还请饮用一些，我多少也尽些地主之谊。”

说罢，将桌上贝壳摆好，拔掉木塞，从那瓶中倒出一些液体来。又一一递了过去，看看站在一边的老余，虽然有些不舍的样子，也给了他一个贝壳。

发现大家都还站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带头坐在那海草编制的垫子之上。艾伦也不是矫情的人，来都来了，看看这家伙能玩出什么花样，索性也是盘腿坐下。火舞看了看他，有样学样，也落了坐。大家都坐好，老叶举起贝壳酒杯，“各位贵客还请多担待，条件简陋，先饮些个酒水，不枉几位远道而来。”

艾伦听得这话讲得不伦不类，却又不忍心笑出来，看了眼地听淡定地喝了一口，这才将那贝壳放在口边。刚抿了一小口，一股刺喉的劣质酒精味直冲脑门，差点没让他一口呛了出来。老叶却是喝得津津有味，仿佛在品什么琼浆玉液似的，一眼瞅见老余跟什么宝贝似的一口喝完，还在那里舔着贝壳，有些厌恶地吩咐他去准备些好菜，要招待客人用。

李特的嘴向来比较刁，又懂得享受，他在人类世界之时，便是好酒不断。这次喝这这不知道什么东西酿成的劣酒，反而没有任何异样。地听表情也没有变化，只是端起来，喝了一口之后便再无动作。只有火舞喝这这酒，反而最是自在，因为他们谁都不知道，火舞在成为三巫之前，吃的苦头，怕是比他们三人加起来还要多。至于绒球，却是一直在地听身上，也不敢导出乱跑，它挺担心这群比难民还要凄惨的村民一个不小心，把自己变到盘子里，还是寸步不离跟着地听比较好。

艾伦这算是领教了，感情这地方的人，过的日子还真是有些凄惨，也不知道是如何才能将日子过成这样。

“老叶是吧，我看你们这村子，有句话不知到讲不当讲？”既然都来到人家家里了，再怎么样，还是客气些比较成体统。

听到艾伦主动说话，老叶还以为是自己的珍藏起了作用，拎起瓶子就要给大家添酒，却发现地听跟艾伦的酒几乎没有这么动过，只得一边给李特和火舞满上一壳，同时应到：“霍大人，您只管说便是。”

“你们当真在世代在这里？”

“当然，我们一族，数千年前便在此地生活。”

“数千年下来，难不成一直是这个规模？”这其实也是地听想要问的，一个村子，数千年下来，如果正常繁衍，怎么也不会这点人；反过来说，如果一个村子发展多年只有这十几户，没有消亡反而倒是不正常的事情了。

“说来惭愧，有些事情本不应与外人道，但是我们确实也没有办法，我们受海神庇佑，所以海神每隔十年，会从青壮年中抽走7成人丁，服侍海神，所以，村子的人口，从来不会超过3位数。”

“哦，海神，你们可曾见过海神？”地听的概念里，没有神这样存在，所以它第一个想法便是，估计有人在用这个行些说不得的事情。

“可不敢，可不敢，我等如何有这荣幸见到海神，只是每十年的海神祭，会有海神大人的使者前来村子，带走那些幸运的人。”

“海神庇佑你们，你们可有所得？”

“怎么敢奢求回报，能够在这里有个遮风避雨之处，能够饱腹，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真是可悲的人啊，艾伦有些同情看着提起海神一脸虔诚的老叶，无奈地问：“可有想过离开此地，看看外面的世界。”

老叶神色大变：“这里乃是老祖宗留下的地方，怎么可以轻言离开，外面的世界也许不一样，可只有在这里，我们才是我们。难怪海神告诫我们，外界的诱惑太多，太危险，没想到贵客你们竟也如此。”

“说吧，什么人让你们来找我们的，所为何事？”艾伦听了许久，发现这村长真的是很单纯的人，之前在沙漠的头几句话，定是有人教他如此说无疑，只是可惜应该太过紧张，显然没有把话说个完整。他终究是忍不住想要问个清楚了。

正当气氛一下子有些紧张的时候，老余正是时候端着一大贝壳的菜走了进来，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老叶看见老余走进来，张了张嘴没说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良久才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对着老余说道，“极为贵客不似我等可以招待的，你且去请海神使，请他务必前来。”

老余听到此话，嘴巴张的老大老大的，到老叶再次出声催促，这才放下菜，随手在衣服上搓了搓，一点头出去了。

艾伦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一边随口问起：“不知你说的海神使是什么人？”

这是老叶才对着艾伦说道：“我看几位大人远道而来，显然不是图我们这小村子什么；只是我等确实只是此地一些小民而已，很多事情身不由己，除了岔子，哪里都不好交代。贵客您其实倒是随时可以离开，不过难免给我们这些可怜人带来些烦恼。我虽然是村长，不过您也看见了，我这村长也不过管些谁都不要的破草房而已，实际上，沿岸所有的村子都是海神大人私产，皆是由海王大人的使者来管理。既然有些话不该由我来说，还是请海神大人的使者亲自跟您交流。还麻烦几位稍等片刻。”

艾伦听得这话，似乎说了一堆废话，可仔细琢磨，却是已经回答了他之前的问题。只是他也有些打鼓，自己还从未见过神的使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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