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四十一章成人礼
面对母亲的怒火，双胞胎选择立刻从沙发上爬起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乖乖坐下，戴好生日帽。
韦斯莱夫人还没消气。
但这里人太多了，所以她只对着丈夫和大儿子小声念叨：“我真不敢相信，两位已经成年了的先生还在做这种事，他们以为自己只有三岁吗？！”
“噗！”
罗恩正在喝黄油啤酒，没忍住一口喷出来。
韦斯莱夫人光顾着生气，没看到小儿子失态。伊莉莎给罗恩递上纸巾，他一边擦嘴一边说了声谢谢。
就听见韦斯莱夫人继续抱怨：“像他们这样怎么能交到女朋友？女孩子看到他们做这种事会怎么想？”
比尔忍住笑：“妈妈，其实不少有女孩喜欢这样的！”
韦斯莱夫人瞪他一眼：“瞎说，如果你爸爸是这样的，那就不会有你们几个了！”
乔治和弗雷德乖巧并排坐，像两只鹌鹑，一言不发。
韦斯莱先生赶紧劝他妻子：“开心些，莫丽，今天是孩子们的成年礼呢！”
韦斯莱夫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别过头，不过还是显而易见的高兴起来了。
她是真的爱她的孩子！
于是他们干脆暂时转移到楼上，让孩子们先玩得尽兴。
韦斯莱夫妇一走，乔治和弗雷德马上就得意起来了。比尔拍拍弗雷德的肩膀，提醒他们：“悠着点，别一会儿又让妈妈逮到。”
弗雷德不耐烦拨开比尔的手，低下头，举起一只握着的拳头，颇为神秘地对他说：“趁妈妈不在，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比尔好奇脸凑过去。
弗雷德见状咧开嘴，张开手掌——一手的绿色粉末。他笑得极其得逞。
呼！比尔想都不想，用力一吹，绿粉末瞬间飞扬，糊了弗雷德满脸。
呸呸！弗雷德胡乱地拍着脸，想把灰都拍掉，可是已经晚了，等他再抬起头，他已经变成了绿巨人。
他整张脸都变成了绿色，而且是洗不掉的那种！
查理和乔治笑得直不起腰。
比尔挑眉：“这么多年了，还没学会吗？不要挑衅你的哥哥！”
弗雷德看上去有些气急败坏，可有不少学生对他的新造型表示很感兴趣，甚至愿意掏钱订购这个会使皮肤变色的神奇粉末，他立刻就忘了生气这件事，转头去对学生们推销，结果大受欢迎，他干脆就顶着这张脸做活广告，热火朝天的到处给人安利。
“他心态真好。”罗恩说：“真希望我也能这样。”
伊莉莎：“在韦斯莱家，哥哥欺负弟弟是一种传统吗？”
“是这样没错，”罗恩苦涩地说：“以前比尔和查理总是欺负乔治弗雷德，他们被欺负了就拿我撒气，可是我能欺负谁呢，没有比我更小的了。”
哈利提醒他：“金妮才是最小的，罗恩。”
罗恩气急：“可我不能欺负金妮，你知道的，如果我敢这么做……”
如果他胆敢这么做，下场一定很惨。
三个朋友一起拍拍他，为这个生活在食物链底端的小弟弟默哀。
哈利安慰他：“我能理解你的感受，我在家里也总被达利欺负。”
达利是哈利的表哥，是个被宠坏了的胖男孩，他非常胖，相当的胖，胖到伊莉莎一度认为佩妮姨妈不在养猪场工作简直是浪费人才！
“我在家总是穿达利的旧衣服，达利过生日的时候他们会带他出去玩，他还可以收礼物，我过生日的时候就只能擦擦玻璃，修剪草坪什么。”哈利平静地说。
听到哈利这么惨，罗恩心情一下子好多了。
伊莉莎想了想，也小声说：“我没有兄弟姐妹，没被欺负过，但我也不喜欢过生日，因为很无聊，家里只有三个小精灵陪我，他们会给我做一顿大餐，会喋喋不休说起家族往事，会要求我去三楼挨个祭拜每一幅祖先肖像。他们说这是传统。”
“天哪！”赫敏有些吃惊：“难道小精灵可以强迫主人做事？”
“不能，”伊莉莎沉下脸：“但他们可以让你难受，想想克利切。”
“……”他们都见过克利切，那是布莱克老宅的小精灵，一个古板又古怪的讨厌鬼。克利切打心眼里的不喜欢西里斯和哈利，尽管她还是会服从主人的命令，但命令她的时候必须小心措辞，否则她会钻一切空子给主人制造麻烦。
罗恩看看哈利，又看看伊莉莎，突然不知道该更加同情谁。
他瞬间脑补出两幅画面：一个大房子里，穿着不合身衣服的瘦弱的小男孩一边哭着擦玻璃，一旁是他的肥胖表哥吃着冰淇淋，玩着新玩具，对他嘲讽大笑。
以及一座阴森森的古老宅邸中，可怜的小女孩和她的三个面目可憎的精灵，小女孩被迫朝墙上每一位傲慢自得的老旧画像鞠躬，哭着向祖先发誓，她一定会努力重现威尔逊家族的昔日荣光。
“哇哦。”他轻声说。
伊莉莎和哈利都说完了，最后轮到赫敏。
赫敏想了好久，才说：“我没有兄弟姐妹，我的父母也对我挺好的，但我也不喜欢过生日。爸爸妈妈总希望我在生日那天变得活泼一点，最好能像其他孩子一样，出去好好地大玩一场，但我只想读书。”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罗恩说：“赫敏，我想你的父母是对的。”
赫敏不以为然地摇头：“不，他们不明白。我实在想不到，生日那天还有什么比收到一本好书更好的礼物了。”
“只有你，只有你这么认为！”罗恩忍不住纠正她。
哈利和伊莉莎都没说话，他们预感到一场唇枪舌战即将开始，他们默契地转过头，假装去听拉文德和帕瓦蒂的最新八卦。
他们还真听到几个熟悉的名字。
“还记得吗？舞会上塞德里克和芙蓉是一对，”拉文德兴奋地说：“听说舞会之后他们出去约会了，有人在霍格莫德村看见他们在一起，不止一次！”
大家都喜欢听俊男美女的八卦，有人好奇地问：“那他们现在在一起吗？”
“没有，”帕瓦蒂惋惜地说：“听说是性格不合，芙蓉觉得赛德太古板了，她喜欢男孩更酷一点，赛德觉得芙蓉太热情了，他喜欢更温婉一些的女孩。”
“……”酷一点的男孩，伊莉莎偷瞄了眼比尔
——长发，龙牙耳环，可以随便欺负弗雷德……
哇哦，果然很酷！
赫敏以为她在为赛德的事愧疚，就安慰道：“想开些，如果你们在一起的话，他就会发现你不是想象中那样，我是说，你还挺……”
“挺古怪的。”罗恩吃吃笑起来。
赫敏瞪他一眼，哈利出来打圆场：“你跟乔治挺配的，你们俩是我见过的恋爱方式最奇怪的情侣。”
这是哈利第二次这么说，伊莉莎实在无法忽视，忍不住问：“真的很奇怪？”
哈利摊开手，跟她细算：“不算餐桌上见面的时间，你们每周在一起的时间有多长？”
伊莉莎算了算，说：“没有约会的话，大概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哈利有点想沉默：“那你们多久约一次会？”
“一个月一次？你们呢？”
“在一起的时间大概二十个小时以上，约会的话每周一到两次。”哈利说。
伊莉莎震惊：“你们这么亲热？”印象中，哈利和秋的感情一直是冷冷淡淡，亲热不起来的样子。不过那是原著中的事情了，那时候他们中间横着太多东西，当然不可能像现在这么无忧无虑。
哈利脸红了，他一直是一个很羞于表达感情的人，不过自从上次和秋复合后，他就变得坦然许多。也许是那篇暗恋故事确实剖析了他的内心，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承担起作为一个男孩在恋爱中的责任。
“一般来说都是这样的，而且我们不是一个学院的，很多事就没那么方便，你看罗斯和塔利亚，”他说。罗斯和塔利亚是一对格兰芬多情侣，也是在一起好几年，“他们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
伊莉莎：“哇哦。”
她不是在敷衍哈利，是因为比尔就坐在他们旁边，他仔细听着呢。
哈利警惕地问：“你来多久了？”
比尔撇嘴：“顶多半分钟，我来是想提醒你们，他们正在拆礼物，你们再不来就要错过了。”
说时迟那时快，四个人同时放下手里的东西——除了赫敏慢吞吞的好像不感兴趣的样子，一起向人群中心走去。
乔治和弗雷德面前堆了两座小山。里面有一半是真正的礼物，一半是别人送来的恶搞道具，所以拆礼物的过程整个就很惊险刺激。
韦斯莱夫妇也下来了。
韦斯莱夫人一脸担忧地望着礼物山，手掌抚摸着自己的魔杖，好像在考虑要不要先下手干掉这堆危险的东西。
韦斯莱先生非常明智地挽住了自己的妻子，不停地给她递饮料食物企图分散她的注意力。
“未署名？”弗雷德兴致满满地拿起一个方形盒子：“让我看看这是什么？”
未署名的通常都是恶搞盒子，但有名字的也不一定就安全，有些人会冒充亲朋好友，也有人比较勇，直接就实名作恶，童叟无欺。
盒子拆开的瞬间，里面砰地一下弹出只拳套，差点一拳打在弗雷德的眼睛上——如果不是他闪得够快的话。
“切，老套的把戏。”弗雷德撇撇嘴，把拳套丢到一边。
乔治那边刚拆开一个粉色的洋娃娃，乍一看甜美可爱，人畜无害，可没过两秒她的脸就变得乌漆嘛黑，头发掉光，皮肤溃烂，奇丑无比。而且更恐怖的是，同样的效果在乔治脸上也发生了。
好几个人吓得脚步直退，还有女生尖叫起来。
乔治相当淡定地把娃娃翻过来，从后背挖出一个写着乔治·韦斯莱的名牌，没了名字，娃娃还是很丑，但乔治马上就恢复了正常。
“诅咒娃娃。”乔治耸耸肩，把它丢进人群中，那个方向的人全都自动闪开，大家都被恶心到了。
弗雷德又开始拆下一件礼物，他们俩就像比赛一样，一件又一件的。
韦斯莱夫人有点吓坏了：“这真不是黑魔法吗？！”
查理安慰他妈妈：“黑魔法可不会瞬间复原，那只是普通的幻术，一点障眼法而已。”
是的。伊莉莎想起乔治的耳朵，在书里，它被“神锋无影”击中后就再也没恢复过来。
所以按她理解，相对于普通魔法的效果，黑魔法很像是一种作弊手段。
好比两个巫师产生口角或者矛盾，相互掏出魔杖来，发射一些让对方昏倒，呕吐或者脸上长出一些脓包的小咒语。这都是无伤大雅的。因为不管多离谱的效果，恢复都只是短时间问题。
然而，有人不按规则出牌，在对决中使用了黑魔法，给对方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有些人因此害怕这种力量，不愿意再使用，有些人却沉迷于此，认为黑魔法可以为他带来权利，开始不断的使用，并试图发明更多，于是黑巫师就这么诞生了。
这就是为什么，大家都讨厌黑魔法，却并不讨厌恶作剧。
伊莉莎把这些的想法告诉赫敏，得到了她的热切回应。
“没错，我在一本禁书上读到过！黑魔法往往带有一些残忍的限定词，意味着永久，无限，不可恢复，衰败，或是彻底腐朽！”赫敏飞快地背诵着书上的定义，“而且使用魔法是需要一些想象力的，你需要脑子里有画面感才能精确控制出那种效果。”说到这儿，她脸色都发白了：“想象一下吧，如果有人对你使用钻心咒，却想象出那种效果……”
她说不下去了，四个人都感觉到头皮发麻。
罗恩有气无力地摸摸后脑勺：“今天是好日子，我们不提黑魔法好吗？”
“……”
这时，人群中发出一阵尖叫，他们应声去看，一只假的摄魂怪飘在半空中。
为什么说是假的呢，因为它除了样子吓人之外，半点儿摄魂怪的能力也没有。
“弗雷德，今年的礼物都没什么新意呢。”乔治笑着说。
弗雷德懒洋洋地一挥魔杖，假摄魂怪爆成一团烟灰，他指着他兄弟的那堆包裹说：“不见得，有个特大的你还没拆呢。”
旁边立刻有人接：“是啊，什么人会送你那么大的东西？”
伊莉莎一下子紧张起来，那是她的礼物！
赫敏也认出来了，在身后推她一把：“快过去。”
她小步走过去，正好看到乔治把那个很大的包裹搬到眼前，她把手背在身后，她还挺期待男朋友收到礼物的反应呢。
“哇哦，一个有署名的礼物。”比尔指了指包裹上方被丝带和火印缠绕的小卡片，跟庞大的礼物盒比起来，那张卡片简直小到微不足道。
乔治拿起卡片，扫了一眼，漫不经心的表情就消失了。“伊莉呢？”他到处张望寻找他的女朋友。
伊莉莎站在旁边，无奈点点他的肩膀，乔治东看西看好几圈，才猛地一回头，发现女朋友就站在身边。
“抱歉哈尼，我都没注意，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刚来。”伊莉莎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因为韦斯莱夫人已经在往这边看了。
“你不看看是什么吗？”她微微抬起下巴，示意他拆礼物。
不用她提醒，韦斯莱家的几个兄弟自发起着哄冲上来，他们一齐动手，三下五除二地撕掉包装。就连罗恩也在外面伸长了脖子看，他戳戳赫敏：“你知道是什么吗？”
赫敏难得调皮地说：“我知道，但我不告诉你，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除掉外面的牛皮纸包装，里面是一只有半个桌子那么大的镀铜木盒，外沿雕了一圈形状古怪的花纹，细看很像鬼飞球和飞贼交替缠绕在一起组成的藤蔓；中间大部分版面是用动态浮雕刻饰的树蜂队七名队员，他们骑在扫帚上飞成一排，冲着盒子前的人招手，每一个人都是那么的年轻而意气充沛，最下面是树蜂队的队徽，一只即将振翅高飞的匈牙利树蜂龙。
女生们不明所以，但男生都被这个盒子惊呆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里面装得绝对是树蜂队的整套周边！
乔治盯着盒子，整个人像非静止画面一样，原地呆了好几秒，才说：“哇哦，你是怎么知道的？”
伊莉莎用脚尖踢着地面：“我有让老板给我推荐。”
弗雷德满脸疑惑：“哪个老板，德维斯还是班斯？这不可能，两个老家伙只会建议你买查德里火炮队——”
“或者伍斯特银翼队。”查理接话。
伊莉莎：“我提前做了功课，他坑不到我。”
“哇哦！”男生们感动地鼓起掌，这绝对是很用心地做了功课了！
“我很喜欢。”乔治弯下腰抱住她，在她耳边悄悄问：“不过这应该很贵吧？”
伊莉莎也悄悄回答他：“如果你能忍住不拆封的话，明年它也许能翻倍呢。”
乔治摸摸她的头发：“我尽量。”
韦斯莱夫人怀疑地望着他们：“那是伊莉跟乔治吗？他们俩为什么抱在一起？伊莉给乔治送了很贵的礼物吗？”
她抓住自己笑得最开心，嘴咧得最大的大儿子。
比尔：“……”这种事，要不要说，怎么说？
弗雷德也翻到了伊莉莎的礼物，是一件新款的男士巫师袍，他拿起衣服照自己身上一比，“帅呆了，谢谢！”
安吉丽娜笑着说：“我喜欢这件，下次约会你能穿它吗？”
弗雷德吹着口哨说：“亲爱的，我认为我们俩的约会不太适合穿新衣服。”他们每次约会的方式不是打魁地奇，就是打人，当然挨打的总是弗雷德，因为他太忙了，安吉丽娜总是找不到他人，她很没安全感，没有安全感的时候，就揍他两顿，然后心情就好多了。
“这是什么？”弗雷德赶在女友的脸色彻底变黑之前转移话题，从乔治那堆剩下的礼物中拿起一个深紫色的盒子。
之所以注意到它，是因为它实在太女性化了，装饰着蕾丝和绸缎的深紫色天鹅绒外包装，看起来就不像是为男孩准备的礼物。
“这是谁家的猫头鹰迷路了吗？”他顺嘴开了个玩笑。
这引起了一片笑声。
“也是匿名的。”乔治从他手里抢过来，翻了翻，没找到名字。
大家都默认这是一个恶搞盒子，可是它的外表太过暧昧，太过女性化了，所以他们也很好奇，这里面装着什么。
“快，拆开看看！”
在众人的催促下，乔治笑嘻嘻地拉掉上面的蕾丝蝴蝶结，剥掉外面的绒制封皮，里面还是一个深紫色的盒子。
伊莉莎看着那个盒子，总觉得莫名熟悉。
然后，她皱起了眉头。
她认出了那个盒子，那天在霍格莫德村，内衣店，莫妮卡从店主手里买走的就是这个盒子。
其他人不知道，都以为这是什么全新的恶作剧方式，已经怂恿着乔治打开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退后一步，盯着盒子——
一切如常，没有想象中突然跳出来吓人的恶作剧，只有一整盒的蕾丝。
不夸张，满满一盒都是深紫色的蕾丝。
“这是什么东西？”弗雷德好奇地伸过脑袋。
其他人也不认识，除了个别高年级学生，但他们都不说话，都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这是一件内衣！
只不过它是被折叠起来的，暂时看不出来形状。
“不知道，我也没见过，应该送错了。”乔治斩钉截铁地说，顺手把盒子盖上。
“抱歉，那是我的东西！”
伊莉莎果断上前一步，把盒子抢到手里，藏在身后。
面对男朋友和众人惊讶的目光，她脸不红心不跳地胡扯：“我送错了，这是我要送给潘西的，你知道的，那个讨厌的斯莱特林女生，这是一个恶作剧。”
“哇哦，”乔治轻松地说：“可是它好像没什么效果。”
伊莉莎继续胡扯：“因为只有女生碰到它才有效果。”
没错，合情合理。
说完，她就带着东西火速跑开，留下众人一脸懵地站在原地。
乔治望着她的背影，意味深长地轻叹一声，拍拍弗雷德：“你们继续，我去看看她。”
他走后，现场气氛冷淡了不少。
莫丽·韦斯莱忍不住戳戳她的丈夫，“亚瑟，我怎么觉得，那个东西看起来很眼熟，是我看错了吗？”
亚瑟·韦斯莱一脸了然地拍拍他妻子的后背，“是的，莫丽，你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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