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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头牌


高长恭心下只是替花竹惋惜,不免盯着多看了两眼,并没别的意思,谁知到了阎护这儿,就完全变了意思。

        “我不是断袖。”高长恭冷声道,语气中带着疏离。

        他说这话时眉间带了三分愠怒,阎护眉峰一挑,不露声色地把对方看了个透彻。

        许是因为除夕的缘故,脱下纯白的裘衣,高长恭里面穿了一件大红的衣袍,上面绣着淡绿雅致的竹叶花纹。着装是俗气的红配绿,但穿在他身上,完全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特殊美感。

        红色的袍子衬的他肤白如雪,唯有俊美的脸颊因愠怒染上一抹淡淡的粉红,像是掉落俗世的小仙童。

        美人就是美人,连生气都那么好看,阎护的眼神逐渐深邃。

        “阎某不过一句玩笑话,玉公子切勿动怒,怒气伤身,气坏了身子可就是阎某的不是了。”

        谁平白无故会拿断袖来开玩笑,高长恭心中冷笑,他跟阎护只有数面之缘,现在不过就是混了个眼熟,其余一概不知,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是真是假,哪里能到可以互相开玩笑的地步。

        被对方的话刺激到,高长恭面露不喜,索性不再搭理他。

        阎护执起茶杯,遮掩住微微勾起的嘴角,还真是敏感得有些难伺候。

        花竹的价格已经抬到了三千两,台上的燕妈妈扯着嗓门喊:“三千两,还有客官要加价吗?”

        一连问了两遍,都没有人再往上抬价。

        这些人基本都是外地人,虽说能来到这醉仙茗的个个都是非富即贵,但毕竟身处他乡,身上带的钱财也不够他们过多消遣。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虽然他们想跟台上的花竹公子一度良宵,但若花费的银两超过他们所承受的范围,那就只好望洋兴叹了。

        “恭喜这位公子,今晚可以跟花竹公子共度良宵。”燕妈妈笑得脸上泛起了层层皱纹。

        买下花竹的男人长相上还过得去,至少在一群歪瓜裂枣的人群中,还算是出挑的,只见他一撩衣摆站起身,炫耀似的张口就来:“今天本公子高兴,就满足了诸位的要求,燕妈妈,我想现在亲自摘下花竹的面纱,可好?”

        燕妈妈拿着银票,数钱数的都笑眯了眼,忙不迭地说:“花竹今夜可是归您安排,您想做什么都可以。”

        听到有这么个好事,大堂内又是一阵喧闹,好多人摩拳擦掌,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花台上的软轿,恨不得眼睛就长到上面。

        就连吃得正香的阎护,都停下手中的筷子,饶有兴趣地留意花台的一举一动。

        许是觉得自己一个人看热闹很是无趣,目光转了一圈再次停留在对面的人身上,好声好气地问:“玉公子觉得,那头牌公子面纱下究竟是怎样一副尊荣?”

        比起阎护的看热闹不嫌事大,高长恭淡定多了,回答的也相当敷衍:“别人长得怎么样,与我何干。”

        阎护挑眉,知晓这人的气怕是还没消,也不再逗他,把目光转向了楼下。

        在一片哄闹声中,那个买下花竹除夕夜的男人已经跨上了花台,在众人如狼似虎地眼神注视下,一个使劲把半掩的轿帘拉扯开来。

        轿中的男人,或者应该说只是个男孩,感受到动静,半阖的双眸一点点睁开,挺翘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单看那双清澈的水眸,当真是我见犹怜,看不出半分跌入尘世的堕落感。

        听到众人羡慕的声音,男人笑得很得意,大手一挥,花竹的面纱像薄薄的蝉翼般随着掌风滑落,露出一张如出水芙蓉的脸蛋。

        不可否认,花竹无疑是漂亮的,明明是男人,身子骨却娇弱的像个女人,白色的纱衣配上这张嫩的可以掐出水的脸蛋,让台下众人的惊叹声愈发激烈。

        买下花竹的那个男人笑得愈发得意,他很满意自己所看到的,虽说价格贵了些,但人生得以跟如此模样的人共度春宵,也算值了。

        瞧见台上漂亮得不像男人的花竹,众人的心思都活跃起来,更有人借着酒劲,开始说些上不得台面的污言秽语。

        “当真是个妙人,”一直销声的阎护突然出声,随后又不知怎么,突然转了口风,语气流露出惋惜,“不过可惜了。”

        高长恭夹菜的动作顿了顿,也顾不上气还消没消,看向阎护的眼神都带着古怪,半晌后冒出来一句:“原来你好这口?”

        “嗯?”阎护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接着瞧见高长恭的眼神,瞬间恍然大悟,失笑道,“玉公子想哪里去了,我的意思是,那买下花竹的人,面上看着就不善,定然不是个好相与的,瞧那花竹纤细的小身板,不知能不能受的过今晚,这才说的可惜。”

        高长恭闻言,漂亮的凤眸闪了闪,只是语气还如刚才那般冷:“想不到阎公子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倒是在下唐突了。”

        不知哪个词触发了阎护脑中的机关,他放下茶盏,招呼店小二送了酒水上来,亲自倒了两杯,他执起其中一杯,反复摩挲着酒盅的边缘:“怜香没有,惜玉倒是可以一适。”

        不待高长恭回应,一口饮下杯中的酒,随后又把另一杯推到对方面前,轻笑道:“这是上好的竹叶青,玉公子不妨尝尝。”

        也不知是不是高长恭的错觉,他总感觉阎护这人话里有话,哪怕说话时带着笑,那笑容却愈发耐人寻味,看在眼里便觉得异常不适。

        高长恭拿起酒盅一饮而尽,花台上的软轿已经被抬了下去,夜已深,醉仙茗的喧闹声却不绝于耳。

        许是今日过多饮酒的缘故,他只觉心中有些燥热,跟阎护说了句“告辞”就匆忙离开。

        阎护也没拦着,盯着对方桌前摆放不稳而不停晃动的酒盅,接着目光扫到旁边的碗碟里,拿起筷子夹起那块没吃的鱼肉,放到嘴里慢慢咀嚼。

        嫩白的鱼肉晶莹剔透,并没有因搁置久而变了味道,阎护就着竹叶青将鱼肉咽了下去。

        没看走眼,美味到让人想一口气全都吃下去,可是大鱼大肉吃太猛总归不好,还是得慢慢来。

        子时将近,出了醉仙茗,大街上一阵漆黑,昏黄的月光铺洒在地上。

        街旁的院子里传来此起彼伏的爆竹声,高长恭自幼习武,少时就上战场杀敌,独自一人走在街上,也没觉得害怕。

        “玉公子!”

        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高长恭稍稍皱眉,酒也喝了饭也吃了,这人怎么像狗皮膏药似的,还甩不掉了?

        装作没听到,他立刻加快了步子,可这条路就那么长,只要对方不是残废,早晚都能追上他。

        余光一扫,旁边刚好有一条乌漆麻黑的小巷子,高长恭心下一横,脚底生风似的,下一刻就蹿到了巷子里。

        阎护接着又喊了几声,人都走到了巷子口,站在原地四处张望了片刻,像是没发现高长恭的踪迹,嘴里嘟囔着:“人呢,怎么不见了。”

        说罢一合手中的折扇,继续往前走。

        脚步声逐渐远去,高长恭也松了口气,他看不透阎护,直觉告诉他这人绝对是个危险的存在,以后真得万加小心,减少跟对方碰面的次数。

        又等了一会,估计那阎护找不见他就走了,高长恭一抹额头的汉渍,正要起身打道回府。

        说时迟那时快,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力气很大,像是抓住最后一颗救命稻草那般。

        这三更半夜天的,一般人碰到这样的事,可能早就吓晕过去,高长恭是习武之人,自然不带怕的,凭借着本能上来就是一个回旋踢。

        对方看似手劲很大,身子骨却不是能抗打的,高长恭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那人就随之倒地。

        他正疑惑这样不禁打的人竟然还敢主动挑事,接着就听到一个虚弱的男声:“公子,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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