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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夫人


对面那人淡淡一笑,接过茶水,嗓音浑厚低沉:“这等小事,怎敢劳烦太子殿下。”

        高纬眼神示意了下,周围伺候的人微微俯首,鱼贯而出,而后他笑道:“大冢宰这是哪里话,本宫早就仰慕大冢宰已久,今日得见真颜,也是心生欢喜,大冢宰千里迢迢来到邺城,本宫自是要行待客之道,谈不上劳烦二字。”

        “太子客气了,”对面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昨日从兰陵赶来的阎护,他低头抿了口茶水以示尊重,眼神又回到高纬身上,“早就听闻北齐皇族的容貌个个俊美非凡,今日一见太子,倒真是令在下眼前一亮。”

        这话不是凭空杜撰,北齐自开国以来,皇室中的人不管是皇子公主还是王爷郡主,容貌都是个顶个的出挑,无一例外。

        到了高纬这里,也是生得极好。即便人品性情惹人诟病,但在长相上,几乎从来就没输过。

        当然,在他四哥高长恭面前,那是个例外。

        高纬从小就因长相出挑深受他人追捧,又早早封做太子,自是不缺阿谀奉承之人。

        可对方是赫赫有名的北周大冢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那北周的皇帝都任他宰割,被这样的人夸赞,心中的满足感更甚于平常。

        “大冢宰谬赞了,看来本宫跟你甚是投缘,这倒也方便了我们日后的合作。”扯了半天,总算是说到了重点。

        “本宫知道,邙山一战贵国损失惨重,可这场战役并非本宫所愿,带兵打仗的也另有其人,希望大冢宰切莫因为此事跟我生了嫌隙。”

        瞧见他主动提邙山一事,阎护倒有几分惊讶,不过听那话头,就差直接说“邙山一战是兰陵王所为,跟我无半分干系”,既把自己撇了个干净,又来提醒他这事若要追究,也应去找高长恭算账。

        心中嗤笑一声,这高纬恐怕比传闻中还要厌恶兰陵王。正好,也省了他不少心思。

        “太子殿下言重了,”阎护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虽说北周跟北齐历来敌对,可这并不妨碍你我谋划之事,再说,我人已经坐这儿了,殿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话算是得到了保证,高纬嘴角弧度勾起:“同大冢宰说话,本宫心中甚是高兴,想必大冢宰来时已经听到了风声,这次定不会让大冢宰空手回去,本宫会送大冢宰一样东西,以此表示合作的诚意。”

        阎护听闻,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急迫,但他掩饰得很好,不过转瞬即逝,但还是被高纬捕捉到了。

        他就知道,这份大礼一定会成为掣肘对方的关键所在,如此一来,高纬反而不着急了,故意卖了个关子:“本宫为了这份薄礼,可是费了不少心思,甚至连父皇都瞒了去,大冢宰若是得偿所愿,可不要忘了我们的正事。”

        “太子殿下尽管放心,”心中暗自焦急,面上却显得很正经,阎护正色道,“若我来日得偿所愿,定不会忘了我们之间的承诺。”

        对方想听什么,阎护说给他听便是,如今主动权掌握在高纬手中,他总得做足了功课让人满意。

        果不其然,高纬哈哈大笑,心中很是得意:“大冢宰是个爽快人,那本宫也就不卖关子了。”

        说罢拍手击掌,包厢的门应声而开,外面走进来一个女人,尽管穿着深灰色衣衫,却掩不住她的绝代风华。

        阎护见到她,眼底涌现出一股难言的情绪,以往对待任何事都游刃有余的他,此刻竟有些喘不过气来,像是胸口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高纬见状,很有眼力见的起身:“人我已经送到了,今日本宫就不打扰大冢宰跟夫人团聚了,改日再来叨扰。”

        从包厢中出来,高纬坐上了前往东宫的软轿,旁边跟着的祖珽悄声道:“太子殿下,大理寺卿那边已经处理妥当,他再三跟下官保证,绝不会让皇上察觉。”

        “保证?”高纬冷笑道,“阎姬一事关系到本宫的江山大业,宇文护生性多疑,能把北周的皇帝玩成傀儡的人,能有多好说话,此次好不容易用她跟宇文护牵了线达成交易,本宫决不允许有半分闪失,祖大人,你应该知道,什么样的人才不会透露消息?”

        祖珽听得额头直冒汗,低头小声回:“臣明白,只是其他知情人死了也就罢了,这大理寺卿是皇上钦点的,若是出了差池,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下官担心,到时阎姬的事可就藏不住了。”

        高纬半躺在软轿上,单手撑着脑袋,眯着眼似在考虑那大理寺卿该怎么处置,一甩衣袖:“罢了,且让他多活几日,记住派人盯紧他,若是敢对外胡言乱语,那就怨不得本宫了。”

        祖珽连忙应着,继续道:“下官还有一件事要禀告殿下,方才兰陵王派人递了请帖,说是从封地带了些特产物件,改日要送给殿下,问殿下何时有空呢。”

        “哦?”高纬惊讶地挑眉,似乎没料到还有这出,“他要来见本宫?还真是难得。”

        “太子若是不想见,找人回绝了便是。”祖珽有些拿不定主意。

        高纬却道:“不,本宫也是很久没跟四哥说话了,派人传话,明日就邀兰陵王来东宫,本宫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翌日,高长恭带着他从兰陵带来的美酒和茶叶去了东宫,高纬瞅着阶下摆着的东西,轻笑道:“四哥大老远从兰陵过来,给皇祖母的寿辰贺礼已经是煞费苦心,如今还带了这么多东西,也是有心了。”

        “回殿下,这些不过是长恭的应该做的,”高长恭双手作揖,“臣自回到邺城以来,见过了皇上和祖母,且臣不日就要回封地,昨天便派人下了请帖,想着在回去之前将这些东西送与殿下,都是些小玩意,跟东宫的自然比不得,希望殿下不要嫌弃就好。”

        高纬闻言,剑眉轻挑,不经意地问:“这才回来几日,四哥为何不多住几日,昨儿本宫去跟祖母请安,她老人家还一直念叨着你,怎的这就要回去了?”

        “太子的心意长恭心领了,臣这次回来不过是给祖母过寿,如今寿宴已过,臣在邺城呆着也没什么事做,且我离开多日,兰陵府上还有一堆事务要处理,总不好耽搁太多。”

        高纬捋垂在胸前的头发,面上依旧笑着:“四哥过谦了,本宫瞧着四哥近日似乎也没怎么闲着,据说段太师和耶律将军就曾邀四哥一同喝茶,本宫都很是羡慕你们的关系。”

        忽的听对方提到这事,高长恭并不觉得意外,依高纬的性子,若是不盯着他那才叫奇怪。

        “殿下消息很是灵通,皇上英明,准许臣去封地休养,非诏不得随意出入,臣也是许久未见太师和将军,下次再见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一时兴起就多聊了两句。”高长恭不卑不亢,进退有度,如此一来,倒让高纬有点下不来台。

        高纬哂笑:“本宫也没别的意思,既然这次是父皇准许,四哥愿意见谁是你的自由,倒是本宫管得宽,希望四哥不要介意。”

        “太子言重了,”高长恭这次来不只是送美酒和茶叶那么简单,自是有他的目的,拱手说道,“长恭虽不再过问朝事,殿下身为北齐的储君,朝中大臣自然都是效忠皇上拥护殿下的,旁人皆是无权置喙。”

        高纬眯着眼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后才道:“承蒙四哥吉言,今日四哥难得来东宫一趟,别的暂且不提,本宫总要好好款待一番,让四哥尽兴了才是。”

        用眼神示意身旁伺候的人,那人会意,没多久,一个打扮俏丽的宫女就跪坐在高长恭面前,帮他斟酒。

        上首的高纬这时发话了:“四哥千里迢迢从封地给本宫带来兰陵的美酒,正所谓礼尚往来,本宫上月刚得了份佳酿,一直在库里放着没舍得喝,今日四哥以来,忽的便来了兴致,想与四哥痛饮几杯,四哥应该会给本宫这个面子吧。”

        说话间,那宫女已经澄上酒杯,双手举到高长恭面前。左右不过几杯酒罢了,高纬都这般说了,他自然不会推托,接过酒杯,望着坐在上面的高纬:“多谢太子美意。”

        见他喝下酒,高纬似乎很满意,一时开心多饮了几杯,嘴上却没闲着,开始没话找话,高长恭都从容应对,愣是没让对方钻了半点空子。

        “光喝酒未免太无趣了些,”不知不觉间,高纬有了些醉意,一甩衣袖道,“让人来舞剑给给本宫和四哥助助兴。”

        不多时,殿外走进来一个小侍卫,给高纬见过礼后,高纬没也没着急让他舞剑,对他说:“阿凌,这个是本宫的四哥,也是我北齐战功赫赫的兰陵王。”

        阿凌听了,急忙跪下给高长恭请安:“奴才见过兰陵王。”

        高长恭只淡淡应了一声,没再说别的,瞥了一眼那小侍卫后,他有些奇怪。

        这皇宫内的侍卫哪个不是裹着整齐划一的侍卫服,眼前这个小侍卫外面穿着黑衣,胸前却一片留白,如此更衬得肤色白皙,而且,这侍卫长得太过于清秀了些。

        很快,高长恭就打消了先前的一丝偏见,那小侍卫看似弱不禁风,耍起剑来倒一点不含糊。内行人一眼可以看出,那是下了功夫的,不出意外,应该是从童子功练起的。

        一舞结束,高纬笑着鼓掌,看向下首的高长恭:“四哥以为如何?”

        “太子殿下的人,自然都是极好的,这人身子看似单薄,爆发力却很强,臣觉得甚好。”

        伺候的宫女几次欲要搭上他的手,高长恭都不动声色地避开,这又是喝酒又是舞剑的,再待下去他也不知道会出什么岔子,起身就要向高纬辞别。

        谁知高纬一听,当下直接回绝:“四哥那么着急做什么,这才饮了几杯,这么多酒本宫一人也喝不完……”

        “奴婢该死。”高纬话没说完,底下伺候高长恭倒酒的宫女俯首在地,连忙道歉。

        高长恭的衣袍被酒水打湿了一大片,高纬见状,厉声斥责道:“不长眼的狗奴才,怎的这么不小心?”

        那宫女哪敢说话,一味埋头在地。随及高纬主动跟高长恭道歉:“本宫教奴无方,希望四哥不要怪罪,正好偏殿内有件新衣,四哥若是不嫌弃,暂且将就穿着。”

        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那宫女再怎么办事不力,也是东宫的人,且高纬面上虽在呵斥,实则并无责怪之意,这点高长恭还是能分辨的出。

        胸前和衣摆处都湿了一大片,这样回去是肯定不行的,高长恭也没推辞,跟着宫人进了偏殿。

        随后进来的还有方才在殿内舞剑的那个小侍卫。

        高长恭正要脱下沾了酒的衣物,那个叫阿凌的侍卫就走上前,低眉垂首道:“王爷,让奴才帮您吧。”

        他心中虽疑,却并未阻拦,以前穿衣也都是有人在旁伺候,倒也没什么稀奇,阿凌见他默许,靠近高长恭开始为他宽衣解带。

        在宫内不比其他地方,出入皇宫总不好穿便服,高长恭今日穿的是特质的亲王宫服,盘扣衣带颇为繁琐,把这些全都解开需要些功夫。

        到底是在东宫伺候的人,阿凌的手法很是娴熟,不多会就把盘扣全部绕开,宫服脱下,高长恭内里只着一件白色亵衣。

        接着,阿凌很自然地拿起旁边备好的衣物,高长恭伸开胳膊等了半天,对方却只给他穿上一条衣袖。

        不仅如此,也不是那侍卫是有意还是无意,方才那双舞剑的手在他的胳膊上流连许久,他穿的里衣很是单薄,那手指又不疾不徐地在他身上煽风点火,两只袖子穿下来,胳膊上凭空多了分痒意。

        下一刻,阿凌站到高长恭面前,替他拢好胸前的衣物,抬首望了他一眼,遂又蹲下整理衣摆。

        那双手从腰间滑下,当停在大腿外侧时,高长恭猛地往后一退,谁知阿凌竟一个没站稳,往他身上倒去。

        阿凌的脸,隔着衣物刚好贴在他的腿根处。

        “王爷恕罪,奴才……”阿凌嘴上说着饶命,可那双手却背叛了他,不停地在高长恭腿弯处摩挲,就差直接给他扯开了。

        碰到阎护之前,高长恭可能对此事无感,到了现在,他若还不知这侍卫是何用意,那可真是白活了。

        漂亮的凤眸泛起危险的光,眼前这人还是东宫的侍卫,竟敢在太子的偏殿做出这等事,要么是这小侍卫自作主张,要么就是太子授意。

        从刚才这个叫阿凌的人上殿舞剑开始,到跟着高长恭来偏殿换衣物,这事怕也是太子默许的,甚至还有推波助澜的意思。

        没想到啊,高长恭将心中的不快掩饰,脸上面无表情,这次算是白来了。

        不过也是最后一次了。

        “王爷……”阿凌似乎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明明是个男子,此时的声音听起来却比女人还要细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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