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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变故


“我说大冰山,怎么我家王爷还不出来,不会出什么事吧?”高长恭进去都快一个时辰了,有什么话这么久还说不完,高衡等的有点着急。

        半途中还让厨房送来两坛酒,有什么话要喝酒才能说啊,高衡表示很迷惑。

        可这迷惑憋在心里总归解决不了,跟前的宇文青就成了最佳的倾诉对象。

        对方不欲理他,然而架不住高衡这个小话唠几次三番在他耳边叨叨,无奈之下才开了口:“这里是兰陵王府,谁会出事你家王爷都不会出事。”

        “也是,”这点高衡倒是很赞同,可还是放不下心,转身又往后瞥了眼,回过头说,“王爷心情不好,身边连个能说上话的体己人都没有,方才又知道别人算计他,心里肯定不好受,要我说不如直接把贺滔那老狐狸一举拿下,定他个以上犯下的罪名,这不明白王爷这是在犹豫什么!”

        说到最后,高衡几乎咬牙切齿了,手中的拳头都硬了,恨不得立马杀到贺府去讨个公道。

        相比于高衡的愤恨,宇文青淡定多了,对方腮帮子气得鼓鼓的,落在他的眼中,倒有了几分天真洒脱的孩子气。

        也就在这时,他的万年冰山脸有了一丝不甚明显的松动,但却转瞬即逝。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那贺滔敢做出如此祸及九族的事,那背景身家绝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高衡疑惑地看过来,宇文青耐着性子解释:“还记得当初河边那群从天而降的侍卫么,个个出手狠辣,刀刀毙命,按照贺滔的说辞,这些人就是用来保护兰陵王的,他一个文官,手下能训练出这些出手不凡的人,你以为他是吃素的吗?兰陵王的顾虑我倒是可以理解,若是强攻,说不定还会被反咬一口。”

        他没跟高衡说的是,那些人可不仅仅是侍卫那么简单,根据他暗中调查的结果,那些人很有可能就是贺滔训练的死士。

        何为死士,那可是完全不惜命的一群人,为了达官贵人王侯将相卖命,必须完成任务。若完成不了,那便要自行了断。

        贺滔一个知府,府中却暗中养着这样的人,可谓心思沉重,是个厉害的狠角色。跟这样的人硬碰硬,没有万全的准备,是吃不了好果子的。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高衡一跺脚,“可我家王爷可是圣上的亲侄儿,在邺城受气也就算了,来到自己的地盘上也要受那劳什子的气,真的是……”

        “咳咳……”高衡这边还没发泄完,身后就传来咳嗓子的声音。

        “主子。”宇文青急忙回头请安。

        高衡的说话声戛然而止,转过身看着阎护,客气说了声“阎公子”。也不知这人什么时候来的,听了多少去。

        俩人低头的片刻,自然也就忽略了阎护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待俩人抬头时,阎护还是那般风轻云淡,他对高衡说:“你家王爷太累了,在我房里睡着了,你且先回去吧。”

        啊?高衡听到这个消息时,一脸茫然,还能这样?

        自家王爷的酒量他可是知道的,虽不至于千杯不倒,可也没那么容易醉的,如今却在饮酒后宿在其他男人房里,这是闹哪样。

        而且阎护说出这番话来总感觉怪怪的,但具体哪里奇怪,他也说不上来,只能归结于男人的直觉。

        高衡离开后,阎护环顾四周,确认四下无人后,这才低声交代嘀咕了几句。

        “主子,这样不妥吧。”宇文青听后,眼睛都瞪大了,满脸写着不解。

        刚才他还跟高衡解释了利弊,转眼间,阎护就要让他做出这样的事,实在令人费解。

        “有何不妥?”阎护的嗓音在漆黑的夜中,稍显冷硬,透过语气就能看出他的情绪并不高。

        “主子,咱们完全可以不用趟这趟浑水,那是兰陵王自己的家事,何必要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家事……”阎护似乎在细细品味,忽的转了话头,哂笑一声,“阿青,你可知鹿鹿那孩子对我的称呼?”

        宇文青身躯一震,他自是知道。不仅他知道,兰陵王府上下也都知晓。

        不过他并未当真,小孩子依赖性强,碰上投缘的人叫得亲切些也能理解。他本以为主子也不过是陪着玩玩而已,谁知竟拿这事当做说辞。

        这……难免有些诡异。

        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主子了。

        “再说了,”阎护冷冷一笑,“人生世事本就无常,已经发生的事,谁又管它是天灾还是人祸?”

        翌日,整个兰陵都议论纷纷,而谈论的对象,正是昨夜知府家突如其来的一场大火。

        事发突然,有经过的路人说,府邸火光冲天,那火种,像是从天而降一般,将贺府烧了个精光,府内众人无一生还。

        那场大火来得太过于怪异,毫无任何迹象就发生了。当时府门紧闭,想要逃生都没办法,以至于被百姓传闻是上天的惩罚。

        贺滔任知府期间,两面三刀的本事可算被他玩得炉火纯青。百姓早就怨声载道,却苦于没有助力,再者上面不断施压捂嘴,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如今贺府飞来横祸,百姓们唏嘘不已的同时,不禁感叹,恶人自有天来报。

        “贺滔死了?”高长恭听到这个消息时,不知该不该高兴,贺府早不出事晚不出事,怎么偏巧在这时候有事。

        “此事在兰陵都传开了,昨晚贺府走水,有说是府内侍从不小心所致,还有说是老天爷开眼,替百姓铲除毒瘤,”阎护摇着扇子说道,“天灾么,挡也挡不住的。”

        高长恭皱眉,他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府内可有人生还?”

        “据说是无一生还。”

        闻言,高长恭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有点苦恼和忧心:“确定吗?”

        若外界传言是真,那可真有点棘手。

        “王爷这是在担心什么?”阎护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缓缓合上扇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是担心贺滔没死,还是说,担心那贺府千金香消玉殒?”

        恐怕阎护自己也没发觉,他问出这话时,语气跟平常都不太一样,颇有几分深闺怨妇的既视感。

        “贺滔的确死不足惜,但他做的事跟贺兰卿并无干系,如此倒也可惜了。”

        “哦?你怎知那贺府千金不是他爹的同谋,俗话说,虎父无犬子,早在那贺兰卿变着法的讨好鹿鹿时,这女子恐怕就没你想象中那么单纯。”

        阎护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听到高长恭说贺兰卿死得可惜,心中那团邪火怎么也压不住。干脆趁着这个时机爆发出来,将自己所思所想一股脑儿的全都发泄出来。

        “你这是怎么了,跟吃错了药一样。”高长恭被他说的一愣,阎护跟贺兰卿只有过数面之缘,两次见面他都在场,二人都没怎么深交,这人哪里来这么大的恶意。

        再说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是担心贺兰卿的死会让鹿鹿难过。鹿鹿对贺兰卿没有阎护亲近,却也是喜欢的,而今贺兰卿出事,要是让鹿鹿知道了,不知道会对小孩子造成什么样的打击。

        可阎护不晓得这些,他只知道,高长恭似乎很担心那个贺兰卿。就连贺滔做了那样的事,高长恭都可以为那个人的女儿忧虑。

        这样想着,阎护感觉心里愈发喘不过气,像是有一团棉花堵住了心口,上不去下不来,沉闷得发慌。

        往后一连多日,阎护都谢绝跟高长恭说话。高长恭不明就里,对方在气什么,他没打算去管,如此也乐得清闲。

        彼时,阎护坐在石凳上,陪着鹿鹿喂兔子。眼里看着是小崽子和兔子,思绪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好多天都没见到高长恭了,那人好像也不在意,该吃吃该喝喝,生活过得好不滋润。

        同住一个屋檐下,因为一个贺兰卿,高长恭这是打算跟他老死不相往来吗?可真有他的。

        “父亲,你是不是在想爹爹呀。”瞧见阎护在一旁愁眉苦脸,鹿鹿也不喂兔子了,蹲在地上天真地问道。

        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阎护止不住笑道:“何以见得?”

        心里却想着,连鹿鹿这个三岁奶娃娃都能看出来的事,高长恭怎么就跟个榆木疙瘩一样,不开窍呢。

        “以前好多次都是你和爹爹一起来陪我玩,可最近你们都分开来,”鹿鹿眨巴着大眼睛仔细回忆着什么,“而且爹爹跟父亲都好懒,明明是来陪我玩的,却都坐在这里一动不动。”

        抓住了重点,阎护耳朵一动,把鹿鹿提溜着抱到大腿上,语重心长地问:“小宝贝,你说你爹爹最近都怎么了?”

        小崽子没什么心眼,小嘴巴嘟嘟囔囔把事情全交代了。阎护听后,心情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更糟了。

        鹿鹿说,高长恭最近很懒,经常一个人坐着发呆,连陪他玩都很敷衍,这在以前可是从未有过的。

        如此,阎护下意识以为高长恭是在想那贺兰卿。

        冷哼一声,那贺兰卿就这么好?值得高长恭这么念念不忘。

        思及此处,阎护心绪错综复杂,难道真的只有他一人在乎么。

        他也在想,原本很简单的事,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愈发不受他控制。

        这种抓不住缰绳的感觉,让他感觉很危险,却又充斥着难以言说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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