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武概课
“武，什么是武？”
“第一个提出这个问题的有史可考之人，是二世皇帝的帝师。
——‘偃息之风’，呼兰呗。
关于他的具体事迹，你们可以在课余时间去图书馆学习。
那是位在泥土中挣扎的半大青年，如何发现了对知识的，转而投身学习。
并发明创造了一系列武功，以增加自己的学力。
最终以白首之姿，成为了‘当世博闻第一’的，相当励志的故事。
不过这个内容，与我们本节课，关系不大，就不在这里多说。”
“当时，帝师提出这个问题，面对的，是正在成长中的二世。
彼时的二世皇帝，还远没有达到后来的‘智近乎妖’的程度。
所以对于这个问题，他并没能在第一时间答上来。
而是思考了一整天，参考了无数的文献，并且有了相当的发现。”
“他发现，在久远以前，人们只是盲目的致力于短期收益的变强。
凡是直观上能变强的，就采用。
凡是直观上不能变强的，就唾弃。
那个时代，持续了相当久的时间。”
“那时，人们的丹池之内，还没有内气。
紫府之内，也没有文气。
神魂之内，更没有信仰之力。
周身上下，也没有种种神异。
——因为这些东西的锻炼，都需要太长的时间去打根基。
别的不说。
光是任何一种修炼方式最初的‘筑基三年’。
在当时的人们眼中，那便是毫无意义的浪费生命。
甚至有极端主义者认为。
强行的约束人类的欲望，是违反着人类这一存在本身的。”
“然而，就是在这种对于修炼者来说极端恶劣的人文环境中。
武道的概念，却已经有先驱者做出了试探和钻研。
他们认为，什么是武？
‘强身健体，止戈为武。’”
老人家一边说着，一边在黑板上写下了这八个字。
然后转身对着所有学生们说到。
“这便是人类历史上，对于武道为何物，所给予出的，最初的答案。”
……
“当然，说它是一种答案，并不确切。
或者说，它是一种方向。
一种只要深入研究下去。哪怕是在后来的二世皇帝看来，也无比的丰富多彩的方向。
只是……”
“很可惜的是，那个时代的武道先驱者们，因为受到了大环境的影响。
虽然有着种种奇思妙想。
但一来始就被带偏的道路，并没有成功的拐回正途。
而是在单纯的术用上渐行渐远。”
“当然，这中间有着各种各样的原因。
如果你们未来有谁愿意去关于商学或者史学的进修院，那将有机会从不同的角度去了解这段历史。
现在呢，请容许老师再次一带而过。”
看着有些起了波澜的台下。
老人家虚按了按手掌。
一股无形的压力扩散出去。
带着点点不容置疑的威压。
‘这是？！’
一些有见识的学生纷纷意识到了眼前老人家的实力。
这居然是尊大武师？
然而，老人家在这些人惊讶的眼神中，只是轻轻咳嗽了两声。
却并没有给出任何的解释。
只是就着课堂内容继续说到。
“这也并不是老师故意的做法。
毕竟，当年的二世皇帝，为了争取在一日之内对老师的提问做出回答。
也是选择了将这段历史暂时放下……”
……
“在那个时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
人们甚至一度彻底舍弃了自身的修炼。
只是通过简单的锻炼，挥霍着生而为人的潜力。
他们越发的依赖于外物，还有一些看似奇特实则捡漏的药剂。
它们唯一的作用，就是强行开发身体的潜能。
通过透支寿命的方式，换来短暂而‘健壮’的人生。”
说到这里，老人家不由得叹了口气。
“即使如此，也不是人人都能有机会获得这种药剂。
有时候，为了一管不知真假的药剂，兄弟反目，夫妻成仇，人性的抽到展现的……”
说着说着，老人家突然一愣。
然后挠了挠后颈，微微歉意的笑着说到。
“抱歉啊，这段历史我年轻的时候比较沉迷，有些说超纲了～”
……
“我们接着要说的是，就算再苦难的时代，终究会有天才。
而且利用药剂虽然依然是外道，但终归算是拐了个大弯。
又成功的回到了开发人类本身。
通过数十代‘天才’的努力以及传承累积。
那一个时代，还真的弄出了一个不伦不类的武道出来。
他们称之为‘基因武道’。”
“‘基因武道’固执的认为，人体是一个宇宙，而基因是一种‘类似宇宙源头的可以无限利用的根源’。
他们对于武道的理解也非常的粗糙。
配合负重、极限抗压等等方式，通过强行锻炼强行恢复的方式，更加快速的开发自己的潜能。
只要能在死亡之前，到达他们臆想中的‘神之极境’，从而突破作为凡人的限制，弥补上亏损的寿元，就可以了。
怎么说呢……”
只见老人家在黑板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极’字，然后画了个圈。
“总之，你们记得，以后见到披风上写着这个字的人，别多想……
直接跑就对了。”
……
“……总之，基因武道的内容太过于简陋，以至于也没能给二世皇帝以足够的灵感。
随后，他又研究了数个时代。
同样没有得到一个能够回答‘什么是武’的答案。
直到，他翻出了一个流亡在正史之外的传说。”
“那是一个怪异与机械的纪元。
那里甚至还拥有‘火焰’。
但并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它处于这个时代之后，或是之前。
又或者，它根本来扎根于异世界。”
然后，老人家熟练的一笑。
“当然，神秘类的研究，是独属于神秘类进修院的学习内容～
我们现在需要了解的，就是二世皇帝从记载中得到启发的那句话。”
“‘拾血肉者终为怪异。
恃机械者如同恶魔。
唯有武者执着人形。’”
将最后一句写在黑板上，老人家在这句话下反复画了两条线。
“懂什么意思吗？
必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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