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屹立边境的女武神
腥秽之地。
这是紧挨着‘裂天深渊’的一片平原。
也是分割武兴与方正教国的边境线上最重要的战场之一。
数百年来，无数强者的鲜血浇灌着这片土地。
死者的不甘与咆哮，至今还回荡在这片战场上。
以至于原本肥沃的土壤下，竟孕育了无数堕落的意志与哀鸣。
每逢月圆之夜，当哀鸣者从地底爬出。
其存乎虚幻的身体，唯有身具特性的大武师，方能进行有效打击。
然而，大武师作为拥有成圣机会的高端战力及顶端战力储备，往往深陷各种各样的因缘，脱身乏术。
于是，就这样被放任成长的堕落，终于酿成了‘哀鸣者之祸’。
在数十年的夜晚中，成为了一切普通将士的噩梦。
直到某次战争中，武兴国一整支的精锐军队，都为之悄无声息的消失。
甚至，当时一名颇被看好的皇子，也随之一同没了踪迹。
终于，皇室震怒了。
无数拥有皇室血脉，身负‘王道之气’的少女们，被派上战场，作为专门值守夜间的‘女武神’。
当然，也有一些知情人士，私下里会叫她们，‘被处理过的祭品’。
至于为什么是少女而不是少年……
“哼！将军他是什么意思。
居然把男人塞进来……
娇弱的男人有什么用！
他们根本承载不住‘神’的力量！”
胡子拉碴、满身污垢的实验人员，愤怒的对着押运交接的负责人咆哮着。
衣冠楚楚的负责人款款掏出手绢，擦了擦身上根本不存在的唾沫，淡定的蔑视了对方一眼。
“激动什么？弄死就是了。”
“……你说什么？”实验人员面色一冷。
“我说啊，弄死就是了。”
“……那，那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你知道，所谓‘神’的洗礼，对于男人来说……”
“吾皇，要求这么弄死他。
就要用那种，对于男人来说，不可描述的方式。”
“……”实验人员脸色一僵，身形晃了晃，随即大声质疑到，“不可能，吾皇乃仁慈之主，不可能……”
“住嘴！”
一声断喝从负责人口中灿炸。
原本斯文的模样变了个彻底，充满了危机和杀意。
只有眼神中，还残留着不耐烦的克制。
“给我好好想想，你差点说了什么。”
宛如一盆冷水从头顶冰到脚跟。
实验人员瞬间清醒了过来。
是了，他不过是恻隐之心又发作了，否则以他的智商第一时间就应该想到的。
皇帝要虐杀一名少年。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
不该出现的‘孽子’……
听说，前段时间，有妃子被赐了白绫。
怕不是……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实验人员的脸上。
负责人揪住他的头发，凑到他耳边说到。
“想死，你就接着想下去。”
然后用力把他贯在了地上。
一片狼藉。
……
幽暗的监牢里。
新的一批实验品已经就位。
却并没有洋溢多少悲伤的情绪。
只要能活着出去，她们就能获得高人一等的武力与地位。
而只要在战场上踏入王境，又或者，积累足够的功勋。
她们就可以一步登天，成为真正的公主。
有很大一部分不甘人下的，身具备皇室血脉的少女，甚至会主动参与女武神的报名。
虽然她们大多数在面对‘神’之后，都会后悔生而为人。
但此刻，甚至还有人留有闲心，聊上几句天南海北。
毕竟，真正的实验内容，从来都是对外保密的。
少数有幸，或者说不幸提前了解了内幕的少女，则默默的、绝望的坐在角落，两眼无神，空洞的进出着呼吸。
在监牢的更深处，一名形似少女的长发少年，独自享用着更加阴冷的单间。
这是间既没有通风口可以仰望星空，也没有送餐口可以和狱卒友好交流的全封闭房间。
没有床，甚至没有草席，少年兀自坐在潮湿到长满青苔的地面。
破烂的衣衫下，新的旧的被鞭打的血痕隐隐作痛。
饿了数日的身躯显得瘦骨嶙峋。
但少年却全然不曾在意。
他靠着粗糙的墙面，心还停在被扒下皇子麟袍的那天。
他回想着，愤恨着，那个曾经让他无限敬仰的的男人。
他理解，一个在女人为尊的世界，执掌大权的男人，决不能在后宫问题上露出丝毫退让和软弱，否则，就会被篡夺权威。
但他不能接受。因为他自己也是受害者，却成了那个男人立威的祭品。
他最不能接受的，是皇帝对他说的那句话。
“我并不恨你。
要怪，就怪你不是女人吧。”
呵，不是女人吗？
是啊，如果是女人的话，现在的一切，不过是装模作样的走个过场。
自己，也不过是比姐妹们，多受两天皮肉之苦罢了。
不是女人……不是女人……
‘那我就，变成女人！’
少年惨然一笑。
随后，开始牢房墙壁上，磋磨起多日未得修剪的手指。
直到自觉已足够锋利。
他缓缓的解开了自己的裤带，塞进了嘴中。
……
‘叮！’
系统突然在莫令龙耳边发出清脆的响声。
‘检测到重要命运节点，
请问是否提供帮助’
‘？’
莫令龙一愣。
‘什么情况？’
系统也有些蒙圈。
不过查看了后台的它很快找到了答案。
‘现在正在发生一件关乎历史进程的大事～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件事同时还涉及了
《一个男人的尊严究竟该价值几何》
这种深刻的思考……
所以引起了系统后台的注意。’
‘系统后台？
和系统大哥你还不是一体的吗？’
‘……你可以叫他老二’
这时，另一张不同于系统面板的‘黑纸’跳了出来，上面用白字写着。
“神特么老二！
要不是劳资在外面不能说话！
信不信我分分种骂死你啊？！”
然后，黑纸又瞬间消失。
‘……就是他’
‘……’
莫令龙为眼前的精分现场沉默了一下。
而后提出了两个非常现实的问题。
‘我需要付出什么？
我又能得到什么？’
‘你将永远失去类似《葵花》这类的阉人武功。
至于能得到什么……
系统可以帮忙通报一下你这个好人的名字，看看是否能收获未来的盟友。’
‘盟友么……
那自然是多多益善～
反正阉人武功我是不会练的～
我同意了！
话说，这位仁兄不会是在……’
‘咳～
给人家留点隐私，已经这么难了’
‘哦～好的～’
于是莫令龙开始专心看着王蟒阿姨的两栖战斗机慢慢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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