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陷入僵局
“至少证明了，您的推理正确啊……”部长委屈巴巴。
“警方或者检察院如果起诉我的话，这信号图当证据，很容易就推翻了，比如不能证明这信号图对应的通话、号码归属地是首都，就算能证明相关通话是首都，也不能证明相关号码就是属于乐田内部工作人员。”康莫北冷声道。
“哦……”线索至此，再次中断。
“嗡……”交谈间，康莫北的手机响起。
看到是沈何耽的来电，康莫北径直接起。
“喂，康莫北，你提供的爆破师的照片，我们查到那人在哪了，不在首都，在很偏远的地方。”
闻声，康莫北果断道：“抓回来啊！”
“嗯嗯，正在路上了，怕你着急，先跟你说一声，人抓到了，不过我的手下说，爆破师好像很穷的样子，疯疯癫癫的。”
“呵呵，棋子变弃子，能保住命都是万幸了。”康莫北匆匆挂掉电话，准备驱车前往沈何耽的办公室。
爆破师满脸惊恐，任由几名黑西装的男人拽着他，前往某个他不知道的地方。
“沈总，高舜回来了，爆破师抓来了。”秘书匆匆进门，对沈何耽说道。
沈何耽近期一直集中着精力，处理相关的事情，闻声，他匆匆站起身：“快带进来。”
“是。”秘书应了一声，便出门而去。
不久，秘书再次开门，高舜抓着衣衫褴褛的孟桐元，粗鲁地将孟桐元扔到沈何耽面前。
孟桐元心里惊恐的要死，受到粗鲁对待，更是吓的快要当场尿裤子。
“饶命啊！求您饶命！”孟桐元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看着衣衫破烂的孟桐元，沈何耽疑惑了一下：“你是孟桐元？那个爆破师？”
孟桐元睁着满怀期待的双眼抬头，然后用力点头：“是我，不过那事……我已经交代过了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什么意思……”沈何耽暗暗在心里问道，同时也猜测着，孟桐元作为关键证人，怎么就……落得这么个落魄下场？还被抛弃在偏远的山区里，难道……孟桐元已经失去对乐田的威胁？
怀着不好的猜想，沈何耽开口道：“你别紧张，我不是乐田的人，爆破意外，你肯定还记得，当时是什么情况，以及后来发生了什么，请你告诉我。”
“我什么都说了，证据也都给乐田了，我……我说的话，不能成为证据，求您放了我吧！”孟桐元痛苦的乞求着。
果然，不好的猜想似乎成真了：“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知道真相，你说了，我可以放你走，你需要钱，我也可以提供一些，只要你说实话。”
闻声，孟桐元睁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沈何耽：“真的？”
“嗯，你说吧。”沈何耽耐心道。
“那个……爆破真的是意外，我当时，当时忽然无法集中精神，所以走神了，回过神来之后，因为导演催我，我还以为他在催我引爆，所以……所以就按了引爆键……”说话间，孟桐元满脸痛苦。
“然后呢？知道自己闯了祸之后，你是不是打电话给乐田的人了？”沈何耽问道。
孟桐元点点头：“嗯……他们让我立刻跑，回公司再说，没想到，回去之后，我就被禁锢在精神病院，医生还出具了我患有精神症的医学证明，他们威胁我配合他们，不然就要我的命……”
“这……所以你已经失去作为证人的资格了。”沈何耽暗暗道。
“有没有证人没关系啊，这个案子，因为他们不懂爆破需要多少火药、等量火药会引发多大的爆炸规模，他们只要证明火药被动过手脚，就能洗脱嫌疑。”孟桐元说话间，越来越理智。
顿了顿，孟桐元继续道：
“我是现场唯一一个有资格证的爆破师，我知道不同量的道具炸蛋，能带来怎样的爆破效果，他们让我配合修改剧本，因为我目睹了现场，采购的道具炸蛋不止当时已经引爆的那么多，还有五公斤库存的道具炸蛋放在剧组仓库里，他们只要在剧本里再添一场爆破戏，证明总共有两组爆破镜头，采购的道具炸蛋量就能对的上，那场爆破戏本来的设定是引爆十公斤道具炸蛋，修改后的剧本，只需要6公斤，然而实际引爆的十公斤，就可以证明被‘做了手脚’，导演他们都是有力的证人，我……我也就没用了。”
沈何耽闻言，刚才的疑惑终于被解开——为什么孟桐元就这么被抛弃了，因为他配合过后，已经没有了价值。
“高舜，安排他先休息一天，我要跟康莫北商量一下对策，再跟他谈谈，”沈何耽对安保组组长高舜说罢，便回过头来，带着浅浅的微笑礼貌道，“不用害怕，他们不会伤害你，好好休息。”
……
康莫北姗姗前来，听闻乐田的计划后，笑了。
“你打算怎么办？”沈何耽问道。
康莫北还在思考，并未立刻回答。
原定10公斤，篡改剧本后变成六公斤，再加上各种证人，证明道具炸蛋被人暗中添加了很多……这一招玩的有点高明。
康莫北总觉得，突破口还是在爆破师孟桐元身上，他现在“被证明”是一名精神症患者，想办法将医学证明被证伪，孟桐元就有资格作为证人提供证词，只是后续要证明的更复杂，证明剧本被篡改了、证明导演是在作伪证……这些人都很难突破。
反过来说，乐田只要收买几个需要钱不怕坐牢的人出来自首，“承认”手脚是自己做的，蹲几年牢，就能拿到很多钱，赚这种钱的人，也不是找不到。
“头疼……”康莫北喃喃一句。
沈何耽无奈轻笑：“慢慢来吧，不急，能找到问题所在，已经是进步了。”
半开玩笑的话，根本无法让康莫北笑一下，康莫北默默起身，不打声招呼，便自行离开。
爆破师说，出事的时候，是他分神了，因为看到远处好像发生了什么，他一走神就提前按了爆破，乐田指示他赶紧跑，他现在身无分文，乐田方面把他掌握的东西都收走了之后就不管他了，比如现场监控、拍摄的影片、还有爆破用的材料等……
调查进度，再次陷入僵局，康莫北一筹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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