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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异像


云清川被这样的情形吓得不轻,但回神的第一个动作还是抬头看向了司长薄,果然和她想的一样,司长薄的红瞳又出现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殿下,,殿下,,你醒醒!殿下,我是闲闲啊,我是闲闲!”

        司长薄的手还在收紧,那手已经不是司长薄能控住的了,云清司长薄的脑子现在是空洞的,什么都不知道的,

        “殿下,司长薄,你,你弄疼我了!”

        司长薄在听到这样的话之后,眼眸微动,似乎意识有所回神,云清川大概知道,只要涉及到她的事情,司长薄总是能做的很好,哪怕是现在这样,他也可以!

        “司长薄,你醒过来,你看看我。”

        云清川一双眼眸关切的看向司长薄,瞳孔里都是司长薄的样子,

        “司长薄,别怕,我在这里呢,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好不好?”

        她一边疏导这司长薄,一边从自己怀里掏出那块写了字的绢布,轻轻的替他遮上眼眸,不管有多少人看见了,不管他们会说什么,现在,她都要这么做,遮上他的眼睛,与其说是为了让别人看不见他的眼睛,倒不如说是为了不让他看到别人对他的那般恶意和害怕。

        忽而,一双大手抓住了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闲闲,别遮了。”

        云清川眼睛瞪大,突如其来的话吓了她一跳,司长薄说着拿下了她的手,把她的手攥在自己的手里,

        “不打紧,只要你不怕,我就不怕,至于旁人,不必在乎。”

        他想起来了,不止这一次,还有上一次,送走云郴的那一次,他想起来了,他感觉到自己的五识,像是被完全打开了一样,什么人在说什么话,只要他想,都能听见,他好像知道那股不知名的力量就叫做灵力法术,他也看见了在房檐上站着的鱼目和朱厌,他和他们使用的东西是一样的,估计和他们是一样的东西吧!是什么不知道,但想来应该不是人。

        “把绢布好好的收着,等你嫁给我的时候,这东西要当做嫁妆和定情信物的。”

        是啊,这说起来,这定情信物,她还没给他呢!司长薄一点也不在意,而是反手一记灵力打向房檐上的两人,生生的把朱厌大的后退了一步,兵燹琴再一次破裂开来。

        朱厌气的跳脚,

        “他奶奶的,隔着这么远都能看见,看见就算了,还打得这么狠,刚刚就应该打死他。老子的兵燹再怎么说也是灵器,这么不禁打吗?”

        鱼目一手拉着朱厌,一手拿着兵燹琴从房檐上飞下去,

        “看来潇然仙上的法术有要恢复的趋势了,那件事情要尽快,还有,朱厌,你不是潇然仙上的对手,不要去找他。”

        “什么,就那么一个凡人,我明天就去收拾他。”

        鱼目嘲笑朱厌,

        “行了吧你,先把你的琴修好再说吧,司长薄就是潇然,就算是肉体凡胎也是神仙转世,你小心点,我可是言尽于此,从不啰嗦,你要是在作,可就别怪我冷漠不救你了。”

…………

        司长薄在云清川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的试了好几次  现在的他对于灵力可以运转自如,也就是说,司长薄现在已经恢复了法术,经过鱼目道长的捣乱,竟然成就了司长薄,让他恢复了法术,不过,在司长薄心里,自己和朱厌是一样的东西,看他的样子不是个什么好的,想来真实身份也是令人厌恶的吧。

        晚上的事情不了了之,司长薄带着云清川回了临渊王府,因为玄空的缘故,段嗣音破天荒的留在了皇宫,云康王府中没有人,所以云清川也没说什么,跟着司长薄来的临渊王府。

        安顿好云清川,看着她在一旁的睡颜,司长薄叫来了凡习,他之所以在她睡了之后,才叫来凡习,只是不想让云清川担心,

        “凡习,你去查一查,白发红衣的人里有没有一个叫朱厌的,或者说,有什么妖魔鬼怪是叫朱厌的。我要知道关于这个朱厌的全部!”

        司长薄眼眸微缩,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人,可这一身法术,妖冶红瞳,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自己身份。

        凡习抱拳  ,

        “是!那个,殿下,风洺回来了,有事要禀报。”

        司长薄闭着闭目养神,“让他进来吧!”

        凡习一身黑衣进来,抱拳,“主子!”

        “发现什么了?”

        “主子  当年之事确实有蹊跷,王爷与王妃之死,确实不像旁人眼中那样,而是,”

        说到此处的时候,风洺有些犹豫,司长薄抬眼看着风洺,

        “真相是什么,我心里早有打算,当初从边疆回来的时候,不就猜的差不多了么,一场兰时宴,我换来了所有,他也得了不少好处,如今再算账,便是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风洺抱拳,他知道真相的时候并不能够做到风雨不动安如山,主子实非常人,但也不一定能接受的了。

        “主子,当年皇上对王妃起了歹心,又对王爷功高震主的事情多有揣测,联合这余国公和丞相郑蕤一起将王爷射杀在敬虔帝京,随后准备迎娶王妃进宫,奈何丞相死活不同意,这才做罢,但是那个时候,王爷刚刚去世,皇上自然有很多的理由来王府探望,每一日都在王妃身边绕来绕去,王妃念着主子,本不会自寻短见,可皇上还是步步紧逼,非要与人为难,王妃如何能与皇上周旋,几番交战,王妃已经自知无法抗拒,只能以死来保住清白。独独留下主子一个人。”

        司长薄静静的听着  好像说的根本就不是他,可还是从粗重的鼻息之间察觉到了一丝丝的怒气和隐忍,风洺不明白,主子的隐忍是为什么,他明明可以报仇的,甚至可以说,只要他想,凛朝改朝换代也不是不可以的。

        司长薄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风洺,还有什么?”

        风洺刚才不过是略微一个迟疑,就被司长薄看的透透的。

        “回主子,这期间,或许还有云康王爷的一份功劳,王妃死后,您被送去边疆。几番查证,其实云康王爷也曾经是射杀咱们王爷的功臣,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了什么,那策勋传上只记载了郑蕤,对于云褚,只字未提。”

              司长薄皱着眉头,看向风洺,

        “你是怀疑,郑蕤是个幌子,云褚才是真正的凶手?”

        说是问,实则也并不是,真相到底如何,他的心里很清楚。

        “风洺不敢,只是,确实有证据表明,云褚确实和那件事有关系,王爷的尸体身边,有云康王爷的玉哨,那玉哨是特有的清溪纹饰,主子,云康王妃可是正儿八经的清溪人。”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司长薄摆摆手,这就是他一直推开云清川的原因,他和她之间有父母之仇,不靠近她,不远离她,不近不远的就很好,可偏偏不想要这样。

        这就是真相,没有任何商量和作假的余地,这就是真相,因为他亲眼看着云褚的长剑刺穿他父亲的胸膛。

        那天天边有一团红云,映照在云褚的脸上,但是并没有让他看起来更柔和,铁汉柔情只对着自己的夫人,司长薄眼前的血色和天边的红云一起晕染在眼前。

        司长薄站起身来回到内室,看着床上安静的睡着的云清川,嘴角不自觉的泛上浅笑,他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与云清川相拥而眠,同床共枕,轻轻的揽着云清川的腰,把她圈进怀里,红瞳未消,长眉入鬓,若不是知晓他是人,谁会觉得他像个人。

        云清川嘟囔道,“司长薄,司长薄。”

        司长薄轻笑,手上把玩着她的青丝,淡笑的说道,

        “可是梦到我了?梦见我干什么了,将我的名字喊的这样甜,嗯?”

        说着刮了一下云清川小巧的鼻子,宠溺的笑了笑,丝毫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情而对云清川又任何改变。云清川在他的怀里动了动,又沉沉的睡去,司长薄细细的看着云清川,

        “闲闲,你知道吗?救了你的那一天,其实是想去杀了你的。呵呵,你不知道,还将我的发带收了那么长时间,闲闲!”

        司长薄叫了好几声闲闲,最后什么都没说  紧紧的搂着云清川睡着了。

        司长薄对于事情的来龙去脉不是很清楚,但是杀了他父亲的确实是云褚,这没得商量,那一剑,他一直都知道的。

        第二天,龙云寺的大师仍然留在了皇宫,本以为祈福大殿可以让一切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没想到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段嗣音探头探脑的跟在玄空身边,看着匆匆忙忙的人,问,

        “小师父,昨夜的异象怎么样?了悟大师可有解释?”

        玄空始终双手合十,微微低头,边走边说,

        “没有,师父对昨夜只是并没有言语,只是一直在念经打坐,祈福祷告。”

        “那小师父你呢?你对于昨天的事情怎么看?天上的祈愿灯怎么会忽然之间就全部碎裂了,还会朝着临渊殿下飞驰过去。”

        “我也不知道,公主,您莫要问小僧这些问题了,小僧也不知道。”

        玄空的脸色红彤彤的,显然是问到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有些羞愧了。

        “小师父,那,那你现在要去哪里?去找了悟大师吗?”

        玄空点点头,

        “师父喊我过去,我自然是要去的,公主,近来事务繁多,也颇有古怪,若是没事,还是不要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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