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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御时兰台


,“也是!你一向是这样,恭恭敬敬的拒人以千里之外。”

        “我本性如何,只有皇上知道。”

        司长薄的眼眸里带着阴狠,暗含威胁,他一向不是温润的人,对段定乾这样温吞,也只是不愿意和他多计较,至于日后如何,自然得日后再说。

        段定乾忽然就笑了,

        “也是,这么多年,朕都要忘了,你是个狼崽子。羊皮披的太久了,还以为你真的是一只小羊羔。”

        有一段不为人知的事情曾经发生在段定乾和司长薄之间,无人知晓。

        “我言尽于此,怎么选,就看皇上的了。”

说完就拂袖而去,他知道最正确的做法是什么,但是他不会直接告诉他,段定乾这种人,总会以为你告诉他的决定里,受益最大的人是你自己,自己没有本事判断好坏,还总是臆想别人心肠歹毒。

        总以为自己并非凡夫俗子,却不知道,这凡夫俗子都要比他高上一截。

        段定乾看着司长薄潇洒而去的背影,暗自思索,

        “御时兰台,河山带砺,怎么样都是你,好与不好都是你。”

        言近旨远,也不知道这话对于段定乾又是什么意思。

………………

        很快,皇上的旨意就下来了,谭静霭一跃成为了凛朝的天女,入主玄女宫,一个凭空冒出来的道长转身成了凛朝国师。

        这么一场册封礼简直不要太盛大,整个敬虔帝京彩灯高挂,百姓奔走相告,鱼目道长和谭静霭坐马车里,被整个敬虔帝京的人膜拜,一路从宗庙到皇宫大内。在未央宫门外,召集凛朝上上下下所有的臣子,只要是在敬虔帝京的,只要能说的上品的,全部被召集过来,还有敬虔帝京之内的所有王公贵族,也就是说,但凡有些脸面,和朝廷有点关系的人都被召集过来,来参见这一场册封礼。

        满朝文武伏首贴地,穿着朝服,尽显谦卑,官家女眷也在内,跟着自家的老爷跪着,段定乾坐在高位上,云清川在这里看到了阔别许久的陆惜文,没有她这么个被段定乾偏爱的明显的拟旨女官,

        陆惜文的才能确实显露出来,不是一个徒有虚表的花瓶,云清川不由得想到,过去的六年里,自己或许也在不知不觉间挡了好多人都青云路,陆惜文就是其中一个。

        皇家的人自然不用跪,三位皇子,两位公主,都站在一旁,司长薄站在另一边,显得茕茕孑立,有些孤单,还不缺孤傲,发尾时不时的被风吹起,每一次偷偷的打量司长薄,总有不一样的发现,就比如这一次,她发现他半掩在衣袖里的手,就很好看,骨节分明。

        在这庄严肃穆的环境里,云清川的眼睛四处转动的小动作就显得没那么明显了,这个未央宫门口的人大气都不敢出,陆惜文按照规矩,摊开圣旨,念了好长一段话,才终于到了重点之处,

        大概就段定乾在哪一年那一天做了一个梦,梦见其中有只凤凰落在凛朝国土上,那只凤凰身上有涅槃之火,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刚巧,这凤凰火就落在了谭家女儿谭静霭的身上,果不其然,那向死而生的凤凰天女一转身果然就是谭静霭的模样,

        遂,仰承天命,封谭家女儿谭静霭为天凰之女,敬称天女,入主玄女宫。鱼目道长,道法高深,独具慧眼,适为我凛朝国师。

        谭静霭一身华服,跪地接旨,鱼目道长手拂尘,圣旨由谭静霭代为接过,也没有跪。

段定乾在上面中气十足的开口,以示训诫,

        “朕在梦中,曾经听到天凰之女需得冰清玉洁,既然如此,天女,你便要一辈子守身如玉,不入凡尘,不动私情,可做得?”

        谭静霭还是不死心的回头看了看余令,余令身边已经没有段嗣音,但是还是没有她的位置,那么她苦苦追寻的,又是什么,一个天女的虚职,给了她又有什么用,她还是站不到他的身边去。

        “谭小姐若是不愿,就此打住,我们就当这是一场闹剧!司长薄冷冷的声音响彻大殿,

        不接受?怎么可能!她本就是戴罪之身,她可还没有忘了,抄家的时候,她是因为天女这个身份才被保下来的,没有这么身份,她如今不过是一具白骨,她没有选择,况且,做天女这个选择也是不错的,

        “臣女做得到,谢皇上厚爱,谢天神眷顾!”

        段定乾没有再和谭静霭多说,鱼目道长的训诫说的很是冠冕堂皇,因为他并不知道那些道长追求的是什么,都是按照那些文官写给他的,背了两句。

        最不好受的,就是薛丹橘了,本来她打算借着宴会一举成为敬虔帝京的第一流,名花倾国两相欢,谁知道一次又一次本打断,后来又来了一个清川郡主比她的身份高贵,现在又来了一个天女,还是比她高贵,最让她接受不了的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女曾经是自己身边的一个小跟班,这口气实在难以下咽。

        薛丹橘的手铰着衣裙,目露凶光。好不容易册封礼算是结束了,敬虔帝京惶惶的人心因为这两位“天人”的出现而有所安抚,但还是有些不安,凶手一日抓不到,他们的心就一日都不能安。

        段定乾还下了旨意给龙云寺,让他们下山替敬虔帝京诵经祈福,日子定在五天之后,了悟大师从龙云寺到敬虔帝京也需要时间,来了之后还要修整准备,大概得到第六日才能正式开始,这么一脱的话,祈福的日子就到了下月初,也就是八月了,八月十五的话,是中秋啊!今年的中秋,会不会过不成了呢?

        嗣音和云清川走在宫闱之间,

        “皇上呢?册封典礼结束之后,就没有见到他了。”

        “去哄自己的小心肝了呗,佟硕死了,佟锦霜不得很伤心啊,册封典礼上,我看父皇的兴致就不高,应该是那个小心肝闹得吧!”

嗣音说的很是轻巧,还时不时的伸手接住从树上掉下来的叶子,

        “一叶知秋,果真是秋天到了,我在云康王府,竟然有没有察觉到。”

        说着将宽大的叶子放在自己的眼前,然后闭上另一只眼,企图从那片叶子里看到什么,

        云清川说道,

        “你呢,臭婆娘!

        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就这样吗?”

        嗣音被树叶挡住的眼睛有些失神,嘴巴一开一合说,

        “不然呢?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呀。”

        嘴角上扬起一抹笑,收拾好心情,把手里的树叶放下,然后对着云清川撒娇,

        “坏婆娘,你不会是嫌弃我住在云康王府里,打扰了你和你哥哥相处的二人世界吧!安,坏婆娘,你可不能见兄忘友啊!”

        云清川朝着嗣音的头就是一顿猛敲,

        “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你这个嘴巴呀!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了,好像真的被佟锦霜眯了心窍了,万事万物都替佟锦霜着想,明明佟锦霜都没有开口,他总是,嗯,自作多情!”

        云清川想来一个比较贴合的词,说出口又有点别扭,这世上还能有女子让九五之尊自作多情,也是不容易,听起来也是有点玄乎。

        “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最近做的事情总是很荒唐,母后也不管,太子哥哥一心为他好,他竟然还怀疑哥哥,三哥也是,这几天怎么都没露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人也不知道在哪。算了,不想这个了,烦死了,清川,最近有什么还好玩的嘛?”

        “最近没有,不过以后就有了,薛丹橘很好玩,谭静霭也很好玩,让她们两个咬起来也很好玩。”

        “你这个黑心肝的婆娘哟!”

        “我怎么了,我不光黑心肝,我还黑心肠呢,到时候就用你当做诱饵。”

        云清川说着就要伸手抓嗣音的腰,这个姑娘,最怕挠痒痒,当然云清川也是。

        好的朋友,就在于在关键时候拉出去尴尬。

        “云清川,你个坏婆娘,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你个臭婆娘!”

        云清川把嗣音的话原话送回去。

        两个人在宫闱之间打闹,欢乐的笑声传出去好远,给这寂寂不动的深宫增添了不少活力。千百年来风雨不动的皇城里,有这样欢声笑语的日子,一个手掌都能数得过来。

        皇上的轿撵在她们后面,早早的就来了,在他们一开始说话的时候就到了,段定乾制止了小吉公公的声音,静静的听着两个孩子说话,笑盈盈的看着俩个孩子打闹,好像这个时候的她们,就是那个时候的他们,也是那个时候的她们,到了现在物是人非了。

        终于偷听完了小辈们的一席话,段定乾这才示意小吉公公喊,他也有些话想要和嗣音说说,总是没有机会,就趁着现在吧。

        “皇上驾到!”

        打闹的两个人一听见皇上驾到,赶紧站好,转过身向皇上行礼,

        “参见父皇。”

        “参见皇上。”

        段定乾在轿撵上摆手,

        “起来吧,朕的出现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云清川和段嗣音两个人眼观鼻鼻观心,一个个的嘴上都不说话,心里都在腹诽,

        “干扰到好是没有干扰到自己不会吗?”

        段定乾柔声说到,

        “既然已经打扰到了,那么朕就再多打扰一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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