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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凌木卖部


夏木槿进入杀行几年来一事无成,但罗敢与其他九位兄弟始终不离不弃地跟着她。

        虽然经常被传送到审讯室,但是都因为作案证据不足而被无罪释放。

        “三年了,该回去看看哥哥了。”夏木槿望着窗外的废墟楼若有所思的样子,这多年来杀手们为了解决目标,用了层出不穷的办法,把这个城市变得满目疮痍,暗器,刀具,毒药,以及炸药,车战等。

        “这就是第四次世界大战吗?”夏木槿转脸问着众位兄弟,“非国际性的国家内部战争,上层与底层之间的战争?”

        “大姐,我读书少,听不懂你说的,但我知道大概意思,你是说有权有势的人与没权没势的人之间的对抗吗?”罗敢发表自己的意见,“与其说是这样,不如说我们这种人是被卷入他们斗争漩涡中的工具与棋子。”

        “不,我们不是任人操控的工具与棋子!我们也是人,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思想,我们要杀的人都是穷凶极恶,为富不仁的社会毒瘤。”夏木槿反驳着罗敢。

        夏木槿转过身去,面对着几层铺子的兄弟。“罗敢,梁元弟,郁剑南,简文铭,柳烟州,余志鹰,高千野,叶飘秀,丁乘捷,白真!”夏木槿叫了每个人的名字。

        “到!”十个弟兄从铺上下来,像接受长官检阅的士兵一样站成一排。

        “你们的梦想是什么?”夏木槿发问。

        “跟着大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十人异口同声。

          “可我什么都给不了你们,你们跟着我几乎都活不下去啊!”夏木槿张开双手,脸上的神情焦愁忧虑。

        “我们不后悔!誓死跟随大姐,生是大姐人,死是大姐魂!”

        像这样的仪式,已经经历过很多很多次了,但每个人都不厌其烦的积极配合,似乎极其享受这种感觉。

        “好吧,我累了,我想回家,谁愿意跟我一起?”夏木槿坐在桌子上,翘起二郎腿,左手托着腮。

        “我们都愿意!”十个人又是不约而同地异口同声。

        “怎么你们几个人,有时候我觉得你们是不是共用一套神经系统!”夏木槿调侃着逗得大家忍俊不禁。

          租了一辆小型货车,弟兄几个一起塞满了车,一路放声高歌,浩浩荡荡的去往大姐的家乡。

            神府区南街边城,哥哥夏凌桑一直守着家业  经营着一所小卖部。收入虽然不多,仅供糊口持家但也习以为常,毕竟哥哥是一位热爱生活的人,知足常乐佛系男人。

            夏凌桑是一个少年经历坎坷的人,三年前在与他妹妹还在家的时候,他的日常生活就是很平凡的。不知这个世界对于平凡与不平凡的定义是什么,也许是名利,亦或是权力?

            “我哥哥就是一个很平凡的人,但他不是一个墨守成规的人,并非抱残守缺地看待这个世界的事物。”夏木槿饶有兴味地对着弟兄娓娓道来。

            她在回忆过去,三年前与哥哥一直在一起的时光。此时此刻,夏凌桑也在家中的卖部回想起妹妹在家的时光,除了她妹妹之外还有另一个与他的生活密切相关的女人,回想起来就像观看电影带中一幕幕:

              空荡沉寂的旷野,一片一片废墟堆叠起来的遗忘领域。

            天是整块蓝水晶的蔚然,干净得没有一丝残云。太阳光下的旷野废墟,是孤独的,残破的,被摧毁遗弃的。

            “年轻的时候,我能远眺世界,宛如一幅望远镜:中年的时候,我还是能把世界看明,像素算得上高清;老年的时候,我拍照的世界就是黑白模糊的老照片。”夏凌桑坐在窗前,读着书刊上的字句。

          他移动着麻木的下肢,深情凝望着外面的风光。他的妹妹叫夏木槿,骑着电动三轮车载着满车商品从远处返回。

 夏木槿在广袤无垠的蔚蓝天空下,宛如汪洋大海中的一叶扁舟。

 父母早异的兄妹俩,在奶奶的拉扯下艰难成长。父亲生活都自身难保,更顾不上给他们一个庇护的家庭,只是偶尔给他们一点零花钱以供开销。

 夏凌桑性格阴郁,不善交际,只爱玩游戏上网。但是他从中学到最终大学毕业,期间也追过不少女孩,但都是不了了之,各奔东西。

  夏凌桑的遭遇一直很悲苦,读书时被人打,被逼过喝厕所的水,各种让人很难想象的难以启齿的耻辱性经历。

  “回来了,哥!”妹妹在门口呼喊他。

  “哦!”屋内的他应了一声,起身去接应。

  夏凌桑  将大大小小的物品从车上卸下,搬运到屋内的商品架子上。架子上灰尘遍布,有陈年老酒和昂贵的名烟。他没事也喜欢抽上两口,但是滴酒不沾。

  “槿槿,你来一下!”他叫妹妹过来,夏木槿过来了。

  “没事别忙这些活,有空多看看你的书!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夏凌桑数落了妹妹一顿。

  “你老是说你自己去拉货,为什么每天都懒得去?如果我不去,你肯定天天在家上网打游戏!”夏木静责怪哥哥。

  夏凌桑见妹妹十分激动,都快要哭了出来。于是就缄口不言,转过脸去继续搬东西。

  夏凌桑搬完货物,就骑车去街上玩耍了。妹妹留家学习,顺便照看小店生意。

  走了三里地,来到面庄。找到了清风发廊的程姐,她一头披散的乌青秀发,十分熟悉的白净脸孔,身着一件黑蓝的毛线衣,下身一件疏离的布条垂搭的休闲裤。

  “小程程,我来了啊!”夏凌桑出奇地兴奋,仿佛捡到了手机一样。

  “你这讨债鬼,怎么又来了?”程姐白了他一眼。

  “我想你了!”夏凌桑毫无羞耻地撒娇一样。程姐要他坐下,然后忙活着手里的工作,用花剪子和剃刀给一个孩子理发。

  “你不能这样一天到晚浪荡悠闲了,到时候连老婆都没有!”程姐说给他听。

  “我已经看破红尘了,准备出家了!我以前总以为我想多了,而没去做。但后来做了,才发现也就那样吧!”夏凌桑自顾自的说气。

  “我……”程姐想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夏凌桑望着她皱眉紧锁的样子,仿佛猜到了她的心思。他于是陷入了沉思,呆坐一旁默不作声。

  “不是我说你,真的。你的学历比我高,机会比我多。我都没有堕落,你为什么要堕落呢?”程姐积压腹中的话终于说出了口。

  “程姐,你不会懂的。一个人最想做的事,而终身实现不了的绝望感,你体会过吗?”夏凌桑深奥了一句,他说话总是这么深奥。

  “好吧!我说不动你。你我都认识五年了,你对我若即若离,忽冷忽热,你到底把我当成你什么人?”程姐似乎话中有话。

  夏凌桑这么敏感的人,一听就听出了弦外之音。他顿了顿,倒了一杯程姐的茶,仰首一饮而尽。“你喜欢我什么?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我一无所有啊!你长得风情万种,魅惑众生,怎么可能会与我有缘?”

  “你虽然长得不帅,但也并不丑,相反你有种独特的气质,比那些花男帅哥都耐看。小女孩才会喜欢那些人,对于姐这样的就欣赏你这样的人。”程姐对他大胆表白。

  “你是不是眼睛有毛病?我长得猥琐又恶心,就是一个十足的屌丝啊!”夏凌桑不留余地地自我损毁。

  “这么说吧!我喜欢你的身体!因为你的身体而爱上了你!”程姐剃完了小孩子的头,摘下围巾布,抖了抖碎发,亲口吹了下小孩子的脖子,接过小孩子的钱,扔进抽屉里。小孩子愉快地窜出门去,捂着脖子。

  “你们女人也是这么色吗?喜欢看异性的身体?你真不害臊。”夏凌桑一脸惊疑。

  “你才不害臊呢!”程姐又白了他一眼  暂时发廊没人,于是程姐开始坐下,过来摸了摸夏凌桑的胸脯。“就摸你了!咋地?”夏凌桑回避了一下,嘴里啧啧。

  夏凌桑侧脸偷瞄了下程姐的脸,妖娆魅惑,性感迷人。这么让人心惊胆战的女人,虽然与她相处日久,但近距离接触还是让夏凌桑一身颤抖。

  “哎!你要不要理下?”程姐瞬间接过他的侧目眼神,把他电了一下!夏凌桑感觉到无地自容了。“放心!不要钱!”程姐按了下他的手,他身体抖了一下。

  “程焰菱,请自重!”夏凌桑故作反感,心里很是激动。“来吧!小哥。”程姐程焰菱把他拖到座椅上,然后像摆弄一件物品一样打理头发。

  夏凌桑呆滞住了,木人一样地任凭她处置。程焰菱十分熟练有爱地仔细修饰他的发丝,像是在雕塑一件工艺品。

  “喂!你是在画画吗?要剪快点剪!别磨蹭,要怎么办就利落迅速!”夏凌桑终于不耐烦了,憋出了一身汗。程焰菱当时有点生气,一巴掌轻轻拍了他的脸一下。

  “你脾气这么暴躁,我以后还敢来吗?还动手打人?”夏凌桑不甘屈服,嘴上不求饶。程焰菱又按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把脸贴在他脸上,向镜子里望去。

  夏凌桑的脸与程焰菱的脸贴在一起,都照在镜子里。夏凌桑当时呆住了,怎么可以这样?镜子里的程焰菱十分光彩照人,而自己的脸却相形见绌。他有点惭愧,又有点占有欲膨胀。

  心想:这样的女人,娶了多好哇!为什么我以前都不在意?为什么我以前都没有发现?我是不是发现得有点晚了?

  “只要你愿意,永远都不晚!”一句话如夜幕中划过的流星粲然夺目般惊动了沉思的他,仿佛这个女人有读心术一样看穿了他的所思所想。

              那天的风好像还在吹,旷野的景象还是依旧。夏凌桑当时不敢稍露声色,生怕这个女人又看穿了他的心里。仿佛他的心里就像这方天空的蔚蓝,稍微有一丝残云的念想都会被程焰菱像望天一样察觉到。

              事到如今,程焰菱依然未与他走到一起,那家清风理发店已经关门许久了,门上已经长出斑驳的锈迹,灰尘已经堆积成丘。

            而自己的妹妹,也不知此时此刻身在何方。眼下似乎没有一个人来与他说句话,除了在坟场那边看守墓地的野人虞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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