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亲眼目睹
“我知道，还有我不知道的事吗?”
澹台衡玥觉得九华虽然很强大，但她始终有不为人知的软弱。所以，他想了解这些东西，只能靠她自己说出来。
他不会读心术，哪怕他看人再精准，也看不清她。
“如果你死了，我想……我会将你从天堂拉下来与我一起下地狱。”
“没有你的地方，就是地狱！”澹台衡玥抱住她，在她耳边低语。
九华抱住他，用了些力气，澹台衡玥已经开始有些难受。
“华儿，你想把我勒死吗，是不是太窝囊了些。”
听到这句，她放开手，头枕到他的腿上，鼻尖被他身上的淡淡的香味环绕，说不出的舒服。
马车在昏暗的树林里行驶，一轮圆月一直跟着他们，同时还有一群不知名的人。
“有人来了，炽翎的人！”
九华起身，朝驾车的鹤雁鹤央说道：“你们带他们先走。”
末了，又看向车内的澹台衡玥，“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说完不等他反应一掌劈在澹台衡玥的后颈，便晕了过去。
将他轻放在榻上，九华跳下马车，马车渐行渐远，隐没在深夜里。
澹台衡玥大伤初愈，还是不宜出手。来人只有十人，她早就闻到了他们的味道，和她一样的味道，这也是她不让澹台衡玥留下的原因。
九华坐在一颗树枝上，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双方在此会面。
“是她吗?”
他们穿着统一的服装，黑色的，左胸前绣了一只狼头。
“是！”
“要活的！”
几人并未多言语，他们配合的很好，九华一时之间不能轻易摆脱。两人攻上，两人攻下，其余皆是看准时机不准她逃出他们的进攻范围。
九华将一人击退，另一人又立刻补上，懂得变通，懂得攻防有序。
九华右手被一人抓住，另一人将她手折断，却背九华一脚踢飞倒在地上。
趁他们愣神之际，九华将钳制住她手的那人挣脱，反身悦到他肩头上坐着。
双手不断地撕扯他的喉咙，终于，头部与身体分开，没有鲜血，没有痛苦的吼叫。
剩下几人或许想尽快将他抓住，或许是被那人吓得慌了神。进攻的节奏有些慌乱，被她一个个击破。
“要……要……走吗?”
其中一人有些害怕，他们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这么可怕。到底是他们找了二十几年的人，果真是有些本事的。
“走?回去也是死，还不如拼了！”
九华知道其中三人与其他人不同，他们是活生生的人。
把一人手骨折断，那人立刻抱着手躺在地上，发出难听的呼救声。
“你今日就是杀了我们，也会有其他人，你能逃一日，还能逃得了一辈子吗?”
若是以往，九华肯定佯装被他们抓住。可现在，还有一个澹台衡玥，所以她不能！不过，也不会耽误她留下一人问话。
“大哥！”
方才那个问要不要逃的人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满脸焦急。若在这样下去，他们全都要死在这里。
明明一开始还好好，将她控制地很好，可后来，便被她各个击破。
“刚好，我很久没吃东西了！”
九华手上没有一滴鲜血，就连地上也没有。
“你……”
男子声音戛然而止，随后的就是喉咙传来的痛意。很快，九华将他扔在地上。
“为何……”
其中一人有些惊讶，他在族中从未见过这种……想比他们来说，九华就是真正的“神”！
他突然觉得很可笑，明明是神，却做着恶鬼做的事！
“很惊讶?”
九华抹去嘴角的鲜血，瞳孔慢慢恢复成墨色，面前的男人丢下手中的武器，变得无可奈何。
“你……要随我们去吗?”
他变了方式，看着九华，询问着她的意见。
九华看了眼剩下的三人，“现在还不行，不过……你可以跟着我。”
她现在不会跟他们走，但留个人在身边也是不错的。
嘴角还范着隐约的红色，九华将最后一人扔到远处时，转身刚好看见澹台衡玥！
两人隔着不远，九华站着没动。澹台衡玥走到他身边，掏出怀中的锦怕替他擦拭嘴边的红色。
澹台衡玥第一次亲眼看到她进食，不过几个眨眼间的时间，活生生的人就成了冰冷的尸体。
“下次小心些，别弄得到处都是。”
锦怕被九华夺过去扔在地上，澹台衡玥牵着他的手朝前方走去，随后停下脚步向身后说道：“还不跟上，想死吗！”后者连忙跟上他们的脚步。
澹台衡玥一醒来就向这边赶，既然她说是炽翎的人，肯定是极为危险的。可他好像担心的有点多余，就算再来十人，也不是她的对手。
九华看见她的那一瞬间，是有些怕的。那种害怕，来自于心底深处，就像你从高处跌落深渊，没有尽头。
她甚至害怕澹台衡玥看见她这种样子，这种吸食人血恶心，恐怖的一面。
突然很讨厌自己的身份，若她只是个人，不是怪物呢！
“你叫什么名字?”
“赫。”
赫是一定要将她带回去的，就算不是今日，也会在以后的某一天，这关于到他们的族人的性命，不可马虎。
“你们为何要找我?”
“我只能告诉你是一则诅咒，多的我不会说，除非你答应与我一同前往。”
九华突然停下，走在她前面的澹台衡玥也跟着一顿。
“你不说，我也不会和你去！”
九华的态度很强硬，赫看出来来了，或许她现在不会，但以后可不一定。
“那……我们就耗着呗！”
她不知道该与澹台衡玥说什么，只好与赫交谈。这样的她，手足无措，竟然会害怕说错话。
在心里怒骂自己一声窝囊，九华皱着眉。
鹤雁鹤央见他们回来，身后还带着一个人，有些疑惑，可他们也不敢多问，因为能看出主子脸色不好。
“害怕吗?”
九华这次坐在他对面。
“我以为，你能感受到。”
感受到什么?
她不能，可到底是她不能还是她害怕。
九华第一次有些茫然，她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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