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清醒
这句话不断在陆小琪脑子里徘徊，终于传进她心里，陆小琪缓慢看张素珍，愣愣的问：“交了？”
张素珍看她满脸的泪水，又是张着嘴巴的迷蒙样，有些好笑，“交了！真的交了！”
五分钟后，陆小琪和张素珍站在收费处，她已经没哭了，但一双大眼却像被水浸泡过，肿的不成样。
“你……你确定？”她睁大眼看着护士。
护士皱眉看她，“是啊，十万块，就在账户上，你难道不知道吗？”
陆小琪几乎想都不用想的便可以肯定这个给她交钱的人是谁。
常随。
东方傲不是说不借钱给她的吗？
难道常随不听他的话，擅自做主？
陆小琪觉得这个有可能，但怎么都觉得不对，常随不是那种不听东方傲话的人。
而她还来不及多想，手机便响了。
陆小琪立刻拿起手机，是常随的电话，她心里一喜，急忙划过接听键，“谢谢你！”
“陆小姐不用谢我，要谢……还是谢少爷吧。”常随的声音传来，陆小琪脸上的笑僵住。
好似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常随的声音再次传来，“陆小姐，少爷对你不是你想的那样。”
“……”
“你好好照顾你奶奶，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常随也不再多说，说完后便挂断电话。
陆小琪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咬唇。
“怎么了？小琪，这钱借到了不是很好吗？怎么还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张素珍在旁边问，陆小琪摇头，“没有。”
她把手机递给张素珍，来到走廊上坐下，手术还在进行，已经五个小时了。
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在心里一遍遍祈祷，“奶奶，你不要有事，不要有事。”
张素珍看陆小琪这样，叹了一口气，心疼的说：“哎，这次也说来奇怪，明明老太太都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晕倒了。”
陆小琪一下睁开眼睛，“张阿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仔细的跟我说一下。”
张素珍坐到她身旁，皱眉想了想，说：“你知道奶奶有个习惯，早上起床后都喜欢出去走走的，我今早坐了包子，想着给你奶奶拿过去，哪知道我刚走进愿意就看见她倒在门外。”
陆小琪一下握紧时候，小脸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奶奶年纪大了，她不该让她一个人在家的。
而张素珍似乎想到什么，急忙说：“我想起来了，你奶奶倒在地上的时候旁边有手机，那个时候好像还是在通话中，有个女人在说什么。”
“当时我也是着急，就没注意，我估计是不是有人说了什么话把你奶奶气到了。”
张素珍的话让陆小琪一下僵住，很快，完整的一条思路出现在脑子里。
唇瓣抿紧，指甲嵌进掌心，陆小琪拿起手机朝前面走。
张素珍看她突然的动作，奇怪，“小琪，你要去哪？”
陆小琪头也不转的说：“我打个电话。”
她的声音很冷很平静，张素珍也不再多想，坐在那守着。
陆小琪来到安静的拐角，再次给陆家打电话，很快电话接通，这次不是佣人接的，而是刘丽雅。
“哪位？”
陆小琪眼里涌出深深的愤怒和恨，“是不是你？”
“……陆小琪，你莫名其妙的说什么？哦，不对，你现在还把自己当温家二少奶奶呢，我可听说了，你今早就被陆家赶出来了，现在……”
“刘丽雅！”
刘丽雅被吓了一跳，整个人都跟着抖了抖，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陆小琪的声音便传过来。
“刘丽雅，你们没有良心！你们的心都被狗吃了！”
“……陆小琪你神经病吧，你脑子……”
“你才神经病，你们全家，你祖宗十八代都是神经病！”
“……”
“我告诉你刘丽雅，我奶奶要出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绝对不会！”
奶奶是她最亲的人，她不允许别人伤害她，尤其是刘丽雅这种人！
陆小琪说完啪的一声挂断电话，刘丽雅听着嘟嘟的忙音气的把电话摔倒一边。
“什么德行！”
手机在一个小时后结束，手术室的门打开，陆小琪立刻冲进去，“医生，我奶奶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脸上是疲惫，“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但以后不能再激动。”
陆小琪立刻点头，“好，我记住了，记住了！”
护士把张英华推进病房，陆小琪立刻跟进去守在床前。
还好没事，还好没事。
张素珍站在旁边，她仔细看张英华，脸色泛青，嘴巴张着呼吸，整个人看着又苍老了很多。
她叹了一口气，“等醒过来就好了，我去问问医生需要注意什么，饮食怎么个吃的好。”
说着她便要离开，陆小琪却抓住她的手，“张阿姨，没事，我去，我去就好。”
张阿姨和他们家也就只有一点亲戚关系，但因为她每次回来都拿钱给她让她照看一下奶奶，她就特别的尽责。
现在自己在这，她也不能再麻烦她。
“没事，我现在就闲着，你陪着老太太，我去就好。”
陆小琪挣不过张素珍，便坐在病床上守着张英华。
老太太是在晚上醒过来来的，陆小琪让张素珍回去了，她一个人在这守着。
“小琪？”虚弱的声音传来，陆小琪立刻放下水瓶，跑过去。
“奶奶，你醒了吗？”
张英华眼睛半睁开，眼里尽是一片浑浊。
她眼珠动了动，看向陆小琪，陆小琪握紧她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奶奶，我是小琪，你的小琪啊！”
张英华眼睛又睁大了些，“小琪？小琪来了？”
张英华说着要坐起来，可她动不了，累的慌，陆小琪急忙按住她，“奶奶，你不要乱动！”
“我这是在哪啊？”张英华终于意识到不对，看向四周。
陆小琪握紧她的手，喉咙哽咽，“在医院，你在医院……”
张英华一听她这话好像想起什么，急忙开口，“小琪啊，你是不是离婚了？”
刚说完张英华脸皱起来，整张脸尽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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