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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藏在暗处的手


听着云姨所言,魏小花只让她帮忙将小草亲事自己做不了主的消息透漏出去,其他不用管。

        眼前最重要的是明日上梁之事,前几日就派弟弟给亲戚送了信,不论之前如何,明日肯定来人很多。

        魏小花天不亮起身,到院子时,春风、春雨已经生火烧水,两人住在明叔家的西厢房,虽一墙之隔,她竟是完全未听到起床动静。

        柳博彦后悔昨夜留宿没听劝去借住,棚子里糙汉子们的鼾声此起彼伏,耳边蛙叫萦绕,晕乎乎出来,头脑不清醒之际胆量真的会变肥,看着那人好像也不怎么怕,绕到身后幽幽埋怨,“你搭棚子为何不多搭一个,昨晚可真是梦里蛙声一片!”

        她被身后的声音吓一跳,看着无精打采的柳博彦,活像昨晚在哪个楼里放纵过度,难得给了个笑脸,“昨晚让你去明叔家,你非要陪着小树,自己选得路,跪着也要走完。”

        “唉,失策,我想吃豆花泡馍!”

        吃个屁,今日早晨大家都吃面,早早吃完腾出锅灶备席面,无情的拒绝了柳·一夜未睡·脑子不清醒·博彦的提议。

        柳博彦也不恼,去马车上补觉,其实他半夜想睡马车来着,就是一个人怕,不敢出来。

        饭还未吃完,姨母跟姨夫已经来了,魏小花招呼春风给两人盛饭。

        于二娘没客气,吃饭的间隙问起小草,得知在县城住,她今日来不止帮忙,还要带着三人认亲戚。

        魏小花做好了准备,但未想到两个姑姑没生事端,倒是魏家舅公一进来就摆谱,气势汹汹指责她们姐弟三人断了父亲舅家亲戚,好几年不去家里拜年,现在上梁请人来上礼。

        舅婆秦氏更是坐地上拍着大腿号丧,哭他那短命的外甥走得早,三个小的成了白眼狼,外甥竟是连个上坟的后人都没有······

        恰好小草带着嬷嬷丫鬟进来,见到进院子小姐做派的小草,秦氏又换了说辞,几个小的吃香喝辣看不上他们这门穷亲戚,小小年纪穿金戴银丫鬟婆子一大堆,过年却连给舅公家拜年都不曾······

        魏良的舅家虽是长辈,但于二娘就没当回事,“秦家婆婆,你家挑今日上门讹人也不提前打听打听,小花姐弟三人这几年专门回来上坟,小北庄谁不知晓,怎么就没个后人上坟?”

        “再说,你家几个后辈不是魏秀才的侄子吗,怎就清明都不给表叔烧张纸呢?”

        见秦氏在儿媳的提示下才知说话之人是姨母,魏小花心内嗤笑,就这,要不是为弟弟名声着想,她连送礼请人都省了。

        “哼,于二娘,我当是谁呢,你那克夫的姐姐将我外甥早早克走,我们秦家还没找于家说事呢!”

        “我呸,”于二娘指着秦氏连带后面站着的人一顿大骂,魏良不是男人,啥事都靠婆娘,魏秀才家要没她姐撑着,早喝西北风了。

        见只顾看戏没人上前说一句的魏家族亲,啐了一口,“魏家宗族活该一代不如一代,狗改不了吃屎,当初与魏良攀关系一个比一个亲,出事后不说拉扯一把三小,连个族会都没胆量开,我看魏良没考上举人进士,就是祖上缺德。”

        这话就很恶毒,魏氏一族往前数百年可不就一个祖宗么,得罪了全租人,有人不愿意,上前推搡。

        魏小花连忙拉姨母,还未动手柳博彦嚣张的声音响起,“吵什么吵,小爷昨夜一夜未睡,好不容易在马车里躲个清静,怎么,这是准备将我爹娘养了七年的人打死还是除族?”

        众人皆顺着声音看去,墙角马车的帘子被掀起,出来的少年头上几撮乱毛随风招摇。

        众目睽睽之下,柳博彦打着哈欠伸懒腰,随意环视一周,很是嚣张,“原来魏小花有这么多亲戚啊,看着来头都不小,那为何当初姐弟三人跟乞丐一样不辞路远跑北关县求我爹收留?”

        无视大部分人难看的脸色,走到小草身边一脚踢向许嬷嬷,“怎么,我娘不在就这般照顾二小姐,要不是小爷我今日恰好碰见,还不知你这刁奴竟是这般欺下瞒上。”

        许嬷嬷连带后面跟着的瑶琴、碧霄并赶车的小厮齐齐跪下求饶听训。

        见柳博彦的嚣张气势将在场之人镇住,魏小花上前将许嬷嬷扶起说情,“许嬷嬷只是刚到,一时未反应过来,让他们起来吧,这几日陪着妹妹来回奔波已经够累了。”

        柳博彦见魏老虎这般上道,借机耍了一回威风,平时哪敢在这人面前如此嚣张,“哼,魏小花,你要如何小爷不管,但小草是柳府二小姐,北关县众人皆知,且树弟是我爹交代要好好照顾,今日要为这些狗屁不如的破烂亲戚委屈妹妹跟树弟,小爷立马带人回北关县。”

        抱拳转身盯着还在地上坐着的老虔婆,“小爷不打人,但若遇到不是人的东西,小爷不介意撒火,正好昨晚没睡好。”

        吉时马上就要到了,风水先生很是着急,张强开口吆喝,“柳少爷您要撒火也不能误了上梁吉时,先上梁。”

        机灵的瓦工立马往院子中间扔了一串鞭炮,围着的人纷纷四散。

        几位族老相视一眼离开,被人指着鼻子说势利眼,不表态还以为他们都死了,可那柳少爷却指挥小厮搬了凳子坐在门口。

        柳博彦翘着腿坐在凳子上,早饭没吃都饿了,摸着肚子让小厮将礼桌上装瓜子糖果的碟子端过来,优哉游哉嗑着瓜子看着大家上梁。

        他跟爹娘一起出门来万梓县,只是骑马先行一步,今日爹娘必来,哼,等一会儿爹来了他就告状,那魏老虎就是个纸老虎,整日尽吓唬他,连个弟弟妹妹都护不住,今日这大喜之日,竟差点被坏事,瞥一眼人群中观礼的人,暗自唾弃!

        好在吉时完成上梁,鞭炮声响起,在小孩子们的叫好声中,张强提着篮子将里面的糖果、铜板、馒头往下撒,看见铜板,观礼的大人纷纷上前或接或捡。

        柳博彦看得眼热,起身伸长脖子张望,恨不能亲自去捡铜板,不想被耳边的声音吓一跳。

        “堵门口作甚?”

        看着爹娘来了,招呼都顾不得打,飞奔挤进捡铜板大军。

        魏小花还在乐呵呵指挥弟弟捡铜板,春风提醒她伯父伯母来了,连忙挤出人群迎接。

        “伯父,伯母,今日乱糟糟的还劳烦······”

        柳老爷抬手打断她的话,乐呵呵看着半成品新屋子,“还好没错过吉时,上年纪了,晨起晚了两刻钟。”

        王氏更是拉着她的手满脸担忧,“可有受委屈?”彦哥儿明显是在门口守着,想来之前已经闹过了。

        虽然习惯了伯父伯母的嘘寒问暖,可想到一刻钟前的情形,魏小花的鼻子还是没骨气的变酸了,“没受委屈,彦哥儿今日可是帮了我大忙。”

        在灶台棚子里坐着的魏小草得知义母来了,提着裙摆一头扎进人怀里不出来,凑完热闹的人见如此情景,哪还能不知这就是收养三人的柳老爷夫妻。

        到底是魏家一族之事,魏青山代表族里出面与柳老爷寒暄,请人坐主桌上席。

        柳林生摸着树哥儿的发顶盯着人上下看了好几遍,好似才确认般惊叹,“哎呀,半个月不见树哥儿竟长高了这多,我的耳根子终于可以清静了。”

        这才看向魏青山满脸歉意,“族老客气了,您是不知,就分开半个月,内子在我耳边成天念叨三个孩子还小,离不开大人,怪我不过来帮衬,担心三个小的照顾不好自己,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听此言,旁边之人纷纷惊诧姐弟三人在柳老爷夫妻心中的分量,而魏青山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得应付,“柳老爷夫妻心善,得两位看重是姐弟三人的福气。”

        其他男客在主桌旁边围观北关县首富、魏家姐弟三人的收养恩人柳老爷,妇人则在灶台旁边看柳太太与魏家姐妹二人互动,见人亲昵的搂着小草,纷纷感叹看来魏曹氏所言不假,小花还真做不了小草亲事的主。

        于二娘照着戏台上学来的行礼动作,给柳太太福礼,“太太,我姐姐不在,我代姐姐感谢您和柳老爷的大恩。”

        得知是花丫头的姨母,王氏将人扶起,“今日是家里上梁吉日,大喜天不说这些,我来小北庄好多次,可从未吃过酒席,今日得尝尝花丫头操办的席面。”

        魏小花本想让伯母带妹妹去明叔家,单送一桌席面,见此,只得让人招呼大家入座。

        男席主桌因着柳老爷的到来,罗里长只得坐次席,主桌五位族老并老罗里长,柳老爷带着两个孩子坐一条板凳。

        柳博彦不想挨着爹坐,将树弟往里挤挤他坐最左边,魏小树一个小辈倒坐在了最中间,柳老爷反而在右侧。

        柳林生好似羞愧于儿子不懂事,很是抱歉,“我家彦哥儿就是个混世魔王,跟树哥儿没法比,只有花丫头能管住,丝毫不怕我跟内子,让众位族老见笑了。”

        老罗里长乐呵呵端起酒杯接话,“柳老爷言重了,这几年小花姐弟三人全凭你照顾,我代那没福分的侄子敬你一杯。”

        魏家五位族老只得举杯,在外人眼里,主桌相谈甚欢,只有五位族老自知如坐针毡,恨不能立刻离席家去。

        柳老爷先是感念了一回已经去世多年的同窗好友魏良,顺便可惜才学尽有琐事烦忧之下未能高中实属遗憾!

        再之,感慨了一回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魏学弟念书灵敏富有才学,三个孩子一个比一个聪慧,树哥儿在县学书院每年拿奖励不说,书院夫子争相抢着教导;花丫头早几年就帮着他打理生意,这几年柳家一半家财都是花丫头挣的;小草乖巧体贴,很是惹人心疼······

        听到这,即便是觉得与自己关系不大的老罗头都有点脸热,更何况魏家五位族老,族里唯一一个秀才的遗孤,无人顾念同族之情帮孩子渡过难关,反倒是一个外人收留教养,言外之意不就警告他们毫无理由插手魏家之事。

        柳博彦吃着菜,看在座诸人闷头喝酒,夹了一块鸡腿肉,吸溜着,“还是魏妹妹做得菜好吃,唉,当初三人来我家的时候,连粥都不敢敞开喝,就怕吃得多浪费粮食,爹,魏妹妹跟树弟现在这么矮是不是小时候饿过头长不高了?”

        柳林生隔着魏小树怕儿子脑袋一掌,“好好吃饭,一会儿代你爹我去给乡亲们敬酒。”

        复又看着几位族老,好似惭愧无奈、耻于开口,起身给几位老人家续杯,一一敬酒,“霸道得很,半点不听我话,也就花丫头能制住他。”

        “今日犬子莽撞、花丫头照顾不周,多有得罪,还望几位族老见谅,到底是小辈,没甚见识,也是我之错,想着花丫头能干,昨日没能提前过来帮衬。”

        主桌的菜没吃多少,倒是酒已经去了两坛,柳林生更是让人将带来的雪里藏香开了一坛,“这是花丫头照着书自己琢磨酿的,与当初带回来的先发迎春都是最受府城贵人欢迎的好酒,前辈德高望重、见多识广,点评点评。”

        闻此言,几人心内大惊,雪里藏香他们不知,但小花初回乡送的拜礼里面就有一坛酒,坛子上印得就是先发迎春,端起柳老爷续满的酒杯,是梨花香,还未入口已是香气扑鼻!

        与男客主桌喝得尽兴不同,女客主桌稍显冷清,也就于二娘能跟柳太太聊些儿女教养之话,于刘氏缩着脖子一心吃菜,魏家两位出嫁女更是全程无话,魏小花专门请来作陪的魏曹氏偶尔搭几句。

        王氏看着于氏的娘,头发花白、眼皱纹深,可见日子过得清苦,“亲家母可有带孙子来,一会儿见见,咱们两家也算是正经亲戚。”

        “太太大善,家里三个皮小子没甚见头,远不比花丫头姐弟三人整齐。”于阿婆虽是魏小花的姥娘,算是魏家亲戚中辈分最高的,可面对柳太太连抬头对视的底气都没有。

        至于舅公舅婆一家,早在开席入座之时偷溜了。

        魏小花和大厨在灶台前忙,听到外面人声骤增,转身就见伯父带着弟弟、柳博彦敬酒,感谢乡亲们捧场,低头搅动锅里的蛋花汤,掩饰发红的眼眶!

        今日魏家上梁宴,除了早晨的一场闹剧外,宾主皆欢,散席时柳老爷亲自站门口拱手相送,小北庄一众田里刨食的大老爷们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比秋收多打两袋粮食都满足。

        家去对柳老爷极是称赞,为人亲和,没有瞧不起他们这些乡下泥腿子,亲自敬酒,感谢他们对魏家姐弟三人的帮衬,啧啧啧,这人跟人就是不一样,这话怎从人嘴里出来就这般舒服!

        听着自家儿孙赞念柳老爷为人,魏松拉下脸,作为魏家宗族年龄最大的族老,在族中一直很有话语权,可今日柳老爷所作所为完全是打脸。

        顾念同窗之情,不忍三个孩子流落街头;现长大了,一个比一个能干,小树在科举一途成就远高于魏良;小花顾念家里,早先几年人小力薄,今年回来不止建房祭拜,还准备与万梓县县衙报备将村里到县城的路休整一番······

        什么话都让他说了,好名声都落他头上,魏家还能挣个小小年纪不忘本的名头,可魏氏一族呢,只会汲汲营营!

        魏松让小孙子去叫人,前往老罗头家说事。

        伯父伯母要带着妹妹回县城,魏小花将未动的蒸碗装了三样,叮嘱柳博彦回县城好好休息。

        柳博彦撇着头不听,奈何是在小北庄,她不好如以往粗暴压制人,只得随他去。

        晚饭结束收拾灶台时,才知柳博彦为何宁愿睡马车也要留下来,春风渡账册作假之事有眉目了。

        令她好奇的是,拿到的账册不是两位管事所交的账册,在中途被人换了,柳府有一只藏在暗处的手,直接伸进她的院子神不知鬼不觉换了账册。

        “我爹说,出手之人肯定不一般,但奇怪的是,你所看的账册不是掌柜所交,但掌柜记录用的账册一直未变。”

        有人拿到酒庄、酒楼账册故意做了一份漏洞百出的假账专门给她看!

        “伯父可有头绪?”魏小花有预感,这次事情不简单,绝对不是真假账册甚至银钱之事。

        柳博彦苦恼的摇头,“府上没查到,但有人给你送信。”

        她走后,有人给柳府前院书房放了一封信,只三个字,“府城见”,信封里还有一朵好似新摘的梨花。

        柳博彦发现这份信后拿给他爹看,本不打算告诉眼前这只老虎,可他要去府城考试,如果魏老虎知道肯定会去,到时候树弟就能去,他这迂回之法真是太妙了!

        魏小花没时间想柳博彦心里的弯弯绕绕,只思索着背后之人这般手笔有何深意!

        今年祭拜于氏明显更隆重,姥娘、舅舅、姨母都来了,早就在祭品铺定好的花圈、金山银山等纸货送来后九人一同上山。

        她们姐弟三人习惯了伯父伯母跟柳博彦每年陪着上坟祭拜,可让其他三人却更无地自容,姥娘、姨母大哭一场,下山的气氛沉重且沉闷,到了山脚直接出村各自家去。

        虽说日子特殊,但建房进度并未受到影响,下午就能覆瓦,明日内墙刷白,她家的祖宅重建已经进入收尾阶段。

        “伯父,房子建好后我想去府城一趟。”

        听着花丫头所言,柳林生一点都不惊诧,只埋怨自家混小子嘴忒大,面上一派云淡风轻,宽慰道:“别担心,只是假账没甚影响,若真着急了自会来北关县。”

        其实他准备明日从万梓县出发直奔府城,查明真相的同时陪儿子府试,只是这计划就妻子知晓。

        魏小花自是明白伯父的用意,但她有一丝奇怪的感觉,必须去府城验证,“伯父,既然是给我的信,想来只有我去才能见到人。”

        柳老爷、柳太太最担心的就是那朵梨花的用意,两人自是不同意,各种劝说。

        最终无法,只得待房子建成后一大家都去府城,柳博彦又不满意了,家中几人同去府城,独他要快马加鞭赶回北关县与书院夫子同窗同行。

        柳博彦不仅没能改变父亲的决定,晚上还被提留回县城,装了一肚子火气,早饭都未吃带人疾驰出城回北关县。

        魏小花带人去县城采买布料缝制窗帘、床单时,才知晓柳博彦大清早出城,得知伯父派了十几个护卫松了一口气。

        计划现在将一应物件准备齐全,刚好去府城这段时日晾晒房屋,回来就直接搬家。

        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魏小花看着伯父递过来的契书懵了,盖了万梓县衙印的修路契书。

        “你这次回乡虽是修建祖宅祭拜亡母,可落在族老眼里免不了一句小人得势,且说与村里邻居久不联系,出了事都没人帮衬,这是小北庄到县城路段的修路官契,这个给族老,二百两现银给里长,这般安排合情合理也不落任何一方面子,后续之事无需再管。”

        她知道,这是伯父让乡里村民感激她们姐弟三人,以后有事能有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可特殊时期,春风渡假账之事冲着她来,危机暗藏有待解决,而前路吉凶未卜,这份善意她如何心安理得接受。

        “伯父,不要这样麻烦!”

        柳老爷活了大半辈子,怎会不知面前之人心思,“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今日回去就交接,伯父还指望你帮柳府赚家业呢!”

        回村时,魏小花看着路边的杨柳陷入沉思,她本就不欲跟族里拉近关系,因此这次回来,只备了一份说得过去的拜访礼,建房之事未与族里通气,直接请明叔主持杂事,归乡宴、上梁酒都是做好礼数,让族老不得不来!

        大概是憋着一口气,本着“昨日对我爱搭不理、今日让你高攀不起”的心思,从礼法上逼迫族老屈尊降贵亲临,上梁当日,姨母说得话她听得清清楚楚,但未当场阻止,也未事后道歉,这是明晃晃的表态,姨母所言她魏小花认同。

        即便宣扬出去,众人只会指摘魏氏一族当年见死不救,反而是她跟弟弟不计前嫌,遵循礼法敬重族老,这些不止被族老看在眼里,也被伯父看透。

        伯父出面替她承诺为村里修路,收买人心是其次,主要是给族老一个台阶,让她跟弟弟以后的路更顺畅。

        危难之际收养、精心教养、潜心谋划,更别说这些年的关爱教导,她即便做一辈子柳家大掌柜估计都难以还清这些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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