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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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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迦蓝自认为是不怕痛的人,  可生孩子的痛,还是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

        阵痛一波接一波,她躺也不是,  站也不是。不断呼气喘气,来回走动一会,  又弯腰撑在床沿上,  咬牙等着阵痛过去。

        产婆站在一旁,  紧张地扎着双手,不断劝道:“福晋,再忍一忍就好,  福晋还是躺着吧,躺回床上去,留点力气等会好生产呀。”

        国君福晋追着她,不断拿着帕子给她擦冷汗,心疼地道:“布木布泰,熬过去就好了,你痛的话就叫出来,别憋着。”

        安慰一会布迦蓝,又不断咒骂海兰珠:“黑了心肝的贱人,  要是你有什么事情,我就撕了她的那张皮!怎么能就这么把她放走了,  得把她绑起来,打断她的腿,看她还能不能乱跑!”

        “不行,我得去吩咐门房,  以后再也不能放她进来,疯狗进来就该乱棒打死!”

        国君福晋骂一阵,  看着布迦蓝惨白的脸色,担忧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还没有足月,孩子本来就难养大,要是生出来有个三长两短......

        苏茉儿怕布迦蓝饿着没有力气,去煮了碗烂糊的饽饽进来,不时喂她一口,极力装作若无其事,说话的声音却在颤抖:“福晋已经生了三个,肯定会平平安安生下小阿哥的。”

        所有的安慰对布迦蓝一点用都没有,好像是下面被砍了一刀,痛散发到全身,牵扯到五脏腑跟着一起痛。她暗自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会要孩子了。

        到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说女人生产就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不提生死,就算她这般长期习惯了伤痛的人,都难以忍受,何况是寻常女人。

        那些说生孩子是女人天性,没什么了不起的人,都是彻头彻尾的混账!

        布迦蓝从半晌午痛到晚上戌时左右,在她所有的力气与耐心都耗尽之时,巨大的痛楚袭来,她怒吼一声,好像是洪峰过境般,一股巨浪滚过,她的身体里也有什么东西跟着滚了出去。然后浪涛渐渐平息,痛意消散,她全身都像是泡在了汗水里,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国君福晋惊喜的声音响起来:“哎哟,是个小阿哥!”

        苏茉儿眼眶通红,泪水顺着脸颊滚落,拿着帕子不断给布迦蓝擦汗,更咽着道:“福晋,是个小阿哥。终于好了,福晋先歇息一阵,等下奴才就给福晋换身干爽的衣衫。”

        布迦蓝下意识看过去,产婆手上抓着个跟红包一样红的小猴儿,他闭着眼睛正在哇哇大哭。她没有听清是男是女,完全被那团红惊呆住,难以置信地道:“怎么这么红这么丑?”

        国君福晋也没有见过生下来这么红的孩子,而且他太小,估计就五斤左右,暗自将海兰珠又诅咒了一遍,安慰着布迦蓝道:“等下就不红了,你别担心,现在你只管好生歇着,有我还有奶嬷嬷在看着呢。”

        布迦蓝也不懂,只感到丑得惊天动地,实在难以相信,怎么会有这么丑的孩子。

        看了一会,以前听说的母爱还来得及降临,阵阵倦意已袭来,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等醒过来,已经近半夜。她睁开眼睛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卧房的床上,身边躺着个小小的襁褓,红彤彤躺在里面睡得正香。

        听到动静,在软塌上歇着的苏茉儿起身上前,轻声问道:“福晋醒了,肚子饿了吧,厨房里火没有停,奴才去给福晋拿些吃的进来。”

        布迦蓝肚子也饿了,点了点头:“随便拿些来就行。”

        苏茉儿出去吩咐完,倒了杯温水给布迦蓝漱口,见她盯着孩子看得目不转睛,笑着说道:“小阿哥的脸没那么红了,已经吃过了一次奶,他乖得很,也不哭闹,吃完了就睡。国君福晋说不要打扰到福晋歇息,让奶嬷嬷看着,或者亲自守着,奴才想着福晋肯定醒来就想见着小阿哥,便把他留在了福晋身边。”

        布迦蓝松了口气,接过温水漱了口,又喝了小半杯温蜜水,说道:“我还以为是灯光呢,原来脸真没有那么红了啊,虽然淡了些,不过好似仍然很红。”

        苏茉儿忍笑道:“前面三个格格生出来以后,当时也很红,没多久就变了样,如今三个格格,都比其他格格要白一些。小阿哥生下来最红,估计以后小阿哥也是最白,正好随了福晋。”

        布迦蓝失笑,“男人白就是小白脸,太阳一晒就跟那关公样,白有什么用。他长得丑得很,你看这眼睛,跟一条缝一样,幸好一白遮百丑,不然以后媳妇儿都娶不到。”

        苏茉儿笑了起来,说道:“福晋真是,小孩子生下来都这样,小阿哥哪里丑。国君福晋先前还说,小阿哥长得像福晋呢,说小时候福晋生下来时,跟小阿哥一模一样。”

        布迦蓝听得直嫌弃皱眉,轻轻碰了碰红孩儿的脸蛋,指尖传来的触感,柔软细腻得不可思议。她心涌起奇异的感觉,又再次碰了碰。红孩儿的小嘴动了动,哼唧了声,又继续睡得香甜无比。

        她的心,像是被温水拂过,温柔涌动。到这时候,才真正有了为人母的感觉,真实感觉到,她活在了这个世上。

        宫女送了鸡汤饽饽与小菜进来,布迦蓝吃了个大半饱。漱完口之后,她的精神恢复了些,脑子也重新开始运转,问道:“外面可有什么消息?”

        苏茉儿四下打量之后,轻声道:“奴才已经打听过,都说福晋是因着被和谐有礼宫大福晋推了一下,才早产了。小阿哥没有足月,所以才这么瘦小。福晋生小阿哥,可是足足痛了快一天,要是足月了,这么小肯定生得快,幸好福晋运气好,小阿哥也有福运保佑,母子平安。”

        又是福运,布迦蓝笑了笑,说道:“产婆嘴碎,得看着一些,别让她们说得太过,点到即止。”

        苏茉儿说道:“是,奴才会看着的。现在时辰还早,福晋再睡一会吧。”

        布迦蓝也倦了,打了个呵欠又睡了过去。次日醒来,苏茉儿进屋拉开窗帘子,她发现外面阳光灿烂,她侧头看去,见襁褓不在,急着问道:“红孩儿呢?”

        苏茉儿噗呲笑了出声,嗔怪地道:“福晋真是,什么红孩儿,国君福晋说该叫九阿哥。国君福晋一大早就来了,见福晋还睡着,就把九阿哥抱了出去,说是怕九阿哥醒来吵着了福晋,现在几个格格正围在旁边看弟弟。”

        布迦蓝哦了声,接过衣衫穿上就要下床,苏茉儿急了,忙上前搀扶住她:“福晋刚生产完,可别下床走动,奴才扶着你。”

        以前天天练习,布迦蓝身体底子好,现在力气已经恢复了大半,推开苏沫儿的手,笑道:“哪有那么弱,我没事。”

        苏茉儿见她走得稳稳当当,终于放下了心,跟着进去洗漱间伺候,感慨地道:“幸好外面还冷,福晋坐月子也不用受罪。”

        布迦蓝边洗脸边沉思,连出几个太阳之后,天气就会一天天转暖,地里的春耕又要抓起来,还有国子监的事情也刻不容缓。

        如今皇太极去了喀尔喀打仗,那边还没有军情传回朝堂,也不知道他仗打得如何了。

        最重要的,还是大明的情况,李自成发展得很快,那边消息来得慢,不知道他现在又占领了哪些地方。

        布迦蓝一洗完,连声吩咐道:“苏茉儿,你去递个消息,让范程前来见我,我有事情要吩咐他。”

        苏茉儿吃惊地看着她,迟疑地道:“福晋,如今你才刚生完孩子,还不宜见外男。”

        布迦蓝皱了皱眉,说道:“见了外男会如何?”

        苏茉儿顿了下,说道:“说是生产了一个月之内,男人都不能进女人产房,否则男人会不吉利。”

        布迦蓝冷淡地道:“是不该见,男孩生出来之后,就应该扔出去自生自灭,或者当时就不应该从女人产道跑出来。不管是再功劳盖世的男人,都要忍受女人的□□之辱,他们若真是觉着不吉利,应该全部自杀,哪来的脸活在这个世上。”

        苏茉儿怔怔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布迦蓝正色道:“苏茉儿,男人鬼话连篇,不要相信这些无稽之谈。你去递消息,我倒要看看他来不来。”

        苏茉儿应了之后出去了,布迦蓝去到外屋,国君福晋一见到她,急忙说道:“哎呀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床上去躺着,把饭菜都给你送到床上来吃,你可不能下床。”

        布迦蓝走上前,见孩子躺在悠车里睡得正香,几个格格围着他看得目不转睛,此时看起来肤色又淡了些,总算彻底放下了心。

        她摸了摸七格格的包包头,揽着依偎过来的五格格,说道:“我没事,外面也不冷。”又问几个格格:“你们饿不饿,要不要跟我再吃一点?”

        其他几个格格都不饿,只有七格格格格两个小的要跟去。国君福晋转念一想,屋子都有火地龙,里面也暖和,不比宫里面,只能在炕上呆着。

        她还是放心不下,跟过去不断说道:“七格格格格,你们两个先前才吃完,要少吃一些,别撑着了。布木布泰,你主意着些,可别吹了风,不然得头疼。”

        布迦蓝不想被国君福晋念叨,随口应了,说道:“我会小心些,姑姑你自己去忙吧,不用管我。”

        国君福晋干脆让奶嬷嬷把悠车也搬到了饭厅,一边看着九阿哥,一边陪着布迦蓝说话:“九阿哥生了要洗三,他生得早,也来不及通知科尔沁,那边也没有人来送洗三礼。皇上又在外面打仗,虽说如此,九阿哥的洗三,我还是要给他办得热热闹闹。”

        布迦蓝顿了下,问道:“姑姑可是要在宅子里办酒席?”

        国君福晋面色犹疑,说道:“我也没拿定主意,人多眼杂,吵闹且不说,这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的身份又不一样,九阿哥出生,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这洗三就要更小心些。可九阿哥该有的,一定得有,不然别人还以为九阿哥怎么着了呢。

        不如这样,我只把他抱出去一会就送回来,不会留着他在外面。你也不用出去见人,就在前院办,后院的门干脆关着,谁都不允许进。”

        布迦蓝不在意各种习俗,不过国君福晋说得对,现在九阿哥既然是皇太极的儿子,就要堂堂正正出现在人前。她思索片刻,说道:“布防上的事情,我会安排好。置办酒席的事情,姑姑去安排就好,前院也大,她们来吃一顿酒后就离开,也吵不到什么。”

        国君福晋神色遗憾,啧啧道:“真是可惜,真该让海兰珠也来,她还不得嫉妒死,我就想瞧瞧她会气成什么模样。可她来了吧,又碍眼得很,连地都要洗几遍,不然真会脏了这么好的宅子。”

        说起来,布迦蓝还得感谢她来这一遭,不然这早产的事情,还要用心去演,淡笑道:“不用去管她,没必要与她计较。”

        国君福晋笑着应下来,吩咐奶嬷嬷道:“你们把九阿哥仔细看好了,我这就去安排。”

        布迦蓝吃完饭,也没有让奶嬷嬷看着,把九阿哥的悠车放在了身边亲自看着,等到他哼唧哭的时候,再唤奶嬷嬷来喂奶换尿布。

        吃过午饭之后,苏茉儿进来禀报:“福晋,范章京来了,奴才是要把他领进来,还是让他在外院等着?”

        要是去外院,去外面见了风,国君福晋又要啰嗦很久,布迦蓝想了想,说道:“让他进来后院吧,我去正屋见他。”

        苏茉儿吩咐宫女前去领范程进来,她拿了风帽给布迦蓝裹得严严实实,陪着她去了正屋。

        没多时,范程就到了,进屋后上前请安。他见布迦蓝与寻常时无异,只脸色还有些苍白,先是笑着道喜,再关心地问道:“首辅身子可好?奴才听到首辅传奴才来,还吓了一大跳,听说首辅是被推......,差点摔了一跤,以为首辅可是出了什么事,后来问了苏嬷嬷,才知道首辅一切安好。”

        布迦蓝笑着道:“多谢关心,我没事。不过我听说男人不能见刚生产的女人,以为范章京不会来呢。”

        布迦蓝的儿子一出生,盛京城就已经全部知晓,包括海兰珠与她的冲突,私下里大家都议论纷纷。范程也听了许多,先前着实捏了把冷汗,女人生产本就凶险,要是真摔倒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见到布迦蓝一切安好,不过刚生完,就已经惦记着朝堂上的事情,范程佩服得紧,笑着道:“奴才不信这些,以前汉人也没有这些习俗,只是说男人在女人生产时,不宜进产房,说是产房里污秽。奴才其实也不懂污秽在何处,人人都是从产房而来,怎么就污秽了。

        不过奴才觉着,有些东西没有必要去辩解,明事理的人自然会懂,不明白的,再说多亦无用,反倒浪费唇舌。奴才早就想派内人前来探望,只是担心首辅刚生产完,身子还没有恢复,外人不宜前来打扰,便又打消了念头,首辅该多多歇息才对。”

        布迦蓝脸上笑容更甚,说道:“我也没有干力气活,只是坐着说说话,也算是歇息。现在开了春,马上春耕在即,这件事比较紧急,不能耽搁,就把你叫了来。宅子里面修了个地窖火龙,在大明这些地窖火龙很多,估计你也听过。我想着试试用地窖火龙育苗,发芽以后再把庄稼种到地里,至于收成如何,我也不懂,现在先拿几块地出来种着试试看。

        还有,去年我让陈济种了一块地,那块地的收成比别的地好上许多,地里收上来的粮食,筛选之后都拿来做了种子,你要看着些,种地的时候,不能与别的地混在了一起。到了秋天,再看那块地种子的收成。如果好的话,明年的地,争取全部用那些种子。”

        范程喜道:“福晋这个法子好,庄稼就跟人一样,弱肉强食,最后活下来的肯定最厉害,奴才随后会去安排好,首辅尽管放心。”

        布迦蓝提醒道:“不可操之过急,也无需大肆宣扬,等到最后结果出来时再宣布。不然引起有些人的嫉妒,起了坏心思在旁边搞鬼。对了,喀尔喀那边情形如何,可有消息传回来?”

        范程说道:“如今还没有消息,战场上信息多变,既便现在传回来,等收到之后,那边又有了新的变化。首辅莫急,喀尔喀不是皇上的对手,皇上不会有事,只管等着皇上凯旋归来即可。”

        战场上刀剑无眼,布迦蓝现在当然会担心皇太极,要是他不明不白没了,大清就要面临继承人的问题。

        依着现在的局势,别看她身居高位,就算是内阁首辅,对于手握重兵的他们来说,也构不成威胁。

        现在朝堂之上,她的官员还没有成长起来,不管部还是翰林院,根基还浅得很。就算她拿到了皇太极的两黄旗,也不能与其他几旗开战。

        若是先内耗掉的话,她也成了自己鄙视的其他几旗,不过是部落的小奴隶主。不管蒙古大明还是朝鲜,都得生吞了她。

        政权一定得平稳过渡,在其他几旗几足鼎立的情形下,她现在毫无胜算。皇太极还不能死,至少得等到她的官集团成长起来之后再说。

        布迦蓝考虑之后,说道:“国子监的事情也要抓紧,你与陈济去商量,由他去负责这件事。国子监不要跟着大明学,你也知道现在他们的水平,读过几天书,认得几个大字的,都被拉出来当官做事了。国子监分几个班,蒙童启蒙也收,就当是朝廷免费让他们读书。仓禀实而知礼节,他们读过书之后,就算做强盗,也会盗亦有道。”

        范程一一应下,再商议了一阵后,见布迦蓝目露倦意,忙告辞后离开。

        国君福晋等范程离开后,马上忙不迭赶了来,板着张脸数落道:“事情永远忙不完,你总得顾忌着自己的身子,要是你有什么不好,你可有四个孩子呢。”

        布迦蓝也不争辩,只笑着应是,“现在是急事,天光不等人,我已经全部安排了下去,以后就能安心坐月子了。姑姑去忙你自己的吧,我不会出去,只会在后院呆着。”

        国君福晋也拿她没办法,又叮嘱了几句,才去前面忙碌。

        到了九阿哥洗三这天,盛京的福晋夫人几乎全部来了,国君福晋忙得不可开交,苏茉儿也被派去了前面帮忙,帮着招呼收礼。所有的礼收上来之后,全部放在了前面的库房,一件都没有进后院。

        九阿哥被抱出去露了个红脸,借口身子弱,很快便抱了回来,重新换了身干净的衣衫后,再送到了布迦蓝身边。

        吃完酒席,外面阳光灿烂,女眷们纷纷走出屋子,外面院子里说话闲逛。

        杜勒玛走到通往后宅的垂花门前,见大门紧闭,抿了抿嘴,好奇地道:“听说这座宅子大得很,现在只看到前院都已经这般美,不知后面是什么样的光景。我们可难得来一次,不进去瞧瞧真是可惜了,不知道从哪里可以进去?”

        西宫大福晋娜木钟眼珠子转来转去,既不屑又嫉妒,撇了撇嘴说道:“就是啊,既然把我们请了来,何苦又防贼般防着。我就没见过谁家洗三,孩子抱出来晃一眼就不见了人。这后宅还不能让人进去,就是大正殿也没这般看守着,竟然比大正殿还要尊贵呢。”

        宅子里伺候的宫女,态度虽然恭敬,言语间却很不客气地道:“回大福晋,肃亲王福晋,福晋在后院歇息,九阿哥也小,不能吵到他们,还请贵人们在前院歇息吃茶。”

        娜木钟眉毛一扬,怒斥道:“放肆,不过一小小贱奴,岂有你说话之地,快把门快打开!”

        说完之后,见宫女一动不动,气得抬手就朝宫女脸上挥去:“贱奴,居然还敢反抗!”

        突然,娜木钟手臂一紧,抬眼瞧去,见苏茉儿拽住她的手臂,脸上带着笑,眼神却冷冰冰,不客气说道:“大福晋,后宅是福晋歇息的地方,是不能与大正殿比。虽说来者是客,也该客随主便,主人不同意,客人断没乱闯的道理,大福晋还是请回吧。”

        娜木钟挣脱苏茉儿的手臂,被奴才连续顶撞,怒气爆发,脸色都变了,大声道:“你也不过是个贱奴,居然敢这般对我不敬。看来不是客随主便,是奴才随了主人,如今刚生了个儿子,就嚣张得很。我今天偏要进去,你能拿我如何!”

        国君福晋听到争吵,忙着赶了来,铁青着脸说道:“娜木钟,你想做什么?”

        娜木钟讥讽地道:“我哪敢做什么,就想着去后面看看,被你们的狗奴才拦着不让进。说到底我们是你们请的客人,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贼人呢。”

        国君福晋气得不行,娜木钟脾气急,也没有脑子,不知道是受了谁的蛊惑,现在冲到了前面强出头。

        她见其他福晋夫人已在一旁悄悄咬耳朵,真是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不禁着急起来,忙悄悄吩咐人去给布迦蓝递消息。

        布迦蓝悠闲靠在窗棂下的榻上歇着,太阳透过高丽纸照在身上,虽没有暖意,却很是舒适。她见到宫女匆匆进门,满脸焦急,不由得抬了抬眉,问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宫女飞快说了前面的冲突,布迦蓝哦了声,说道:“这点小事啊,你去跟苏茉儿说,让亲卫将杜勒玛与娜木钟扔出去。其他福晋夫人,没闹事的客客气气送走,要闹的也照样扔出去。”

        宫女得了指示,又飞快转身出去传话,跟苏茉儿说了布迦蓝的吩咐。

        苏沫儿得到指令,半刻都没有迟疑,唤来浑身带着煞气的亲卫,不由分说抬起杜勒玛与娜木钟,不顾她们的尖声叫嚷,直接扔到了大门外。

        国君福晋傻了眼,其他福晋夫人们也傻了眼,眼瞧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进退有度的一群黑衣壮汉,吓得连连后退。

        苏茉儿脸上扬起柔和的笑容,恭敬地道:“各位贵人请随便在前院逛,吃茶吃点心,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众人眼神各异,总算亲自体会到了布迦蓝的厉害与强硬,就算有不满想要闹的,也歇了那份心思。坐下来稍微吃了杯茶之后,都没有再留的心思,纷纷起身告辞。

        国君福晋送走所有的人,也长长舒了口气,回院子洗漱之后,去到后院,见布迦蓝仍然在窗棂下悠闲晒着太阳。

        想着先前那些人的神色,不禁揉着太阳穴,发愁地道:“瞧这一天,可把所有人都得罪光了。唉,都是些什么事,先前还好好的,不知道谁在后面搞鬼,突然就闹了起来。娜木钟也是,她肯定是被人当了枪使,真是蠢货!”

        布迦蓝一听杜勒玛,便知道是豪格不安分。阿哥没了,九阿哥可是他最得力的竞争对手,他要是没有小动作,布迦蓝还会觉着奇怪,笑着说道:“姑姑不用担心,让大家知道我不好惹也就够了,以后要是有人出来当枪,也得掂量掂量,有没有那个本事。至于杜勒玛娜木钟,更不用去管,她们掀起不起什么风浪。今天也是我不在,要是在,直接揍她们一顿更有威慑力。”

        国君福晋叹了口气,说道:“也是,九阿哥可碍了不少人的眼,以后要要盯得更紧些,半点都不能分心。哎哟,你瞧他睡得多香啊,脸也没有以前那么红了,长得可真俊,这眉眼,可是愈发像你了。”

        布迦蓝斜了九阿哥一眼,脸还是那么红,返祖样是稍微少了些。可俊这个字,真是完全与他不沾边,像自己就更是胡扯了。

        到了三月旬,喀尔喀素巴第图汗被皇太极追得到处逃窜,最后实在是害怕,终于投降俯首称臣。皇太极提出了一系列条件之后,放了他一马,得胜班师回朝。

        在外打了胜仗,布迦蓝又生了个儿子,双喜临门,皇太极高兴得很,一回盛京就喜滋滋来到了城外。

        布迦蓝已经出了月子,九阿哥眉眼也长开了些,脸上不再那么红。他平时也乖得很,吃了就睡,只饿了拉了会哼唧几声。

        皇太极一来,就盯着悠车里睡着的九阿哥挪不开眼,连叫了几声好,哈哈笑道:“长得真像我,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看就是有福气之人,干脆就给他取名叫福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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