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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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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闷热不堪,  太阳早早升上了头顶,今日又是一个大晴天。

        布迦蓝站在廊檐下,抬头望了一会,  国君福晋带着格格们走了来,看见她连忙招呼道:“外面热,  快进屋子里去吧。”

        开春时下了一两场雨后,  一直晴到现在,  前后已经出了差不多一个多月的太阳。若是再不下雨,地里的庄稼都得被全部晒死。

        布迦蓝叹了口气,说道:“我还得先去一趟崇政殿,  再去渊阁,今天事情多得很。”

        国君福晋让格格们跟着奶嬷嬷去读书,上前打量着她的肚子,关心地道:“早饭吃了些什么,今儿个身子可好?唉,你成天忙个不停,怀了孩子也没长点肉。”

        布迦蓝笑着说道:“我没事,都好着呢。”

        国君福晋知道她忙得很,说道:“趁现在早上还算凉快,  你快去吧,待到天气热的时候就回来。苏茉儿,  你记得带上油纸伞,回来给布木布泰撑着,别在太阳底下直晒。”

        苏茉儿忙应下,拿着油纸伞跟在布迦蓝身后,  一起去了前朝。

        自从布迦蓝宣布怀孕之后,国君福晋每天都是这几句话。只恨不得拿根绳子,  比着量她肚子大了没有,再拿把秤,称一下她有没有重。

        布迦蓝孕相非常好,半点怀孕的反应都没有,不吐也不恶心,跟平常一样,该吃就吃该睡就睡。饭量如以前一样,更没吃那些乱七糟的补品。除了肉奶蛋,再多吃果子干果,以及各种菜蔬。

        现在她每天没有再跑楼梯,改为了慢步走,没有再骑马出城,城外有事也只派苏沫儿或者范程前去处理,她留在渊阁处理政事。

        渊阁是布迦蓝新取的名字,她也不记得从哪里听了来,只觉着这个名字用在内阁只一间万字炕屋子的公衙,实在是时刻能令人警醒,大清的朝堂,现在还有多随性。

        皇太极得知她怀孕以后,高兴的程度仅次于海兰珠怀孕时,也送了各种参到有福宫。

        后来,皇太极见她一根都不碰,平时跟没事人一样,根本看不出怀了孕,照常忙着内阁的事情。渐渐地,他都几乎快忘记了她怀孕的事。

        事情一件接一件,布迦蓝实在是无暇顾及其他。先是官员的考核,首先是给他们解释其的意思,让他们理解就花了很长一段功夫。

        最后等他们全都弄清楚,再习惯性提出反对,她再反驳镇压下去,又花了不少时间,最后终于得以勉强实施。

        皇太极对这套考核期待得很,范程与希福也一样,不过布迦蓝给他们泼了盆冷水,让他们放低期待。

        她不客气地道:“皇上,你若拿着这套考核,觉着自己能得到甲等还是乙等?”

        皇太极顿时不说话了,只要看到前面的十王亭还在,他就清楚得很,他的这个皇上连最末等都评不上。

        布迦蓝眉头微皱,说道:“至于好坏,且等到年底再看,现在面临最重要的问题,是天气。”

        前两天布迦蓝让范程出城去看过,布迦蓝则在城内,浑河边到处巡查,只看了一圈回来,她就觉得不太妙。

        布迦蓝今天到崇政殿就是为了此事,将范程,希福都叫了来,说道:“范章京,把你前两天出城去看过之后的情形,再跟皇上仔细说一遍。”

        范程连着在外面跑,人晒得黢黑,忧心忡忡地道:“奴才看了之后,实在是担心呐。有些地里都晒出了裂缝,要是再不下雨,今年的庄稼就得颗粒无收。可若是雨下得太大,又怕地直接坍塌崩了。”

        皇太极也忧心不已,紧紧皱起了眉头。布迦蓝说道:“一些田埂坍塌还是小事,住人的村子周围都没有什么高山,山石崩塌才是大事。不过,现在是盛京更危险,一定要马上清理全城的沟渠,疏通浑河河道,防止下暴雨时,水淹盛京城。”

        盛京自建城以后,城里的水沟就没有管过,许多地方污水蔓延,臭不可闻。

        现在天旱,浑河的水位降到了低点,船只在淤泥深的河段连通行都困难,稍微吃水位深些的船,现在都无法在浑河码头停靠。要是天旱之后遇到暴雨,浑河水位上涨,盛京城就会被有淹没的风险。

        此令一出,反对声音最大的就是豪格。

        自从海兰珠怀孕之后,豪格心情就一直不大好,成天坐立难安。海兰珠现在还没有生,他几乎天天都在暗自求各路神仙,盼着她生个女儿。

        现在布迦蓝又怀孕了,这几乎没把豪格逼疯。对着海兰珠他还有胜算,要是对着布迦蓝,他真是半点赢面都没有。

        除了盼着她们都生女儿之外,豪格与代善他们也走得更近,四处拉拢关系。

        为了对付布迦蓝,她所颁布的每一项政令,他都要极力反对。

        “现在天气这么炎热,人在阴凉的屋里都要出汗,何况是在外面做工,你这是在让人去送死!”

        “不要以为大家都不知道你的打算,你在湖边修建宅子,为了让湖里的水更清澈,连流进湖里的浑河水都被你嫌弃,却拿着整个盛京被淹说事,让所有人去给你私建的宅子卖命!”

        布迦蓝被豪格的悲愤逗笑了,说道:“豪格,既然你这么说,你家的下水沟不要清理,就留着好了。还有,如果下雨淹了城,你敢不敢剖腹自杀谢罪?”

        豪格涨红了脸,赌命的话怎么都不敢说不口。因为去年浑河的水都差点淹了河堤,那时候暴雨是来得快也去得快,也没有下多长的功夫。要是再多下半天,后果不堪设想。

        布迦蓝不想理会他,跟工部的人吩咐道:“这件事工部去负责,久旱之后大多有洪涝灾害,我们拦不住老天爷下雨,只能提前做好防范。”

        盛京是皇太极的根基,他绝对不允许盛京有任何闪失,说道:“我们都住在盛京,若是盛京被水淹,谁也逃不掉,这件事就按照内阁的想法去执行,谁也不能逃避,敢消极怠工的,我砍了他!”

        满洲人的房屋都建在高台上,皇宫的后宫尤其高,直接高出了平地几米,就算是淹水,也淹不到皇太极。其他王爷贝勒的屋子,虽然没有皇宫后宫修建得高,也比平地要高上一些。

        水就算淹不了住的屋子,淹到家门口也不是什么好事。城里好些地方,的确如布迦蓝所说,沟渠淤堵,污水漫到地面上,夏天的时候臭不可闻,老鼠虫蚁到处爬。

        就是有意见或者不想出力的,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出来,在天灾面前,谁都无法独善其身。

        去年布迦蓝就在说天气的问题,今年果真如她所说那样,已经连着晴了许久。连路边的草都晒得奄奄一息,只有早晚的时候才会稍微恢复正常。

        再继续晴下去,今年秋天的收成就打了水漂,很快就得断粮,又得去朝鲜,或者大明抢粮食。

        关键是朝鲜与大明,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去年才抢过,今年再去抢,也要他们拿得出来啊。

        众人从崇政殿出来,布迦蓝回去渊阁,多尔衮走在她身后,凝视着她依旧纤细的腰身,心酸嫉妒难过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令他快窒息,连气都透不过来。

        她居然有了皇太极的孩子,他们以前亲热那么多次,都没能见到她肚皮有动静。只一两个月没有与她在一起,她却怀了皇太极的孩子,这难道就是天意吗?

        多尔衮加快脚步追上布迦蓝,轻声问道:“嫂嫂最近可好?”

        布迦蓝斜了他一眼,说道:“我很好,还有别的事吗?”

        多尔衮嘴里苦涩蔓延,说道:“我没事,就是你有了身子,天气又热,怕你太辛苦吃不消。”

        布迦蓝哦了声,说道:“我没事,多尔衮,你记得要提醒你旗下的人马,一定别偷懒。我也希望自己是危言耸听,一切都能平平安安,如果没那么好的运气,那就糟糕了。”

        多尔衮眯缝着眼,望着头顶明晃晃的太阳,原本就沉甸甸的心,变得更加沉重了些,闷闷不乐地道:“我知道,这鬼天气,再不下雨牲畜都得渴死,可又怕下大雨。”

        “你知道就好,我也无需再多说。”说完,布迦蓝转身走进了渊阁。

        多尔衮怔怔凝望了片刻,方转身落寞离去。

        进入到七月,只下了几场急雨,几乎连地都没有打湿就停了。地里的庄稼要死不活,再不下场大雨浇透的话,收成估计只有去年的两三成,所有人都得饿肚子。

        不过几旗还算齐心协力,配合着将盛京城内的沟渠已全部疏通,浑河采用大明疏通河道的束水冲沙法,也疏通得差不多,浑浊的河水变得清澈了不少。

        带兵攻打皮岛的阿济格,在鳌拜与朝鲜兵的配合之下,终于杀掉沈世魁,成功攻下了皮岛,解决了威胁大清许多年的心腹之患,得胜班师回朝。

        晴朗了许久的天,从早上开始阴沉,太阳终于躲进了云层里,很快乌云盖顶,接着狂风大作。

        豆大的雨点,被风裹挟着,噼里啪啦落在地上,带起阵阵泥土的腥味。

        布迦蓝站在廊檐下,看着眼前巨大的雨幕,天地混沌一片,排水沟里咕咚咚直响。她盯着看了一会,总算稍微放下了心,只要暴雨不变成洪灾,今年的庄稼还能救一救。

        苏茉儿披着油衣,从雨幕跑了出来,说道:“福晋,我已经跟范章京说过了,他今天会派人盯着河道。几个格格都安全送回了清明平安宫,国君福晋说,这么大的雨,让福晋不要出去了,一定要好好呆在宫里。

        布迦蓝点了点头,见她衣袍下摆已经贴在了腿上,说道:“我知道了,你下去换身衣衫吧。”

        苏茉儿脱下油衣,理了理濡湿的头发,说道:“奴才没事。奴才先前回来时,听到和谐有礼宫那边动静很大,好似大福晋发作了,雨太大,奴才也没有去看。”

        布迦蓝愣了下,前两天海兰珠依着满洲生孩子的习俗,请萨满法师前来又跳又唱做过法。她不知道这法做得好还是不好,居然赶在了下大暴雨的时候生孩子。

        苏茉儿垂下眼帘,悄悄觑着布迦蓝神色,说道:“奴才听说,萨满法师都信誓旦旦断言,大福晋是大富大贵之人,肚皮里也怀的是龙子。天下这么大的雨,可不就是龙吐水。大清又恰好打了胜仗,全部应了萨满法师的说法。”

        布迦蓝失笑,说道:“不去管她,她生她的,不管是龙还是蛇,我们且只看着。”

        苏茉儿没再多说,下去换了身衣衫回来,不时悄悄走出去打听动静。

        天像是撕裂了一样,倾盆暴雨径直从天上往下倒,庭院里的水,像瀑布般往低处流去。

        海兰珠从半上午开始发作,到了亥时,终于诞下了皇太极的第个儿子。

        布迦蓝没有去管海兰珠,几乎整晚都听着外面的风雨声,辗转难眠,操心着城里会不会积水,浑河的水会不会淹上来。

        迷迷糊糊一直到了半夜,布迦蓝才睡沉了些。早上醒来时,苏茉儿上前打开床帐,请安之后笑着说道:“福晋,雨现在已经小了很多,奴才先前出去看了一下,十王亭前面积水也不深,只没过脚脖子,待雨一停就会退去。”

        布迦蓝彻底松了口气,起身下床,说道:“我去洗漱,你去把早饭提进来,我吃完之后马上去前朝,要赶紧派人去城里河道边巡查,城外有没有被水淹。事情一大堆,今天又有得忙了。”

        苏茉儿拿起衣袍递给她,说道:“福晋慢些,你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呢。”

        布迦蓝手脚轻快,很快穿上了衣衫,说道:“怀孕了也要多动动,不然像那边叫得跟杀猪一样,生不出来才吓人。”

        昨晚雨下那么大,布迦蓝在屋里,都能听到海兰珠若隐若现的惨叫。苏茉儿也听见了,心有余悸地道:“听说阿哥是个大胖小子,生下来足足快有九斤重。大福晋还躺着不能动弹,看来这次啊,她是吃足了苦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过来。”

        布迦蓝听得直抬眉,海兰珠还能活着,已经算她运气好。去洗漱了出来,正准备吃早饭,国君福晋来了。

        布迦蓝见她神色疲惫,眼底带着淡淡的青色,愣了下问道:“姑姑这是怎么了?”

        国君福晋揉了揉眉心,说道:“昨晚那边生孩子,皇上担心得很,他进不了产房,就吩咐我去守着。等到孩子生下来之后,我回了宫,皇上听到生了个儿子,高兴得几乎没有疯了。

        一遍遍差人去问,听说海兰珠不好,又把我支使了过去,让我守到她醒来,以后我还得去伺候她坐月子。皇上喜悦太过,在宫里几乎手舞足蹈,我看得头疼眼花,到你这里来躲个清净。”

        布迦蓝沉默了会,说道:“苏茉儿,去打水来伺候姑姑洗漱,姑姑就在这里吃早饭,吃完之后就呆在这里吧。”

        苏茉儿忙下去打了水来,国君福晋洗簌完,坐下来与布迦蓝一起吃了饭。

        她吃饱之后,稍微恢复了些精神,凄然笑了笑,说道:“等下我还得过去看着,这是皇上最在意的妻儿,要是我一个不敬,连你也保不住我。布木布泰,你不要插手此事,不管皇上做什么,你都不要去管,只管着你肚子里的孩子要紧。”

        布迦蓝想了想,说道:“吃完饭我要去前面,皇上高兴得失心疯了,外面还有一摊子事呢,他不管我得管。”

        国君福晋考虑了一阵,说道:“你小心些,下雨路滑,可别摔着了。”

        布迦蓝说了声知道,穿上油衣先去了崇政殿。皇太极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一样,红光满面,见到她就先哈哈大笑,说道;“你来了,快过来坐,这真是吉兆啊。解决了皮岛问题,干旱许久的天也下了大雨,这是上天也在佑我大清!”

        布迦蓝神色淡淡,问道:“皇上可知道外面的情形?”

        皇太极呆了下,说道:“外面什么情形?哈哈哈哈,有老天保佑,保管什么事情都没有!”

        布迦蓝被他笑得耳膜都疼,实在看不下去,转身往外走。皇太极尤在高兴,也没在意她在不在,兴奋得直琢磨要怎么庆贺。

        渊阁里,范程还没有来,差了身边伺候的奴才前来回禀道:“昨晚城里没什么大碍,只低矮处有几户人家进了水。主子一大早就去了城里与河边巡查,查完之后会去城外,请首辅大人不要担心,他回来之后就会来找首辅大人回消息。”

        没一会希福也来了,脸上带着笑,先朝她拱手请安,说道:“首辅大人高明,昨天雨下得太大,奴才家前的沟渠都漫了上来,幸好先前疏通过,不然这次家里肯定会进水。”

        布迦蓝说道:“范章京已经出去了,劳烦你也带着人出去帮着瞧一瞧,要是哪里有灾情,赶紧帮着救灾,先救人,再救庄稼家产。”

        希福称是,正要出去,皇太极脸上带着笑容走了进门,说道:“大家都在啊,来来来,正好我有些事情要同你们商议,先去崇政殿吧,把其他人也一并叫上。”

        布迦蓝以为皇太极有紧要正事,便让希福先留下,与人一起到了崇政殿。

        等到其他王爷贝勒到齐之后,皇太极才开口道:“昨晚我新得了一子阿哥。”

        众人忙连声道喜,皇太极摆了摆手,哈哈大笑道:“同喜同喜。说来也奇怪,自从他额涅怀上他之后,大清就诸事顺利,连着打了几场胜仗不说,就说最近的干旱吧,昨天他一出生,就带来了一场甘雨,而且待他生后,这雨就马上小了。如今旱情不但得到了缓解,也没有造成灾害。此儿乃是我大清的福星啊!”

        布迦蓝的脸色已经淡了下来,扬声道:“皇上可还有其他紧要的正事?如今外面的灾情还未明朗,范章京还在城外巡查,我准备派希福也一并前去帮忙,帮着百姓善后,大家都忙得很。”

        皇太极不以为意摆摆手,说道:“早上我去凤凰楼上看了一下,城里只有一些积水,并不严重。我这里马上就能说完,待我说完之后,你们再去忙碌也不迟。”

        希福本来已经站起了身,这时只得尴尬看了布迦蓝一眼,重新又坐了回去。

        皇太极笑呵呵说道:“这么大的事情,肯定要好好庆贺,我准备大赦天下,除十恶不赦之人外,全部免罪。希福你记得告知蒙古各部,请他们也一并前来盛京,过几日在大殿举行庆典。诸位可有意见?”

        得了儿子本就是喜庆之事,大家也不会反对。只皇太极得了儿子,又如此重视,将此子当做是天选之子,众人的心情就有些微妙了。

        众人神色各异,随口应和了下来,眼神却不断在豪格与布迦蓝身上转来转去。

        皇太极又看向布迦蓝,说道:“布木布泰,到时候你的额涅也会来,你可以与你额涅好好叙叙旧了,我也会封赏你额涅,让你额涅高兴高兴。”

        布迦蓝看了眼阴沉不语的豪格,微笑着道:“好啊。”

        皇太极又吩咐道:“多铎,你负责蒙古各部的安置接待,内阁几人负责统领此事,加上颁布赦免诏令。无事的话,你们先下去忙碌吧。”

        大家起身走出崇政殿,豪格连着看了布迦蓝好几眼,终于忍不住,走到她身边,讥讽地道:“可惜啊,你拼死前去朝鲜换来粮食,围住李倧打了胜仗,又殚精竭虑,忙着疏通沟渠,清理浑河淤堵。谁知,却敌不过人家命好,赶在了这时候出生,功劳都算在了一个刚出生的小儿身上去。”

        哟,还挑拨离间来了。布迦蓝抬抬眉,没有理会豪格,径直回了渊阁。

        豪格气得瞪着布迦蓝的背影许久,不屑淬了口,转身又往正红旗的亭子里走去。

        希福出了城,范程也不在,多尔衮前来时,屋子里只有布迦蓝一人,她正坐在案前,低头认真看着手上的书。

        他在门口站了会,抬腿跨进了门槛。布迦蓝听到声音抬起头看来,见他神色不好,马上问道:“可是有百姓遭了灾?”

        多尔衮一愣,摇摇头说道:“没有,我就是来看看你。”

        布迦蓝白了他一眼,说道:“那你摆出这副表情做什么,我还以为死了人呢。”

        多尔衮勉强扯了扯嘴角,问道:“你就不生气,觉着不公平吗?”

        布迦蓝掀起眼皮看了眼他,说道:“怎么,你也要来挑拨离间?”

        多尔衮说道:“天地良心,我真没有,只是觉着替你不值。你做了那么多事,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看着呢,可你的功劳都被一笔抹消掉了,居然算在了阿哥身上去。

        你现在怀着身子,还在奔波劳碌,为他的江山社稷做牛做马。若换了是我,我绝对不会让你这么辛苦,也万万舍不得亏待你一分一毫。”

        布迦蓝哦了声,说道:“要是你没有正事,请你还是回去吧,去帮帮多铎的忙,他那礼部尚书,当得可是一塌糊涂。今年蒙古不知道干旱灾情如何,你在旁边看着些。

        他们前来盛京道贺,需要送贺礼,要是实在是手头紧拿不出来,你帮着描补描补,别让他们丢了脸面。”

        多尔衮没想到布迦蓝真没放在心上,他既心疼,又无可奈何,站起身说道:“好,你没事就好。我回去了,你多保重,千万别撑着,要是有事的话,就来找我。”

        布迦蓝翻了个白眼,她就是再惨,也不会沦落到去找多尔衮哭诉的地步去。

        再说,她是真不在意。这么小的孩子,才刚生出来,皇太极就如此大动干戈,也不怕折了他的福。

        可怜的阿哥,还什么都不懂呢,已经是立着的箭靶子,不知道有多少明箭暗箭,朝着往他身上射去。

        没几天,蒙古各部落台吉贝勒,陆续来到了盛京道贺,除了喀尔喀之外。

        喀尔喀只派了个随从前来,敷衍地送了份贺礼,令皇太极震怒不已。

        布迦蓝也终于见到了原身的额涅博礼,她此次因为海兰珠生子,被封为了和硕次妃。

        国君福晋先在清明平安宫见了她之后,再陪着她一起到了和谐有礼宫,最后来到了布迦蓝的有福宫。

        布迦蓝本来前面还有事,不过念着是原身的生母,她还是从渊阁回到有福宫,亲自站在门口迎接。

        博礼年纪比国君福晋大一些,与布迦蓝眉眼有些相似,年轻时应该是个大美人,如今上了年纪,仍然不减明艳。

        她打量着布迦蓝,眼神在她肚子上停留了片刻,笑容满面地道:“还是上次你生四格格时见过面,这么多年下来,得了海兰珠的福,终于能再见你一面了。你怀了身子,外面热得很,快进屋去吧。”

        布迦蓝客气地将她迎进屋,让她坐了上首,苏茉儿上了茶,她端起茶杯吃了几口,放下杯子舒了口气,说道:“海兰珠生了儿子,开了个好头,布木布泰,你也要生个儿子才好。听说你在外面做事情,要是不急的话,还是先放放吧,得先生儿子要紧。

        你看海兰珠生了个儿子,什么荣华富贵地位都有了。额涅现在只替你们姑侄俩担心,琪琪格没有儿子,你也没有儿子。以后等你们老了,那该怎么办才好啊。”

        国君福晋的脸色淡了下来,布迦蓝也哭笑不得,博礼这话听起来是关心,只是狂风暴雨,扫了一大片。

        她微微笑道:“没事,生儿生女都一样,我有本事,谁也不敢拿我怎么样,我也不靠儿女挣脸面与荣华富贵。”

        这下,轮到博礼的脸色不好看了,她只略微坐了坐,便找借口离开了。

        国君福晋深深吐了口气,狠狠地拍了拍炕几,咬着牙道:“布木布泰,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呐!凭什么我要去伺候她,她算什么东西,还敢给我甩脸子!”

        布迦蓝眨了眨眼,哦了声,“那你现在就不去了,放心,有事我给你兜着,我也正烦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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