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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柴


流川和两个看着脸熟,其实没有过交集的同门道徒,张一、马尚先以及带头的守师兄,带上了一把砍柴刀,几块烂抹布和四个装白水的囊袋,一同砍树去了。

四人赶路的时候,还是凉清清早上。

穿的少还会颤颤打抖,觉得冷冰冰的,冻人,此时,太阳还未出现上升,瞧不见早晨黄辉色温的朝晖芒。

流川困困的睡眼惺忪,哈欠连天,打不起精神。认为是起早了,人还没有彻底睡够,睡的不够时间,才导致的困意绕头,难以打起精神来,聚中注意力。

转过头看守师兄,他好像不困也不累,一副不欠觉的模样——腰板挺直,气定神闲。这劲头看似能打瘫一生猛的只大老虎,更别说是普普通通砍柴了。

张一看着也是一副困困顿顿、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像使完了一身的力,疲乏无力……

很快,他们四个来到山路旁的小缓坡,土坡上残留了许多树桩,光秃秃的剩下一墩。

但还有高耸的“百老树”可以砍倒,扛回道观。

守师兄他们管这种,黄土坡上生长的高竿树叫百老树。

埋入黄土,向天而生的百老树,只有树顶的三分之一才生出长有树枝叶茂,往下的三分之二是裸直直躯干和那褐绿色外皮。

去了土坡,守师兄,掂掂那把砍树的利器,来到一颗高树旁,拍了拍,上下打量,最终,二话不说,双手攥紧刀柄,横刀斩树,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不断有树渣粒块在守师兄的挥砍下,弹飞打走,哚哚响的砍树声回荡在寂静无声的山间,格外清亮响耳,哚哚哚……

守师兄不一会儿给百老树,造出个不规则的缺口。

流川他们在树墩上,走神的坐等,等守师兄砍倒了百老树,削减了树杈,再剁成两半,由他们扛下山。

不过,他们还是在发呆、懵恍恍的,无精打采。

守师兄终于劈断了一整颗树,裂成两半。

流川急切的上前抬树,扶到肩头上,正当准备走人的时候,守师兄赶紧喝止,说道:“你哪里扛的起这么重的树!”

流川愣立在原地,回头看他。

守师兄上手抱下,流川肩头的半截百老树,呼唤张一、马尚先过来背树下山。

张一最先起身应声,缓缓走来,恍恍惚惚,来到跟前。

守师兄替他搬树上去。宋一轻松的扛着这一截圆杆树,迈着快步,消失在山路的下坡口,然后,马尚先也一样,但马尚先觉得轻了,走一趟不容易,又让守师兄加上半根,压在肩头,才缓缓离开。

流川道:“他们两个力气好大。”守师兄不以为然,说道:“他们都是老道长了,背习惯了,你不给他们背重一点儿,他们还不高兴呢!”

流川问:“老道长?”

守师兄说道:“他们两个都入教四五多年了,早些时候,跟我一个道观的,也是认识挺久了。”

流川问道:“那他们岂不是很厉害!修道四五多年了。”

守师兄耸耸肩,内心毫无波动说道:“还好吧!”

守师兄,砍倒颗小个的百老树,削去树杈,斩断一截树尾,让流川扛回去。

流川认为这截树干轻了,不够分量,以自己的力气扛个两三根下山,没有任何问题。

可守师兄说:“慢慢来,有的你背的,来来回回背一趟,也容易累。我们这是打持久战,不是背个两三趟就完事了,不用背了。再纠缠不清,这样子你挣我抢的,太阳都出来了,热的你一身汗。”

流川依旧不从,守师兄发现他说不听,便不再多费口舌,由着他的性子去。

  就在流川一趟又一趟的来回搬运百老树的时候,看见张仁堂也在搬,踏着小碎步,屁股一扭一甩比流川快多了,而且,肩头上捆了三根,粗大的百老树干,用手包持着,一步一步赶下山。

流川没想到他也会干活,早早起身,上山搬柴。

张仁堂似乎也认出来了流川,但并未关心他的存在,继续搬柴,风风火火的干活,好像没有时间心情搭理流川。

流川起步跟上张仁堂,可张仁堂脚步矫健,以流川慢的出奇的脚速,根本追不上,只能跟他的屁股后面,迟早被远远甩开。

流川又恨又悔,早知道不扛这么多根了,压的腿软发抖,重的要命。

流川知道再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迫不得已丢开树木,甩到一旁,急速跑去跟上张仁堂。

流川的跟到一间一楼高的平顶屋,大门的两侧园地,开辟了两块菜地,都种了青青绿绿的蔬菜。

有的还只是弱小幼苗,有的已经发黄枯萎,菜园四周设防有木护栏,烂腐了不少——这间房屋前方下坡上就是小葵所住的屋子。

这时已是接近正午的时间。

  张仁堂,把搬的树木,抖下,落放在平顶屋门前的一堆树木旁。

解下系在头尾两端的绳索,插入口袋。

他开始垫高树木,使用锯子拉成一小段……直到地堆放的树木全部锯断,锯成可以抡起劈柴用的斧头,分几下劈开两半,好让其生火煮饭烧水。

张仁堂找来斧头,在一个印坑放一截木柴——看样子是劈破好多树木形成的长条形印坑,一下劈开一根。

流川吓呆了,看的一愣一愣,每根都差不多,有守师兄一条大腿粗的生木柴,他一下给劈开了。

流川有点不相信,自己亲眼所看到的事实。

他怎么能有这么惊人力量,什么时候练的?明明上次跟自己打架时,感觉不出什么异样,和平常人没什么区别,甚至是有点虚软软,使不上劲的力气。

流川才知道疯疯癫癫的这家伙,功力高深,道行不一般。

原来,他在人们面前隐瞒这么多,不肯展示自己的真功夫。流川发觉眼前这个人,越来越有意思了。迷一样的疯男子,又是武功高手,值得自己逐步去解开他身上谜团……兴奋之余,流川不禁哼声冷笑。

        “流川!”流川前脚刚跨,后脚还没来得及跟上偷偷离开,就听到一声优美尽柔的喊声,他知道是小葵声音。

此时,张仁堂刚好又到山上去了。

流川转头笑容灿烂的面对她,小葵继续道:“你在哪里干嘛?快过来。”

流川支支吾吾答上话,穿越草丛,来到平屋前,与她相隔甚远。

流川看到小葵面容迷迷懵懵,眼皮子睁不开,头发乱糟糟的,肯定是刚起床,睡懒觉了。

小葵哈欠一张,说道:“你在这里干嘛,不用上早课吗?”

流川如实回答:“道观的柴火不多了,我和守师兄上山砍柴去了。”

小葵说:“那你上山砍柴,怎么砍到这里了。”

流川不好作答,只好保持沉默,小葵见他这样默不作声,便不再追问。

流川脑瓜子一激灵,想要上次惹她生气的事,还没正式的跟小葵道歉解释,求得她的原谅。

犹豫间,小葵已经下去回了屋,拿了些果梨甜糕上来,递交给流川手中。

小葵捧着甜果和包好的糕点,在流川面前,推了推,喊道:“流川,你想什么呢!”

流川缓过神,慌忙的承接小葵的好意。

流川心想小葵师姐大概这些天,已经将上次的那件事,早已过去了,忘的一干二净。

小葵义正言辞的说道:“拿我的东西,要替我干活啊!”

流川心一惊,身子一紧,说道:“不是送给我的吃的吗?怎么还要替你干活呢!”

小葵继续道:“放心,不好苦着你的,有事我会叫你。”

流川无奈之下,说道:“嗯……那行吧,我答应你,有事记得叫上我,我一定竭尽全力帮你的忙,我会的,跟你拉钩。”

流川说了话,伸手勾指,等待小葵回应。小葵哈哈笑,颊上、眼角挤出弯褶褶的笑纹,一摆手,转身走开,边说:“我才不和你拉钩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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