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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贺昶宥对秦卿点头没有丝毫犹豫不绝,就算是上一世他的心里也明明白白的只有秦卿一个人。

        秦卿看着人将另一只手也放到贺昶宥的手心里,她对人点了头,说了好。

        秦卿笑着想起幼时她同母亲说起如意郎君的模样,如此刻好似都跃然眼前,九鼎之上、帝王之爱,若真能如愿便是和顺到老的佳话。

        贺昶宥没光顾着得到回应的傻乐,他立马给秦卿布菜用饭,那架势瞧着是势必要将妻子喂的白白胖胖才好。

        而对面的姑娘还单纯的开心吃饭,一点也没读懂身边这个人眼里的目光。直到饭后不久,她被人以消食散步的名义带到坤宁宫外,见着常年关闭的宫门大开着,里外通明。岑幸还带着人一早等在外头。

        没等秦卿反应,她就被人牵到里面。等被女官服侍着脱了衣裳泡入水中,才回神。也不知想到什么,脸上忽然泛红,不好意思的抿嘴低头。这副模样真是像任人摆布的娃娃一般,由着人给自己沐浴,由着人给自己换了那件纱衣。

        再入寝殿,与上一回就是天差地别,贺昶宥点了红烛等在床榻边上,见人一来就拉着秦卿坐下,女使拿着东西进来,从合卺酒到那一碗生饺,每一步贺昶宥都用心补着,直到两件衣袍被系在一块,宫中的嬷嬷一道笑着唱着永结同心的曲后带一屋子的人离开。

        贺昶宥看着自己害羞的妻子也不着急,他都已经等了那样久,无妨再多等这半刻的,反正长夜漫漫他们有的是时间来成这最后的夫妻之礼。他只希望秦卿以后回想着能不全是苦痛。

        秦卿依旧躺在床榻里头,只是这回压在身上的不再是那条小小的锦被。四目相接看着对方人的眼神似水般柔,像是要淌出无限的情来。

        床帷外头烛火燃烧落着油,发出噼啪炸开的声响,以此寓意着新婚的美与将来的好。

        而今夜新妇的耳边只有轻落的吻声,秦卿攥紧了手心,随之紧张的闭上眼,不敢看对方接下去的举动。

        当吻如期落到手上,贺昶宥揉开妻子紧握的手,低头将吻落到人的掌心上。

        手心感受到那股湿意,闭眼的感触更加明显,秦卿浑身一激灵,不自觉的轻声喘息。

        随之手掌与手掌紧握,十指相扣着掌心的滚烫也展露着人此刻起伏不定的心。

        秦卿觉得自己很乱很晕,她大喘着气,仿佛不这般就将无法呼吸。

        屋里屋外此刻静谧,只有呼吸与低低的喘息不绝于耳。

        随着贺昶宥的动作,秦卿觉得自己就是那砧板上的鱼被这不定时的刀落而弄得起伏难安。

        她紧闭了嘴、咬紧了唇,害怕自己会发出那样奇怪的声音来。而贺昶宥自是不肯的,他又回头吻上人的唇,将这两片也柔柔开着让人的轻喘声不再隐藏。

        他亲吻着人自是满意妻子身上每一处地方。喘息间又压抑控制着自己,不能一上来就太过孟浪。他安抚着秦卿等着酒劲上来,等着欲望上头。

        而慢慢的秦卿果真觉得愈发的朦胧,她不受控的发出那样甜腻的声音,如撒娇如轻啜,喊着贺昶宥的名对人说着那一句难受。

        见人如此,贺昶宥自不舍得磨妻子太久,他俯下身在秦卿耳边说了句:“我心悦你,从始至终。”

        秦卿早无法理解这些话,她的身上只有陌生的感受与无尽的渴望。这一刻她对自己的身体茫然又难以控制。

        贺昶宥摸着人的脸颊,依旧想让让妻子全然依附于他,至少此刻真是如此。

        外头晚风吹着叶动,里头无风而床帷摇摆的一点也不比外头的缓慢。锦被不知何时已然落在地上,一个枕头也随之滚了下来,那件纱衣如同坏了的窗纸从中间破了一个大洞,不用细看就知晓不能再穿。也不知这人是有多急,用了多大的力。

        秦卿迷糊着陷入一个不太安定的梦里,她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大口,还有对方那冷冰冰的触感一个劲的往自己身上贴近,她害怕极了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条大蛇缠绕着。

        她只能啜泣地喊着贺昶宥希望对方能赶快来救救自己,只是没想到她一出声梦里的这条大蛇反而缠得她更紧了,那蛇性子还舔拭着她的脸,转而又落到她的脖梗上头。

        秦卿被吓着本能收紧、瑟瑟发抖,这时有一只手抚上她的后背柔声安慰着她说道:“不怕,不怕。”那声音如此耳熟,她缓下了哭,只委屈地喊着贺昶宥的名。

        贺昶宥停下来将人脸上的泪吻去,他又亲了亲秦卿的眉眼与额头,笑着看着人只觉的这酒不醉人,但今夜太长一切也才刚开始,这个头开既然开了就没有再后退的道理。

        外头的人比不上里面的浓情,但忙碌是一点也不少。岑幸一早让人准备好了热水,没一会儿又是准备吃食,又是去熨好新衣。跟只蜜蜂似的不停嗡嗡,边叫边四处乱飞。

        女官、女使也走得远远的,心里是极其想蹲个墙角的,但怕被人抓个正着直接杖毙了可是不妙。一个个也不敢走的过近就同岑幸站在一处,看着内都知忙碌。

        这一站便一直等到了后半夜,才听又开门声。

        贺昶宥随意穿了件中衣就出来,岑幸立马迎上去,又是让人抬热水,又是让人送吃食。

        贺昶宥看着一群人过来不悦的皱眉,他摆手只让人将水提至外屋,又拿了几件他与秦卿的衣裳,立马和上门不让人进来,也不让人服侍。

        他抱着妻子下床,试了试水温才将人放入。

        一下被湿热包裹着,秦卿觉得身上舒服的不得了,但她累得睁不开眼。只能任由一只手上下为自己沐浴清洗,没多久还感受着对方给自己捏肩揉着手脚的放松。秦卿舒适的哼哼唧唧,没一会儿困意就更深了。

        洗好将人抱出来,仔细擦干了身上的水,又细致的给秦卿穿上里衣。贺昶宥抱着人放入床榻上小心点盖好被子还轻拍着哄人熟睡。等秦卿完全睡过去了,贺昶宥才又起身草草洗了澡换上衣裳,立马把人抱入怀里入眠。

        怎么贴怎么舒服,觉得怀里的人柔若无骨,沐浴后还香香的那样好闻让他安心。

        等人再醒来,即刻就是傻了眼。贺昶宥看着床榻边上燃完的红烛,看着不远处的浴桶与地上还未干透的水渍。

        他揉着眉眼消化着近在眼前又不可思议的这一切,他的目光回转落到了自己的怀里,这个人还那般无知的枕着自己胳膊睡的安稳。

        贺昶宥看着人肩上、脖梗上的红痕,只觉得一瞬间的窒息。果然从前是他小看了秦卿。真是好计谋把自己灌醉得来的这一夜可真是费尽心力。他目不转睛地看了人一会儿,那双手不由自主的抚上秦卿的脖颈。

        只要他此刻轻轻一捏,昨夜的一切、无名的威胁就将烟消云散了。

        这个动作不知持续多久,秦卿睁开眼,看着贺昶宥还茫然的喊的那样情切。等痛的感觉涌上来,她才想起昨夜的一切觉得羞,立马往被子里钻着躲避,也顺势躲开了贺昶宥的手。

        两方像是就这样对峙住了没有一个人再有动作,隔着一条锦被却将两人全然隔开。直到秦卿觉得太闷主动探出头来,贺昶宥的眼神依旧无情,那面无表情的模样让秦卿想到了那个人。就只有一瞬间,她像是无法呼吸,对人试探的喊了声陛下,果然这人才有反应的望向自己。

        秦卿的心顿时跌落谷底,她慌张又害怕。眼前的场景明显是她所无法预期处理的。

        见着人慌张乱转的眼睛和不断咽着口水,这在贺昶宥眼里又成了另一种解读。他轻笑一声看着人眯起眼来,那眼神像是要将秦卿看穿,同人不屑的说道:“你就这般不知羞耻,迫不及待的要爬上朕的床?”

        一瞬的震惊与茫然,很快反应过来。秦卿听完这话后忽然笑了起来,她苦笑着十分无奈,而如今的一切让她有口说不清,她心里只余难过,还同人弱弱的问一句:“贺昶宥呢?”

        眼前的人瞬间皱眉,像看傻子般的看着秦卿,不明白这话何意。只觉得这人如今的每句话、每个举动都不单纯。他便直接斥责道:“你别同朕说这些无聊的话来掩盖你那些龌龊的心思。朕一再告诉过你,你还是当耳旁风,秦卿你可真是能耐,还能操控着全宫里的人来助你成事。”

        贺昶宥看清这是坤宁宫,明白这不是秦卿一个人就能办到的事,心里更为气愤着。

        而秦卿听完这话后更一言不发,她的身上是数不尽的痛,而此刻心中的难受却掩盖过一切。

        她眨眨眼忍着泪,只能不停的告诉自己眼前的人并不是她的贺昶宥、她的夫君。

        可就算这般想疼痛也并未减弱半分,她以为醒来能得到的怀抱成了这些剜她心的话。

        秦卿顿时不解着,不明白自己存在这里的意义,被人诟病?任人辱骂?

        她做错什么了呢,喜欢吗?这也是个错误吗。

        秦卿迷茫了,若真需抉择这样的环境里她还能等心里的人多久呢?她在心中喊着贺昶宥的名,慢慢闭上眼不想见到眼前的人,像是再也无法忍受这个贺昶宥

        此刻贺昶宥也嗤笑一声瞧着眼前的人这一副被自己伤害了的痛心模样,活像是他做错了事般。

        贺昶宥在受不了同秦卿一道待在这里,他冷哼着起了身,不同人多做纠缠,也丝毫不顾及床榻上的秦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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