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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雪之国,其之六


虽然没有参加昨日的伊邪那美与奥丁的会面,坂田金时还是从酒吞童子的口中听说了,草薙月读被奥丁带出草薙财团总部的事实,现在却看到这个总裁生龙活虎地扶着她的姐姐,无法掩饰脸上的讶异。

        讶异归讶异,既然她们两人面对着那个蓝发的怪物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现在恐怕也只能相信她们了。将身体重新凝聚,俯视着下方的场景。

        并非他不想下去,而是下去了也不具备一点的意义,以他现在和苏星极的差距,秒杀他只需要一瞬间,甚至无法起到哪怕是半点的阻挡作用。黑色的暴风雪还在刮着,下方的酒吞童子看起来一副气急败环的模样,估计是草薙月读的话语戳到他的痛处?

        从未见过赖光大将还有所谓的痛处,难道说和所谓的他的目的有关?大将一直不断地尝试着让世界化为废墟,不断地看着人类因为自身而变得疯狂,就像是下方那个蓝发的青年那般。

        不过比起以前的高高在上宛如蝼蚁一般操控着人的心灵,现在的酒吞童子像是失去了足够的理智一般,脸上也难掩厌恶的神色。虽然感觉不太可能,难道说……

        草薙阳子的手腕上的勾玉开始亮起光辉,周围的一切再度进入极慢的状态。她虽然已经耗尽了神之力,但是身为念动力者,一样可以用精神力去驱动八尺琼勾玉来让时间减速,只不过这么做要冒着被人心之脓的风雪污染精神的危险。

        事实上,只是使用精神力去触发,耳边便传来无穷的耳语声,是男声又像是女声,像是孩童的哭闹又像是老人的叹息,其中甚至夹杂着绝望的咆哮声,无情的哭喊之声,只能闭上眼睛将精神全部集中在手腕的勾玉之上。

        如果睁开眼睛,毫无疑问会因为人心之脓而看到虚假的幻想,不论那是什么,一定会对她的精神造成不小的影响进而让时间减速的时间或者效果降低。

        现在的状态,绝对不能够允许这样的失误。

        月读命拿起只有手掌大小的镜子,走到被时间减速所牢牢固定的青年面前,镜子宛如浸入水面中浸入苏星极的眉心。没有一点的血液从眉心流出,也丝毫看不到镜子进入的痕迹,只有月读命的严肃的表情一直盯着苏星极的眉心。

        似乎是完成了,她直接伸出手,周围像是水波一样地晃动,从青年的胸口处取出一颗蓝金色的小珠。准确来说这颗小珠是镶嵌在镜子的镜面之上,仅仅只是扫过一眼便能够感觉到其中无法估测的神之力波动。

        这是……神格吗……草薙月读皱了皱眉,将镜面上镶嵌着的蓝金色小珠取下。

        尽管看起来非常的像神格,却远没有神格的大小,只有不到一个指甲盖的直径。哪怕是最低级的d级神,其神格的大小也远大于此,更何况其中蕴含的神之力浓度远远超过了d级神的神格。

        同样也无法感觉到上面有思考的魂之境的痕迹,就好像是一颗已经被剥离了魂之境的纯粹装着神之力的神格一般。

        早有大概的猜想,亲眼见到还是不禁多观察了两眼,稍微延迟了一会才将小珠重新镶嵌回镜面之上。

        草薙阳子的手腕八色的光辉褪去,周围的一切恢复了正常的速度。然而她本人却痛苦着捂着耳朵,似乎有什么声音不断地在她的脑中回响。

        这是让精神与人心之脓直接接触的必然情况,那些都是人类的丑恶扭曲和疯狂的凝聚之物,随意地去直接接触危险性已经远远地超过了之前她所经历到的任何一次。

        是你害死了他!是你将其视而不见!是你将那个人推入深渊!是你……全部都是你……男女老幼的声音不断地回响着,反复地责备着草薙阳子。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对于那些被预见到未来却又无能为力的人是有多么的愧疚,那份愧疚让她感到麻木,让她将她自己自我封闭在预见能力的深渊之中。

        草薙月读想要跑过去查看她的姐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手中的小镜子却轻轻地震动,先她一步而行动。周围凭空出现无数的冰晶片,反复的地排列组合,投影出一个蓝发的青年模样。

        “不要过去,她现在的情况比你想象的还要糟糕。”明明是从镜子中投影而出的青年,却像是有实体那般走了过去,轻轻地抓着草薙阳子的手腕。

        一直在挣扎着的天照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脸上虽然还带着痛苦的神色,却还是极力睁开眼睛:“……你果然还是来救我了,正如以前那样。”

        青年只是轻轻地叹息,“你先休息吧,接下来就交给我了。”

        没有正面回应她的话语。尽管简单,对于草薙阳子来说是那么的有效,脸上的表情慢慢地舒缓,尝试靠着苏星极地身体闭上眼睛。

        一切发生地是如此地超乎预料,酒吞童子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感到如此的惊讶,甚至有些麻木了,只是望着远处的几人。

        “愣着做什么!星极快杀了她们!”气急败坏地咆哮道。坂田金时解除了鵺形态,交替着看着酒吞童子和略显虚幻的苏星极。

        蓝发金瞳的怪物发出宛如野兽一般的咆哮声,像是失去了全部的理性那般,单凭这野兽一般的本能向镜子投影出的苏星极冲锋。

        “虚假的事物,该终结的永远是你。”

        缓缓地将草薙阳子放平在被清理出的地面上,苏星极的手中出现一杆没有被冰霜所覆盖着的昆古尼尔,轻轻地刺出,便将冲过来的怪物刺穿,“不懂得如何使用力量的怪物,终究只是不入流的弱小者。”

        嘴巴都合不上了,只能呆呆地看着青年的行为。月读命深知八咫镜的能力仅仅只有将某些事物隔离而出这个世界的能力,她之前那么做仅仅只是想要将这个青年的意识隔离而出,让其无法完全地操纵如此恐怖的神之力,却没想到直接将苏星极的理性带了出来,轻松地将怪物制服。

        “有的时候,我还真是厌恶我有如此的力量。不过那也不是将其赠予别人任其为所欲为的资本,更遑论想要找到我所谓的弱点,让我想起过去的一切。”

        苏星极微微地转动昆古尼尔,虚影顺着被长枪刺穿的部分进入到怪物的身体。怪物的胸口插着一杆长枪,面朝下地倒在深黑色的积雪中。草薙月读急忙看了一眼手中的镜子,上面镶嵌着的蓝金色小珠已经消失不见,整个镜面光滑如同平静的流水那般。

        冰霜结上胸口的昆古尼尔,将其完全地噬入寒冰之中,蓝发的青年重新站了起来,胸口还保留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却像是毫不在意一般,直接将长枪从胸口拔出。

        胸口的空洞血迹淋漓,甚至能够看见跳动着的血管。上面不断地有肉芽伸出,不到十秒的时间内空洞便愈合如初,只有衣服上仍旧保留着被刺穿的痕迹。

        “自从从我的父亲中取得这杆流星之枪,我或许明白他们的苦衷,明白他们的迫不得已。毕竟,这个世界上又怎么会有想要害死自己后代的父母,又怎么会有真心厌恶父母的子女呢。”

        青年说着如此的话语,眼睛却像是不经意间地瞟过草薙月读。后者自然是察觉到如此明显的动作,抿着下嘴唇说不出一个字。

        “说什么鬼话!人类的父母永远只会想着自己!他们甚至为了所谓的家族大义,所谓的家族延续,将孩子所抛弃日夜祈求着孩子的死亡,没有一点是你所说的所谓漂亮话!”酒吞童子的眼中凝聚着疯狂,死死地盯着苏星极。

        “既然是凶星,将其保留在家族之中也只会被其他人轻易地迫害,不如将其送走,说不定还能留出一线的生机——不知道你是否想过如此的可能性?你的名字难道说是收养你的那位而定的吗?”

        青年只是无趣地扛着长枪,歪着头一副毫不在意地模样。

        “这……”他的名字的确不是收养他教导他剑术的那个人所给予,那个人也没有说到底是谁给他现在的“一之赖光”的名字。

        “少说这种无用的话语,他们早就被我所杀死,一个个地分尸,像那种人渣,没有活下去的意义,把他们培养而出的世界,也没有继续存在的意义。”

        “因为对自己的父母的怨恨所延伸到要将这个世界惩治”,这句话原来并非指的苏星极,而是直接在暗讽自身……坂田金时明白现在不是他插手的时刻,只能站在高处俯瞰着下方的一切。

        对家庭的不满与怨恨铸造了一切,让这个红发红瞳的青年看起来是那么的扭曲与疯狂。不,他已经疯了,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神,是为“酒吞童子”。

        “你既然身为心理医生,就应该明白你对很多事物的行为起源于你的思想,你会让我如此,你会准确地抓着我过去的一切,也都是因为你的过去。但是很抱歉的一点就是,你的愚蠢程度远远超过了我,沉溺于自己的过去的苦痛而止步不前,将自身的苦痛化为对他人的精神的侮辱,借以获取到快乐。”

        “哈,哈,哈,哈,哈。”酒吞童子捂着一直眼睛,另一只手不断地抓着衣领,像是受到了剧烈的痛苦那般,暴风雪之中仍旧是汗如雨下。

        “我原本以为你或许会成为让伊邪那美清醒过来的关键,但是恐怕是我的失误。你的行为和行事完全不受伊邪那美的影响,女帝也丝毫不会受到你哪怕是半分的影响。

        “你只是单纯地,想要向一切去发起你过去的痛苦所化成的扭曲的叛逆罢了。只是已经无法回头了,自从你站立在神的那一天开始,今日便是必然的事物。”

        青年将长枪转动一圈,“时间到了,带着你的叛逆化为冰渣吧。”

        “……是吗,奥丁。”

        酒吞童子似乎冷静了下来,眼中只有深刻的憎恶,盯着下方的苏星极,“你大概无法想象到我经历了多么庞大的痛苦,你也无法想象到,回忆起那一切的我,会有多么的强大!”

        拔出腰间别着的童子切安纲,直指蓝发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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