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诸事不顺
我决定把四扁头家的熊孩子给逮住。
怕被别人认出来，我撕了一块布绑在脸上。扒着墙头出去了。藏在一个胡同口。看街上没人了。就捡了一块板砖绕过去，来到那正扒着门缝往里看的熊孩子后面，一砖拍在他的后脑勺上，令其昏厥过去了。
不敢有一丁点儿耽搁，我抱起他，用最快的速度返回到胡同里，掏出起先准备好的麻袋，把他给装进去了，先用根短绳刹住麻袋口，再用根长绳子从麻袋中间绕上两圈，捆结实。然后我再攀爬到墙头上，抓着那根长绳子，将麻袋给提拉了上去，再慢慢地将它落到院子里。
当我把熊孩子给拖到堂屋里时，他醒了。在麻袋里胡乱挣扎，扯个嗓开始叫唤。我怕声音惊到隔壁邻居，就解开麻袋，将他给放了出来。这熊孩子一看是我，嚷出的第一句就是：“倭瓜太监，你欺负我，我回家告诉俺爸爸去，让他把你打死！”
我揪住他的耳朵狠狠一拧。当他开口叫时，我把一只袜子塞进了他嘴里。说你这个有人生没人养的贱玩意儿，都死到临头了，还在这儿吓唬我。他哭了起来，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泪珠子一个劲地往下滚。我看的起了恻隐之心，不忍对其下手。
冰箱的门打开着，那颗人脑袋又说话了：“看这孩子的模样，贼眉鼠眼的，长大了定然不是啥好人，你把他给弄死，也算是早早地为民除害了！”
听它这么一说。我像是受到了鼓励，决心又上来了。去厨房里拿了菜刀过来，抿在熊孩子的脖子上，说：“都怨你这辈子命不好，摊上四扁头做爹，他教你做不成好人，下辈子你投胎到书香门第，做一个知书达理的规矩人。”
那孩子已经把嘴里的袜子给拽出来，吓得面如土色，哭着说：“大宝叔，我错了，你别杀我，我不让我爸爸打你。”
“你爸爸算个**，我才不怕他！”我说出了一句比较违心的话，把刀平着拿，开始像拍鱼一样往他头上使劲拍。发出梆梆的声音，想把他给拍晕。晕了好杀。
“你拍他干啥？直接照脖子上砍一刀不就妥了！”人脑袋不满地说道。
“你别催我啦！”我有些烦躁地嚷道。
人脑袋的脸一下子耷拉了下来，目光中透着些凶狠，但没再说什么。
拥有血色瞳仁的白娃娃，一直在旁边蹲着，非常安静地看着这一幕。
“为啥要杀死这位哥哥？”它突然发问了。
“因为这位哥哥是坏人。”我一手攥着熊孩子的头发，另一手持刀往他后脑勺上拍着，随意说道。
“你用刀拍不行！”它说道。
“那用啥拍？板砖？”我笑着说道。
还真差点儿忘了板砖。
我扔下刀子，准备去院子里找板砖。
“用手拍！”拥有血色瞳仁的白娃娃说道。
令我啼笑皆非。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禁不住有些发怔。扭头瞧向它，问：“你来拍，行不？”
拥有血色瞳仁的白娃娃点了点头。
它站起来，走到了熊孩子跟前。
我顿时高度紧张起来。
它慢慢张开两只手，就像拍蚊子一样朝熊孩子的脑袋上猛拍了下去。
“嘭！”
一声巨响。
震得屋子都摇晃了。
就像一颗炸弹崩了似的。
熊孩子的脑袋成了一片血肉模糊的肉饼。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我不由得想到了二伯家的藏獒。它的头也变成了一团肉饼。
拥有血色瞳仁的白娃娃舔了舔手上的血。然后抬头看我。
我感到喉头发紧，呼吸困难。使劲咽了咽唾沫。
“快点儿把烂头给他切下来，不要等到他脖子上的神经死掉了！”人脑袋急促地吼叫起来。
我赶紧从地上捡起菜刀，把那团“肉饼”从熊孩子的颈项上割了下来。将冰箱里搁着的人脑袋捧出，放在了不断溢血的断颈上，用起先准备好的针线缝起来。
缝完整整三百六十针后，时间差不多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算下来，我差不多五秒缝一针。
这种速度不算快。
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
只见那颗人脑袋，闭着眼睛，并没有丝毫反应。
这让我感到十分着急。
可别再忙活了。隐形翅膀得不到。还白白地害死了一条人命。
突然，那个拥有血色瞳仁的白娃娃一下子蹿了。冲出门外消失不见。它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就像一道白色闪电劈了过去。
我还没反应过来咋回事。就听到屋外传来一阵激烈的捶门声。
吓得我心神大慌。再看看那颗人脑袋，已经开始透发出红色荧光。
又是听得咔嚓一声。
好像是把什么铁东西给撬断了。
紧接着，我又听到院门咣当的声音。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过来。
我急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儿躲。脚下不停地徘徊，就像跳起了探戈舞。
于千钧一发的时刻，我急中生智，纵身往前一跃，扑倒在了沙发上，揭下上面铺的床单子，蒙盖住自己。
很快，我身上的床单子被掀开了。
一群人出现在我家堂屋里。其中夹杂着几名警察。而掀开我身上床单子的这个人，正是熊孩子的父亲，四扁头。
他两眼猩红，气喘如牛，跟发疯了一样，趴上来压住我，抡拳往我头上一通乱砸。把我给打得晕忽忽的。
最后，还是两名警察把四扁头给拉开了。把我从沙发上提起来。咔嚓咔嚓的，给我戴上了手铐和脚链。我瘫软如泥，尿了一裤子血，脚下站不住，好几次像死泥鳅一样身子往下坠落，都被警察给拽起来，不得已只好用力搀扶住了我。
我又被带到了局子里。
在审讯室里。
还是六个警察坐成一排面对着我。脸上俱是带着震怒。
“杨大宝！”
声如洪钟，将我给震得身子一阵哆嗦。
“想不到你这厮如此残忍，才逃跑一整天时间不到，竟然又害死了一名儿童。我问你，你害人的目的何在？”抬头纹很深的警察语气很重，看起来对我很是深恶痛绝。
“冤枉啊，人不是我杀的。”我激动地大叫。
“你还敢狡辩，都被抓了个现场！”警察猛一拍桌子，显得愤怒极了。
“真的不是我！”我哭了起来。
“难不成你还有共犯？”警察一皱眉，有些疑惑。
“我只是把人带到我家了，但人不是我杀的。”
“那是谁杀的？”
“一个没穿衣服的娃娃，长得很白，眼珠子红溜溜的。”
“没穿衣服的娃娃？谁家的孩子？”
“狗......狗的孩子，它是狗生出来的。它用手把死者的头像拍气球一样给拍崩了！”我如实交代，不敢有半点儿隐瞒。
“杨大宝！”终于有个警察忍不住了，蹭地站起身，要冲过来打我，被其他的警察给拉住了。
我哭得不能自己。
他们谁也不说话了，一直在看我。
等我哭得差不多了。他们才继续审问。
“杨大宝，你老实交代下，你杀孩子的动机！”抬头纹很深的警察严肃地喝道。
“有人唆使我！”
“谁唆使你了？”
“一颗人头！”
......
“你！”还是刚才那个想打我的警察，把屁股下面的椅子掂起来一抡，砸到了我身上。
“杨大宝，我最后一次问你，你杀死孩子的动机是什么？”还是抬头纹很深的警察进行提问。
“为了得到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隐形翅膀！”我如实答道。
......
“算了，别审了！这家伙根本就不配合。装疯卖傻的。我推测，他杀死孩子的动机，纯粹是为了报复。因为根据窜访调查，死者生前老是对他进行嘲笑。导致行凶者怀恨在心，起了杀机。”抬头纹很深的警察说道。
“行凶者手段极度残忍。心里极度扭曲。他杀死孩子之后，把死者的脑袋割下来，搞成肉酱。又在死者的残躯上缝了一颗其他的人头。根据技术部坚定，那颗人头为真实的。恐怕又是另一个受害者的。真不知道这杨大宝到底杀害了多少人。但依照他目前所被定下的罪行，足以将其处以死刑。所以我建议，对于他这种嗜杀狂魔，没有必要再审判下去了，可以直接进行人道毁灭！”
接下来，他们开始投票。
结果，六个警察中有五个同意对我立马进行人道毁灭。
唯一不赞成的，就是抬头纹很深的警察。
当别人问起他原因时。他站起来，目光中充满复杂，语气缓缓地说出了一句令在场人都惊呆住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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