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过分的要求
……
气氛安静极了。
静得掉地上一根针都能听见。
三人都在注视着我，面上的神情作得越来越复杂。
摆在他们面前的“十三张牌”开始一张接一张地消失。
终于，摆在他们面前所有的牌都消失了。
唯独我面前的“十三张牌”仍旧还在，一动不动。
“咦！”风寻翼轻轻发出了一声惊叹。
“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的牌不会消失？”老板娘将烟掐了，问我，一双眼珠子瞪得老大。
“我们都应该小心一些了。他开始变得神奇了！”神奇小说里的主人公笑道，显得不慌不忙，轻松有余。
我忍不住咧开嘴笑了。我这一笑，令他们脸上的眉头不约而同地皱起来了。
就好比敌人自信一笑，能令对手感到心慌。
“因为我前面这十三张牌，是我将自己身上的肉割下来，切成十三块，变成的！”我道。
没有人吭声，好像等着我继续说下去。
“因为我这个人不受时间的作用力。所以从我身上割下来的肉，也是不受时间作用力的。故而，我前面这十三张牌，是不会消失的！”我道。
仍然没有人吭声。
“咱们玩这些麻将。除了我这十三张是用自己的肉变出来的之外。其余的都是用一种高级骨头雕刻成的。
至于是用什么动物的骨头，我则不得知。但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看出了它们的寿命。”
“每一样东西，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都是有寿命的。我已经看得出来。这些用高级骨头雕刻成的麻将，有一千五百年的寿命。
我这里所指的寿命，更为确切地说，是存在期。
也就是说，这些麻将经历过了一千五百年之后，就不复存在了。
而且，经我检验，这些高级骨头，硬度极高。要想将它雕刻成一张牌，是极其不容易的。相当的费时间。
在这些麻将中，每一张牌的诞生日期，都是不相同的。经过我将这些麻将，按照诞生日期相差最短的顺序排列，得出了一个结果：从诞生最早的那张牌开始递进，每两张牌的诞生日期相差为一个月零八天。
简易的来说。制造这幅麻将的工匠。每花一个月零八天，才能用高级骨头雕刻出一张麻将牌。”
讲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看了看三人。他们都不说话，俱作得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盯着我。
但眼神里掩饰不住复杂和讶然。
我继续道：“在这间店铺里，有一个人能够随意控制时间。譬如，覆盖这张桌子的时间，被他拨弄掉一千五百年。那这张桌上的麻将就消失了。
由于这些麻将，按照诞生早晚顺序来排列的话，每一张和另外一张之间相差了一个月零八天。所以，这些麻将并非一块消失，都是逐个消失的。
控制时间的人实在太厉害。他能随意控制时间的快慢和多少。
反过来。如果他将时间往回拨弄，让时间倒流。那消失的麻将，就会一颗接一颗的凭空出现！本来麻将是从桌面上消失的，它们出现的时候，应该是直接出现在桌面上才是！当然，前提是桌面不移动的情况下。
但是，待麻将消失后，我发现这张桌子以肉眼不易察觉的速度，慢慢地往下降落了十来公分。
因为麻将后来出现的空间位置，和它们之前消失的空间位置是一致不变的。也就是说，待桌面下降之后，麻将仍然从原来消失的空间位置上出现。故而就出现在了离桌面十几公分高的上空，啪嗒吧嗒地砸落在了桌面上。”
讲到这儿，我停住了。
该讲的，好像我已经讲完了，关于麻将消失的事儿。
接下来，就该验证，我讲得到底对不对了。
……
老板娘说：“看来是我远远地低估了你。你分析得一点儿也不错！”
风寻翼笑了起来，眼神里充满了欣赏。
神奇小说的主人公也笑了起来，但笑得有些苦涩。
我说：“该轮到我提问了！”
“你问吧！”老板娘说。
“能随意改变时间的人，到底是谁？”
三人谁也不再吭声。俱是将目光从我脸上挪移开了去。
“你们这样很没意思！”我不禁有些恼怒。
三人仿佛聋了。每个人都在瞧着一块地方充愣。
我噌地站起来，怒气匆匆地离开了桌子。本来想从这家店铺里冲出去，但我却鬼使神差般地进入了试衣间。
我闭上眼睛，渐渐静下心来，默默地感受着时间的流速。
突然，时间之流刷地一下子过去了二十多年。
我睁开了眼睛。
试衣间不再是一个试衣间。而变成了堆放着很多鞋子的小仓库。我拿起一只鞋子，将手掏进去试了试。里面果然塞着东西，乃内增高鞋。
我走出了小仓库。
店铺的大厅里有一对男女正在忙碌着。
他们的身材粗短。
看到我后，他们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一齐注视着我。
我也注视着他们。
这一次，是眼神上有关心灵的交流。
无声胜有声。
泪，渐渐涌上来，流出眼眶。
三人的泪流，包含了太深的情感。
还有点点滴滴美好的回忆。
……
“爹！”
“爹！”
“孩子啊！”我哽咽道。
“爹，你还是老样子，一点儿也没有变化！”低矮的男人道。
“是啊爹，你看起来还很年轻。但我们已经不再年轻了！”低矮的女人道。
我伸手擦拭一把脸上的眼泪，问：“孩子，这些年，你们过得怎么样？”
“还行吧！挣的钱能顾得住温饱！但我们感到很寂寞和空虚！”低矮的男人露出沮丧道。
“唉！”低矮的女人叹息一声，又流泪了。
“两个人在一起生活，还感到寂寞和空虚吗！我看你们是无病呻吟！”看见他们这副样子，我既觉得心疼，又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爹，一个已经组建了二十年的家庭。却没有生出一个孩子。你觉得这样的家庭，难道不寂寞不空虚吗？！”低矮的男人道。
“爹，我们一直在遵守着您的教诲，不敢生孩子！”低矮的女人道。
我不再吭声。
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爹，让我们生一个孩子吧！”低矮的女人央求道。
“不行！近亲生出的孩子，多半是残疾。生出一个残疾的孩子，让它到世上活活受罪，还不如不生！”我声色俱厉道。
“但这种生活真没劲！我他妈受够了！爹，你知不知道，这几年来，我们几乎天天吵骂和打架。早已经不再相爱了！”低矮的男人愤怒地喊。
“是啊！我也过早够了这种生活！我想结束它！”低矮的女人哭泣道。
我建议道：“既然你们两个已经不再相爱了，那就好聚好散，离婚吧！然后各自找别的人重新组建家庭，就可以随便生孩子了！”
“作为一个已到中年的侏儒，要找一个正常人作对象，谈何容易！”
“那你不要找正常人啊！你再找一个和你一样的女侏儒！”
低矮的男人望着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无比的愤恨和阴毒，一副恨不得要把我给吃了的样子，压抑着嗓音说：“爹！我现在看见女侏儒就感到特别恶心，我想找一个身高正常的女人当媳妇！”
我说：“那就要靠你自己的本事了！”
“你得帮帮我！”
“我怎么帮你？”我禁不住生气。
“我不管你怎么帮。但我不会让你白帮的！”低矮的男人道。
“哦，你要给我什么好处？”
“我带你去到某一天里！”
“去到某一天里？什么意思？”
“我知道2008年4月8号藏在哪里！也知道是谁摘走了它！”低矮的男人道。
低矮的女人道：“爹！前两次你进入到这间店铺里，说这间店铺里卖的应该是女士内衣。我们故意装作不认识你。其实上是受到了一个人的指使！”
“受到了谁的指使？”我急忙问。
“摘走2008年4月8号的那个人！”
“好女儿！你快告诉我，他到底是谁？你能不能带我去找他？”我更加着急了。
“但你要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我想找一个身高正常的男人作为丈夫！”低矮的女人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
“没问题！我答应帮助你们俩！其实，我比谁都希望你们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可幸福是自己找的。不是别人给的。但见你们困难。我愿意帮你们找到幸福！就是绑，我也要给你们俩绑两个正常的人过来！”
“爹！我看上了一个女人。你得想办法让她嫁给我！”低矮的男人道。
“你看上了谁？”我问。
“风寻翼！”
我不由得愣住了。
低矮的女人道：“爹，我看上了一个男人，你得想办法让我嫁给他！”
“你又看上了谁？”我问。
“他是一本神奇小说里的主人公！”
我又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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