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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逢烟火节 佣人过多


夜幕如巨幅的画作,秋风萧瑟,吹拂着面颊。被如此一问,寸寸柔肠都断尽,洛凌的嘴唇微颤,苦楚缠绕心头,瞄了瞄他。“人没了心,能活,可是会变得和行尸走肉一样。如果可以,我也想当个没心的人,那样就不必伤心了。苏哥哥,此次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好好保重身体,我走了。”慢慢挪转身子。

        苏漫堂背对着说话的人,嘴角挂着凄然的笑,慢腾腾地讲道:“凌,为一个心属他人的人伤心,不值得。一旦出了皇宫,从此以后,你就将我当作哥哥,不要再存有荒唐的想法了。”

        沉浸在浓浓的悲伤中,洛凌调匀呼吸,不动声色地说:“多谢苏哥哥的劝告!”疾步而走,只怕回首相见,便不愿离开了。

        回到客栈内,公主一路上又蹦又跳,摆出了若无其事的样子,明朗心生疑惑,急忙叫住她,高声喊出来:“公主,等一下。今晚,倘若我不吹紫砂陶笛,您是不是就不打算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有种不好的预感,乐正毓秀掉转身子,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见他面色凝重,连连摆手。“明师父,当然不是了。”

        公主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明朗长叹几口气,愁眉深锁,紧接着往前跨几步,一本正经地吱声:“我找遍了夜市,就是找不到您。大晚上的,您究竟去了哪里?”

        没有丝毫的思索,她当即收敛了笑容,脱口而出:“明师父,其实我是去偷偷跟踪赵展了,还尾随着他到了逸荣亲王府。俗话说,有仇不报非君子,上一次的事情,我记得很清楚,就想好好教训他。”怒容显现,眼神中夹杂着气愤。

        明朗横起眉毛,着实捏了一把冷汗,忍不住训斥她:“公主,您太鲁莽了,怎能为了出一口恶气就去王府呢?在敌国,我们本就处境危险,王府非等闲之地,您一旦遇到了高手,就很难脱身。”担忧的目光聚焦在她的脸上。

        看到师父紧张的模样,乐正毓秀意识到了自己有些过分,不免感到羞愧。她垂下脑袋,不敢看他一眼,阴郁的神色,弱弱地道出:“我知错了,会改正的。明师父,我好困,晚安!”无颜面对这个人,仔细一想,师父确实操碎了心。

        公主一向调皮,知错能改便是好事。明朗不想继续追究此事,平和地冒出话:“嗯,早点睡。明天,我们一起去打探神医的消息。”匆匆转身离去。

        抬起燃着怒火的眼眸,乐正毓秀咬了咬嘴唇,满肚子的闷气,嘀咕:“赵展,哼,我和你势不两立。还有那个毛烟姿,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等着瞧。”

        时光悄然流逝,某一天的中午。

        佩元刚踏出无忧殿的门槛,就看到一个人在外面低头徘徊。他兴奋地迎上去,欢快喊道:“木澈,你怎么不进来啊?我听说,你被调去浣衣坊了,对不对?”

        木澈瞧了瞧守在殿外的侍卫,一个个恍若冰块,浑身散发出寒气,平视着面前的人,挤出话来:“不进去也好。”停顿一下,苦笑着说:“公子不在了,是我想继续留在宫里,就去求王上了,马总管就安排我去浣衣坊,也没什么事,主要负责打扫卫生。今天是烟火节,你该不会忘了吧!”

        被他这么一提醒,佩元如梦初醒,迫不及待地提起手,用力拍向自己的前额。“糟糕,我真忘了,今天竟然就是烟火节。哎哟,我的烟花还没做呢,这下可怎么办?”拉长着脸,苦恼不已。

        “苏敬也许会做,别担心了。”安慰的语气。

        听到那个人的名字,佩元翻出白眼,陡然间,一脸的绝望。“他,嗬,算了吧,我就没指望过他做烟花。”转念一想,笑容继而浮现,抛弃所有的烦恼,乐悠悠地开口:“不管了,反正出宫的名额和我没关系,输赢无所谓。烟火节,哇,到了晚上,皇宫一定很热闹吧!”

        怀着激动的心情,木澈当即作答:“那是肯定的啊。去年,帝都内有个爆竹师发明了一种烟花,叫火树梨花。我记得,看的时候,皇宫的上空好像开了一朵朵五彩缤纷的鲜花,特别美。”脑海中出现了烟花绽放时的画面,喜上眉梢。

        话语回荡在耳边,佩元露出充满期待的眼神,眉毛高高上翘。“是吗,那我岂不是可以一饱眼福了?”

        “嗯,火树银花真的很美,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出来有一阵子了,先回去了,要不然,浣衣坊的那些宫女又要念叨了,她们还等我挑水呢。”

        “好,你去忙吧,晚上见。”佩元扬了扬手。

        赵府的庭院中,黄叶满地,一个胡须花白的人正在拿着扫把,旁边立着几个仆人。

        一人踏着方步过来,走到老人家的身侧,渐渐翘起嘴角,弯下身子。“爹,我来了,您怎么又在扫地了,莫非娘又做了什么事情让您不高兴了?”

        老人家把手中的扫把递给仆人,昂起下巴,瞥了眼儿子,埋怨:“她今天上街,菜没买多少,反而买了个丫环回来。当初,我为什么要娶她呢?儿子,将来你娶妻,可要看仔细喽,别看走眼。”

        赵展的父亲叫赵成,出生于书香门第,因为厌恶官场的风气而不愿入仕,年轻时做生意,走南闯北,结识了不少朋友,人脉宽广。此人在三十岁时,阴差阳错地娶了个会武功的女子。

        知道父亲在气头上,赵展不好反驳,只好笑了笑,耐心地说:“您等着,我去劝劝娘亲。”

        他大步流星地跨入厅堂,见一人在嗑瓜子,近处站着几名丫环,貌似心情愉快,逐步上前,单刀直入地张嘴:“娘,我听爹说,您又花钱买了个婢女,上个月不是刚买了个卖身葬父的小姑娘吗?家里都这么多佣人了,花销太大。”

        坐着的人身材肥胖,不施粉黛,看起来平易近人,头上插着亮闪闪的金簪。她一边嗑瓜子,一边喋喋不休:“该花的钱就要花,儿子,你可是刑狱府的掌刑司,一个当官的,家里就该多些仆人。你看看法司钱大人,每个妾室就有七八个丫环伺候着呢,算一算,他都娶了十三个小妾,真厉害!我们家的人,包括厨师在内,加起来才三十几口,太少了。”

        听完这番话语,赵展不由捧腹大笑,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声,坐到了她对面的椅子上。“娘,您不去当媒婆,真是可惜了您的口才!我和钱大人虽为同僚,但他是我的上司,您不能拿我和他进行比较。难怪爹常说,我们一家三口吃不了多少,粮食都被下人吃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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