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二、再战忘川
一击不成，悠姬不会再贸然行事。
瑶台境此刻必定守备森严，说不定太瑄又布置了什么阵法或者结界想将她困住，这一次，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明晨和顾婓被她派出去打探瑶台境的消息，并且去盯着太瑄的一举一动。
夜瑶依旧留在青丘的悠然居养伤，悠姬时不时地会过来看他，为他输送一些灵力助他疗伤。
“陌染君，你这么做不值得。”
悠姬收了自己的灵力，转身从桌子上倒了一杯水递给夜瑶。
夜瑶自然知道悠姬所谓的不值得是什么意思，她想与他划清界限，说好的两不相欠，如今又纠缠在了一起，可她现在已经是悠姬天尊了，是不会去回应他的感情的。
夜瑶端着被子的手紧紧的握住，目光投在杯中的茶水上，语气轻而坚定，“值得……”
只要我觉得值得就够了，小白，我从未离开过你，你知道吗？
一时间，屋中的氛围有些凝滞，悠姬的语气依旧淡漠冰冷，“随你吧！”
转身的刹那，被夜瑶叫住了，“小白……”
悠姬眉头紧蹙，一字一句道：“陌染君，忘了她吧！”
然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望着远去的那一抹红色的背影，夜瑶暗自苦笑，忘了，怎么忘，他忍受恶灵蚀骨之痛，不惜一切也要抓住的女子，一句“忘了”就能抹掉所有痕迹吗？
其实，这次在虚空之境中，他是故意这么做的，若非受了重伤，他又怎么有理由留在她身边呢？
小白，你看，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傻事”，你怎么能轻而易举的说出“忘了”。
悠姬走到了青丘的湖边，深呼了一口气，来平复适才方寸大乱的心境。
这时，白霜迟过来了，身后居然跟着一位锦衣公子，不是宁暮又是谁。
他上来就习惯性地想像往常那样与悠姬搭肩，却被对方快速的闪身躲过了。
僵持在半空中的手转了个方向，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听说你被天界通缉了，到底怎么回事？我可不相信你会对南明帝君下手，你们之间什么仇什么怨？”
又是一个来关心白九悠的人。
她的身份除了白霜迟跟龙族的人，整个天界无人知晓，谅天帝也不敢将她的真实身份公之于众，而悠姬也觉得没必要，相信她的人自然无条件相信，不相信她的人，就算说破了嘴皮子，人家也不会相信。
不过，眼下倒是个机会，这件事情毕竟也牵扯到了花族的汐婼，若宁暮相信了自己，那么至少比树一个敌人要强，她并不是怕，而是想要尽快解决这件事情。
所有人都能等，凤夕山已经等不了了。
昨日去凤夕山探查了一番，发现鸟族得生灵多半已经陷入昏迷状态，而凤夕山比之从前下沉了不少，长此以往下去，凤夕山真的要从天界除名了。
难道这就是太瑄口中得三界平衡吗？失去了凤夕山，天界必将打乱，所有的飞禽将无枝可依。
太瑄，为了汐婼一人，你一直以来的追求当真就不重要了吗？
此刻，面对宁暮的疑问，悠姬权衡了一番，说道：“天帝追捕我，并不是因为我伤了南明帝君，伤人的是他不是我，他只是为了有个借口能让整个天界与我为敌罢了。”
“为什么，难道就因为你是魔尊，可是不应该啊，若如此，当初在凌霄宝殿的时候，天帝将墨君临打入摩罗空间之时，顺道也可以处置了什么灵力都没有的你。”
宁暮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在说道灵力这一部分时，双眸骤然收紧，声音隐藏不住的激动，“你的灵力恢复了，不，不是恢复，我能感觉到你的灵力比以前更强了，为什么？”
“因为我是悠姬天尊。。。”
悠姬……天尊……
宁暮有些傻眼，这三界能称得上天尊的只有那一个人，什么时候成了青丘的小狐狸了。
他半信半疑的问道：“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你觉得呢？”
宁暮开始认真的打量起悠姬来，眼前的这个人与印象中的白九悠好似真的有些不同了，“悠姬……天尊……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你不相信。”
“不是，你说的话我自然相信，只是一时间接受无能罢了。那你能告诉我天帝为什么追捕你吗？你可是堂堂天尊呐！”
悠姬哧然，“因为他才是这一系列事件的始作俑者。”
宁暮是个十分聪明的人，不然也不会忍辱负重那么多年，策划了这么多事情来为宁朝翻案，并取得了成功。
“你的意思是，墨家父子做的那些事情，天帝从头到尾都知道，而我的哥哥不过是个替罪羊罢了！”
这怎么可能，宁暮此刻根本消化不了这个讯息，他布局了那么久，没想到所有的一切都是天帝所为，这让他如何能相信。
可看着悠姬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有时候，他真的希望自己能糊里糊涂的，这样，也就不至于成现在这般崩溃了，这就像你去复仇，本以为大仇得报，突然有一天被告知，真正的凶手仍旧逍遥法外，并且掌握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你根本动不了他分毫，这种绝望无异于当头棒喝。
他不想相信，可这个女子的话，他又不得不信。
看着宁暮的脸上那难以置信的模样，悠姬道：“既然我们曾联手揭露了墨家父子的阴谋，这一次，要不要再合作，鸟族是无辜的，若你有兴趣，我可以将整个事情讲与你听。”
然后，在青丘的这个湖边，悠姬将天帝如何抢夺灵心的事情娓娓道来，整件事情中，唯独隐瞒了拿灵心救夜瑶这一点。
宁暮全程静默在一旁，白霜迟也第一次将这个事情听完整，她本不是多事的人，这件事情她也帮不上什么忙，索性就没有主动去打听，如今听完，颇觉得震撼。
“若他不是掌管三界生死的天帝，或许我会赞赏他的为爱痴狂，可身为天帝，枉顾三界生灵，实在罪不可赦。”
白霜迟神情激愤，丝毫没有之前的冷情了，或许任谁听完都会觉得匪夷所思，但白霜迟如此愤怒倒是让悠姬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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