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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天马配好鞍


“殿下去铁匠铺可是要打造器具?”元春歪着脑袋问道。

水安歌抛了一个水晶葡萄放进嘴里,说了一句:“好马配好鞍,我要让铁爷爷给我打一副上乘的马具。”

元春疑惑道:“难道是给马房里的汗血宝马换新马具?”

水安歌摇摇头,说道:“那些小白兔儿不配,我的马鞍只给最骁勇的战马!”

元春不解了。

殿下除了马房里那几匹养得膘肥体壮的汗血宝马,难道还有别的好马能够入殿下的眼?其他不论,自家殿下除了热衷饮酒,就属对战马与宝刀的要求最为苛刻了。

说了几句话,马车就到了西街最大的一间铁匠铺,由于水果吃得太饱,水安歌摇摇晃晃地由元春掺扶了下来,周围客人远远避开,心里嘀咕着一株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水安歌面相并不差,英姿勃发十分耐看,只是那富态爷的架势让人生不起丝毫的好感,然而铁匠铺的小伙计却弯着腰上来小心招呼着。

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啊。

“哟!公子可是好久没有光临本店了,稍坐,我立马给您叫掌柜的。”

店伙计眼尖,一眼看出这是老主顾,这位大金主儿他唯恐招呼不周到,忙去内里通报正在打铁的主家。

几位黑铁侍卫把住了门口,水安歌坐到椅子上,铁匠铺大厅简朴整洁,专门作为招待来客的地方,后院正冒着青烟,作为打铁加工之所,由此可以看出店主人在经营一道上是个好手。

“这么火急火燎的将我叫出来,到底是何方神圣?当年东蒙五十万大军老军户眼睛都不眨一下,难道这人还有那五十万铁军厉害?”

一个魁梧的人影跟着店伙计从内屋里闪出来,见到端坐在椅子上的水安歌,简直不敢相信,又揉了揉虎眼,确定真的不是幻觉的时候,魁梧老汉眼眶瞬间就渗出了热泪,立马上前把住水安歌的双肩,泪目道:“好小子,你失踪的这三个月可急死老军户了,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些白头老军户可如何是好啊!苍天有眼,安歌儿你可回来了!”

水安歌被老军户钳住双肩不得动弹,打铁的老军户力气颇大,他这身板还不够人家揉捏的,顿时疼得他龇牙咧嘴,连忙亲热地叫了一声铁爷爷就退后了几步。

老军户佯装生气地说道:“跟爷爷生疏了不是,当年你可记得爷爷还弹过你的小鸟儿,才几个月没见,怎么转眼就不认人了咧?”

水安歌连忙又后退几步,解释了几句。

这个铁爷爷哪点儿都好,就是脾气过于冲动了些,从小自己在他手上就没落过好,被胡茬扎,被弹小鸟,被冬天脱得光光去洗澡,美其名曰强健体魄,可是他那时候还是个孩子,哪里能照成年人那般折腾,水安歌至今看到铁爷爷就有阴影。

铁爷爷外号铁大户,六十有余,依旧精神矍铄,少年参军跟随皇帝水圣伯驰骋天下,东征西战,戎马一生,年老退役之后,水圣伯安排了一条西街给这些闲不住的老军户们做些生意糊口,是故西街被都城的老百姓称为“军烈街”,以纪念他们保家卫国的功德。

铁大户依旧十分高兴,他不仅自己高兴,还出门嚎了一嗓子,将整条街上熟识的老军户们全都喊来,他要将水安歌平安回来的消息告诉所有给安歌儿日夜祈祷的老家伙们。

于是宽敞的大厅里不到一刻便挤满了许多白发苍苍的老军户,大多身体硬朗,还有一些在战场上落下伤残的老军户气喘吁吁走了进来,但是看到相安无事的水安歌,脸上都露出开心的笑容。

水安歌见过剪刀铺的李爷爷,给酒坊的米爷爷行完礼,又给瘸了一条腿的风爷爷让座沏茶……老军户们看着水安歌比看自家孙子都喜欢,吵吵嚷嚷个不停,直夸水安歌懂事成熟。

水安歌忙里忙外地招待着,幸好有元春在一旁帮衬着,不然他可是要头大了。

老军户们都是跟随皇帝陛下打过江山的有功之臣,由于厌烦爵位礼节,于是扎堆在这西街生活下来,这些年在皇帝陛下有意帮衬下,众位老军户们生活无忧,子孙绕膝,算是三十年前水字营嫡系雪风军里为数不多残留下来的老将了。

“米老头,你看你天天喝得大醉,老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安歌儿每次来,你次次把人家错认为水春阁的美娇娘,真是有辱斯文!”铁大头看着一位靠在门框上饮酒的瘦老头鄙夷道。

米老头开了一家酒坊,专门生产烈性高粱酒,听到铁大头的话顿时火气上来,骂道:“我去他娘的有辱斯文!老子三十年前带着雪风铁骑长驱直入穹顶草原八百里,破了一个千人部落,在那部落首领的王帐里美美享用了他的女人,完了事一把火烧光,这才是老子的风花雪月!”

铁大头嘿嘿一笑,打趣道:“结果被皇帝陛下吊在军营里冻了一晚上,我可是听属下说你那玩意儿都被冻得缩成一团了,现在你还能去水春阁?”

米老头豪迈地一拍肚子道:“照样能伸能屈,老头子马上功夫一流,床上功夫也是一流,铁大头你不信,今晚俺们去水春阁试试?”

铁大头撇了撇嘴,摸摸花白的胡子道:“真是为老不尊,你不要脸,我可要脸!到时候给你孙子生出一个伯伯来,到底是谁大谁小啊?”

众军户哄堂大笑。

米老头也不恼,双颊通红,踉跄着来到水安歌旁边,扯了一下水安歌白嫩的脸颊,醉醺醺一笑道:“嘿,长得挺像水春阁里的老鸨春十娘,风韵犹存,我见犹怜呐!”

众军户一边大笑,一边将米老头拉开,这些取笑话水安歌从小听到大自然不会生气,就怕有心人造谣生事,引来没必要的麻烦。风罗国朝堂上总是不缺少那些摆弄是非的臣子,他们最擅长的就是煽风点火从中牟利,就是没有错也得给你挑出错来,这样的贰臣贼子,老军户们都是见一个揍一个从不姑息!

水安歌感动地望着大厅里每一位熟悉的老军户面孔,这里每一位老军户都是跟随皇爷爷打江山而硕果仅存的沙场悍将,他们不为名不为利,只求守着儿孙过完后半辈子。

年幼时他淘气,跟着家里的大哥二哥与六弟偷偷跑出皇宫,来西街看铁爷爷打铁,去酒坊喝米爷爷晾制的高粱酒,偷看裁缝铺的寡妇洗澡,更是带着老军户们的儿孙去城外抓蛇鼠,在绿洲的河边用水洗干净烤了吃。

虽然那段日子他们跪裂了午门的青砖,依然让他十分怀念,在他的心里军烈街就是他最温暖的家,这里有和蔼可亲的老军户和叔叔婶婶,也不用担心太傅的严厉训斥和朝堂的尔虞我诈。

水安歌固执地认为,这里不仅仅是老军户们的家,也是水氏皇族的家,没有老军户们死忠于皇爷爷,水氏一脉哪里有今日的荣耀?

金戈铁马名将辈出的三十年前,那是一个九州离乱,重武轻文的时代,风罗国正是在一场场战火里崛起,成为了西域八十一国排名前十的强悍帝国,除开国祚延续了万年的三大帝国之外,风罗国的国力稳稳排在第四位。

水安歌自觉没有老军户们久卧沙场的傲骨骁气,他便是皇子又如何?风罗国首重军功,每三年那么多都城里的纨绔膏粱子弟被派往边陲历练,哪一个不是被操练地死去活来?军营里等级森严,无父无子,只有上官和下官,哪一个不是最后连祖宗十八代都忘了只记得上官?他水安歌除了水氏皇族的嫡系后裔血脉,还有什么?

与老军户们叙了一会儿旧,店铺需要人照看,老军户纷纷告辞离去,水安歌这才将一路上的见闻,尤其是关于老马的故事告诉了铁大头,并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铁大头长叹一声,唏嘘感叹道:“好马易得,忠心的老伙伴可就难求了,安歌儿你有这份心,已经算是难得了。”

铁大头起身,操起一张图纸又道:“你放心,我一定设计一副上好的马具,穿上这副马具,那匹老马九泉之下也是一匹宝马!”

水安歌没有告诉铁大头老马已经升仙成为天马的事情,他准备将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不想让人知道他在天庭有关系,以后他死了也就有后门可以走了。  

临走前水安歌突然对铁大头说了一句:“马鞍最好用上好棉绒丝绸嵌着,再弄一块大红马背披挂更佳!”

老马总是不喜欢水安歌给他配的那套粗制滥造的马鞍,套上去总是十分膈应,至于大红披挂一披上就是威风凛凛的宝马,想必老马会十分喜欢。

铁大头嘿嘿一笑道:“这可比大姑娘出嫁都奢侈喽。”

水安歌淡淡一笑,不作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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