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89章
林墨琛中途出来了一趟，见顾小白老老实实待在沙发上打盹儿，眼下的青黑跟国宝似的，便进去跟陈子彦打了声招呼说要走。
陈子彦哪里肯，说不如吃了宵夜一起回。
几个年轻的男男女女被林墨琛打发走，他叫顾小白进去。
顾小白梗着头不肯，林墨琛好笑道：“你修仙吗？中午不吃晚上不吃，身上没几两肉，想硌死我？”
他话音刚落，顾小白的脸就蓦然白了几分。
这里的沙发坐了不少人，跟顾小白一样，都是司机或助理这样的角色，全都在等里面肆意玩乐的男男女女。
他们都是透明人，给不知什么时候才归家的有钱人一份安全保障，但透明人也有耳朵，林墨琛的话一出，他们探寻的眼光就追了过来。
顾小白一言不发地被林墨琛推进了大门，才发现这是个套房，里面还有几个房门，其中一个房门被打开，房门里的正中央是一个巨型的百-家-乐台桌。
厅里灯光此时调成了正常的，酒桌上放满了宵夜，陈子彦正在灵巧地剥龙虾，见顾小白来了，笑着说快进来，帮忙剥壳。
顾小白走近才看到是一桌子海鲜，生蚝牡蛎还有巨大个的叫不出名字的蟹和虾。
自从下午陈子彦跟林墨琛的对话后，他就再也没法儿正视陈子彦了，怎么看怎么纨绔子弟样。他冷着脸坐下来帮剥壳，但他从不吃海鲜，好些甚至都没见过，自然剥得很烂，陈子彦看不下去，又重新套上一次性手套。
“小白技术太差劲了，平时就是这么帮墨琛的啊？”他笑着说，眼神闪动着暗昧。
顾小白充耳不闻他带着颜色的狎昵话，只道：“我海鲜过敏，平时不吃，不太会剥。”
此时林墨琛从外面进来，对顾小白讲不要动桌上的东西，单独给他叫了松茸鸡粥。
陈子彦扬起眉，别有深意地看了看林墨琛，又看了看顾小白。
桌上陈子彦跟林墨琛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吃东西喝白葡萄酒，顾小白跟个隐形人一样坐在一旁事不关己地喝粥。这家夜店做得大，餐食也做得好，粥完全没有鸡的腥味，非常鲜美滑嫩，小菜也很爽口，顾小白早就饿了，喝完一小碗，就去盛第二碗。
陈子彦问：“怎么样，你觉得哪个好？我看第二个那个叫什么贝贝的还行，胸大屁股大，很得劲儿。”
顾小白手一抖，汤匙就掉进了碗中。
林墨琛正喝酒，默默看了他一眼，对陈子彦回道：“不是看脸吗？还有技能，第三个穿灰色衣服的那个男生还可以，他跳舞很有力道，也很会来事，蛮骚的。”
“确实，嗓子也好听，一开口我都酥了，不会是装的吧？”
他们就堂而皇之的交流起心得来了，一会儿胸和屁股，一会儿脸和技能。他原先隐约能感知到林墨琛不是跟自己在一起时的那种人，而是跟陈子彦同一类人，不然也玩不到一块儿去。但知道是一码事，实际看到是另一码事，顾小白在一旁听着二人评头论足刚才那群男生女生，犹如挑选货架上的商品，心里头顿时有股恶心感。
他勉强咽下口里的粥，便放下了勺子，静静等着二人结束，他一会儿还得给两个少爷当司机，严威的工资应该分他点儿。
林墨琛看他不吃了，放下酒杯打算走。
陈子彦喊道：“哎，我怎么办？”
林墨琛边套衣服，边想了想，答道：“我让严威给你找代驾，你等会儿就下去别乱跑，你家老头要是再打电话到我这儿来，我也不打算帮你瞒了。”
说完就带着顾小白往外走。
“你没开车来，打车走吗？”顾小白苦等一晚上，见终于要走了，电梯里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严威来接。”林墨琛看顾小白一脸倦怠，伸手要去揽住他的肩，顾小白滑得像条鱼，眼疾手快躲了过去。
林墨琛没再动作，脸上却满是阴沉。
上车后顾小白就又开始靠着车窗打瞌睡，他白天忙得脚不着地，晚上也没拒绝的权利，群里人说的没错，他就是在加班，故而鲜少有个人休息时间。这车开得很丝滑一点儿都不颠，最近但凡能坐上，他都要见缝插针地打盹儿。
林墨琛自上车后就不再藏心思，大手不容抗拒地将顾小白掰到自己这边的方向，又毫不犹豫的将手伸进他针织衫的下摆中。
刹那间顾小白就醒了，一片懵然地按住在自己腰间移动揉捏的手，又眼神涣散地看着林墨琛，不知寓意何为。
林墨琛舔了舔干燥的唇，声音有些暗哑，“看我干什么，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顾小白瞄了一眼林墨琛的腿间，霎时脑子像是被棉絮堵住了一样，甚至都有些结巴，“你……这……这是在车里，你……”
林墨琛看了一晚上尽其所能的男男女女，越看越厌烦焦灼，他不知怎么的，心思总是一直在门外，怀疑顾小白会不会现在下楼又去勾人了，又或是会不会现在就跟其他包厢的人走了，毕竟这里大多数人都跟顾小白是同一类人，物以类聚，臭味相投。
“车里怎么了，你不就喜欢在车里吗？”林墨琛姿态轻蔑，态度冷酷，他手下动作不停，三下五除二就将顾小白的裤子扒了个干净。
顾小白一脸震惊，满眼嫌恶，双手不断推拒着，尽力在做最后的抵抗，“……你别这样，回家好不好？回去……林墨琛，这里没有东西，我……我用手好不好？林墨琛！墨琛……”
他脸色绯红跟惨白交相辉映，带着哭腔，言语支离破碎。
“不好，我现在就想做。”林墨琛不容商榷，回答得干脆，见顾小白古怪的神色，音调玩味，“干嘛？又不是第一次不戴了，我又不嫌你脏，你怕什么？”
顾小白按住他，声音颤抖着拔高，“我嫌你脏！”
他真的嫌，林墨琛身上没有沐浴的味道，说明刚刚压根没洗澡，他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
林墨琛动作陡然停下，眯着眼睛看向已经躺倒在座椅上的人，脸色骤然阴鹜，“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顾小白哽咽得厉害，“我说……嫌你脏……”他喉头像是堵住了一块石头，嗓子在抖，唇也在抖，眼神却前所未有的坚定。
“他妈的你活不耐烦了……”林墨琛真的就又听到了，短短半分钟就受了两次奇耻大辱，他不由分说狠狠掐住顾小白的下颚，右手就要扇过去，半道上又生生强迫自己停住。
他怒不可遏，攫住身下人的左手又紧了紧，暴-虐几欲喷发，然而将顾小白的腰身固定住后，右手最终还是变了个道。
“你还有脸嫌我脏，顾小白，你他妈算老几？你也配！艹！”
裤子里口红状的硬物引起了林墨琛注意，是刚刚陈子彦塞给他的。
原先顾小白固然羞涩，但也竭力回应，他真的很怀念。
然而他把人从南镇揪回来的那天下午，顾小白把嗓子喊破了以后，就跟个哑巴一样了，任凭他卯这劲儿翻来覆去地折腾，这人也再没吭过声。
平时要么三贞九烈地装模作样，要么破罐破摔堪比一条死鱼，他真的越发不顺心，却也没什么好办法。
他并非是那种虐待人的主，而且总不能真的找谢竟拿玩具吧，那东西副作用太大，打一针保不齐人都要傻，他可不想今后面对一个傻子。
而现在，只需要用一点点，无伤大雅，顾小白就会对他很热情……
林墨琛从乱七八糟的裤子里摸索出来打开，顾小白霎时脸色巨变，恐惧和不安冷不丁爬上了心头。
“是什么！不要用，墨琛，求你，求你别用……我愿意，我愿意跟你做……”
顾小白不知道林墨琛手里拿得是什么，但一打开浓郁的香气让人很不适，况且从那种场所拿出来的又能有什么好东西，他惊惧万分，语气里除了祈求还是祈求。
林墨琛也有点犹豫，今天要是真用在顾小白身上了，甭管是针剂还是手里的，无异于赵锐奎对顾小白那套，一想到这个，他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便拍了拍顾小白的脸，道：“好，那你乖一点，自己坐上来。”林墨琛边说，边将东西旋转收了起来，然后就去储物格里摸护手霜。
顾小白厌恶地躲开林墨琛还带着香气的手，纹丝不动的，无声做着抵抗，冷漠的不像是个喘气的活人。
“呵，这就是你说的愿意？”
林墨琛干事的时候只做不说，身体力行来表达，现在又一心只想做那事，见此更是见怪不怪。不再去看顾小白那张脸，也没再打嘴炮。
顾小白能清晰地感知到身上的男人今天过于急不可耐，他心头划过一丝熟悉的不妙预感，正想再说点什么服个软，当即不可控制地惨叫了一声，脸色刷得就变成雪白。
两只刚刚还在不断推拒的手，软绵绵地垂在了林墨琛的肩膀上，顾小白死咬住嘴唇，眼睛直直盯着车的挡板，心里只剩下一个想法，前面会不会听到，会不会知道。
匆匆一轮过后，林墨琛动作了很久眉头才放松下来，又把顾小白提拎起，抱坐到自己身上，开始他慢慢悠悠的享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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