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又被嫌弃
自从那个梦以后高横就不太能直视自己对梁夕月的感觉，甚至觉得自己有点禽兽。
她还是个小孩呀，虽然看着是女孩子，但是一点不像成熟的女孩子，自己居然在梦里做那些事，实在是鄙视自己。
不过仔细想想，可能她对自己而言还是有一点点特别的，不然同样是女孩子，她和表妹柳如风相比，自己就从来不会主动想起表妹，即使表妹是长辈们认为的最好的妻子选项。
想想之前自己和梁夕月相处的时光，虽然不长，每次见面她也不给自己好脸色，但是自己心情一直很好。
自从她离开之后，自己好像很少开怀大笑了，特别是昨天，看到梁夕月和杨昌义站在一起，真的是快要嫉妒疯了。
对，现在自己明白当时的感受了，就是嫉妒，满满的嫉妒，杨昌义那厮凭什么能够让梁夕月这么温柔讲话，还羞着脸。
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也听说杨昌义宴请梁颂致的事情，倒也不意外。杨昌义虽然也是贪玩，但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
现在拉拢梁颂致倒也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
那梁颂致不会为了巴结吏部侍郎，为了自己有个好前程把妹妹出卖了吧？想着不禁骂自己，梁颂致就不是这种人，自己是想到哪里去了。
总而言之，他是明白了自己是把梁夕月放心里的，至于是什么程度倒也不确定，但是绝对不能让别人拐了去。
既然确定了心意，他当然得先下手为强，免得别人上下其手。
那梁夕月看着还没发育的样子，不知道脑袋瓜子发育没有，这时代十三四岁豆蔻少女爱上俏郎君的比比皆是，这个年岁嫁人的也不少见。
就品貌来说，自己绝对是比杨昌义好上不少。无论是家世、身量、相貌还是才华，不是自夸，综合起来在这汴京城里的公子哥里面也算是佼佼者。
要是下个大考之年再得一个进士，那说句人中龙凤也不为过的。
将情况细细分析以后，高横就制定了计划目标，要提前并且牢牢抓住梁夕月的心。
这女人啊，只要是心在你这里变会时刻想着你，别人再怎么动手都是无济于事的。
所以想到这些，高横觉得自己一定要早点做些什么，时不时到夕月面前去晃一晃，免得她忘记自己，找找机会再见机行事。
想清楚了，今天下了学便不回府里用晚膳了，去那闻名已久的梁氏小筑看看，连姑父也能迷倒的食肆，应该也是有魅力的，现在不仅仅是里面的美食有魅力，里面的姑娘更是有魔力。
高横下了学，刘瑾下了值，两个人约着到梁家小筑打打牙祭。
两个人到了铺子，梁掌柜倒是热情迎接，只是高横马上就发现梁夕月似乎不在这里，不然半天了也没见人出来。
刘瑾看这侄儿情绪变化这么大不免觉得奇怪，问：“难道你觉得这里的菜色味道不怎么样？”说着夹起一箸煎鱼送进嘴里：“我觉得这煎鱼就十分鲜美。”
“味道不错。”高横意识到自己走神了，不免在想，那小妮子不会又去找杨昌义了吧？这天天见面感觉总是不太对，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么好总是一个人去见外男，这梁掌柜和夫人都不好好教一教的吗？
想着觉得那梁掌柜真的是铜臭味满身，光会赚钱有什么用，女儿都没有教导好。当然高横也只是嘴巴上面腹诽一番，哪里能在面上显示出来。
当梁掌柜过来问：“刘大人，高公子，今天的菜色可还对胃口？”
“不错不错，品质一如既往。”刘瑾很是满意。
“以后一定多多光顾您的食肆，之前只知道夕月厨艺不错，果然是家里有大厨在。”高横也算是奉承恭维一下。
梁掌柜的眉头不禁一皱，这高公子怎么回事，自己女儿的名字叫得这么亲热，这不太和规矩吧。听闻这本就是知名的纨绔子弟，以后还是不要让女儿见到他的好。免得败坏名声，嫁不出去。
刘瑾当然也发现问题所在了，这女孩子的名声是最为重要的，怎么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直呼人家姑娘的名讳。
“纵之，你注意点。”刘瑾出声提醒。
“哦，一直嘴快，实在不好意思。”高横没想到自己想着便也叫出来了，实在是尴尬至极，也不知道那梁掌柜怎么看自己。他当然不会知道，自己一时意外让梁掌柜对他起了疑心，为以后的筹谋埋下一个大大的拦路石。
“以后注意就好。”也不能计较太多，毕竟人家都说是自己无心之失了。
“梁姑娘今日不在铺子里？”还是问出口了，憋着难受，他可不是那种愿意委屈自己的人。
梁掌柜脸色一变，这高公子一次两次的提到自己女儿，这恐怕不是巧合吧，不免多想，毕竟都是年岁相当的少男少女，有点什么心思也是正常的。
不过自己家的女儿，无论有点什么事情吃亏的都是女孩子，男孩子总是不妨事的。再想想那家世的差别，想来也是不可能的。万一人家有让自己女儿当妾室的心思，那时绝对不可能的。
梁掌柜也是个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人，不一会儿便面色如常，开口道：“这孩子她也大了，以后也该学学像个女孩子的样子，被她母亲掬在家里学规矩呢，免得做事情还是毛毛躁躁。”
一听这话，高横便心里有数了，自己也没得罪他们，居然还不乐意自己见他女儿了，此路不通再寻别路，他又不着急。
“嗯，倒也是正常。”高横理解：“梁掌柜这么忙，您忙去吧。”
“那刘大人、高公子慢用，有什么需要的请和小二说一声。”梁掌柜退着离开。
刘瑾也不是傻得，这几次三番提个姑娘，说没点心思谁会信啊，又不是没有年轻过。
“你小子是什么意思？那梁家姑娘可不比外面的粉头妓子。”也算是警告了。
“为什么你们都要质疑我？刚才梁掌柜那眼神看我简直是像在看苍蝇。”高横闷了一口酒。
“难为你还能够看出来人家嫌弃你，不过让梁掌柜这样的生意人露出那种表情你也是算个有本事的。”刘瑾哈哈大笑，真是难得看这魔王吃瘪，也是一大快事。
“你是不是我姑父，你这样奚落我你觉得姑姑是怎么个想法？”高横生气了，连敬语都不用了。
看着这段时间已经收敛很多的高横炸毛，刘瑾知道自己也不好一直笑话他，毕竟以前招猫逗狗的时候也没见他在女色上做出过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这次是不是真的，倒是需要说道说道。
之前听夫人说家里要给他娶亲倒是不乐意，现在有这个意思倒也有点难。
“你这个事情人家姑娘知道不？”刘瑾严肃起来问。
“哪里能呢，她根本就是丫头片子，什么都不懂。”高横既是高兴她还小，心里没有个喜欢的，又不高兴她还小，不然怎么可能去频繁见外男。
“感情你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啊。”刚严肃下来的表情又丰富起来了。
“姑父大人，有这么好笑吗？”原来高横也会觉得不好意思，真真是难得，这个样子真想让全汴京的人都看看。
“这个事情有三难，不知你自己想过没有。一来门第之见；二来亲家嫌弃；三来姑娘嫌弃。这根本就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刘瑾以他半辈子的精力来看，这个事情很难。
这个时代门第之见和前朝相比已经弱化很多了，但是对于真正的簪缨世家而言，如果不是穷的过不下去彻底没落的话，还是非常讲究门第的。
高家还是很传统的，从高晟为了嫡出的儿女不受委屈，坚决不续娶。再加上高家不是没落的家庭，反倒是蒸蒸日上。高晟自己担任朝中大员，大儿子大将军，小儿子如果用心一些，中个进士是没有问题，这样的家庭是不需要为了金钱而接受一个商户女成为嫡子儿媳妇的。
不是嫡妻，不要说梁掌柜夫妇，想来梁夕月也是不愿意的，更何况人家姑娘没有喜欢自己这个侄子。
综合分析来看，天时地利人和，最重要的人和高横是一样都不占啊，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成？
“姑父，好歹我是想请你帮我的，哪里有一棍子把我打死的。”高横郁闷，姑父说的话自己哪里有不知道的，只不过现在还没想这么多罢了。
“这个事情本就难有结果，好在人家姑娘不喜欢你，为了人家也就罢了。”刘瑾劝慰道：“大丈夫何患无妻。”
又是一盆冷水，见高横点头称是，刘瑾以为自己已经成功将这爱情的小火花掐灭了，便不再继续放在心上。
两个人接下来喝酒聊天，这个话题不再继续提及。
高横回到府里，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静下心来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愿意为了那个姑娘与世俗与家庭做出一系列的抗争，那个姑娘是不是愿意和自己一起抗争？
答案似乎都是否定的，好像自己也不是非他不可，再说了单单凭借那点似是而非的那点好感就去妻子，好像也不是很愿意。
至于那个稀里糊涂的梦真的是荒唐至极，可能上次张姨娘说的给自己送两个通房的事情或许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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