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周六晚上的时候，小高拿成绩单给他们发下去。
“我看了一下你们的成绩啊，进步都挺大的，这次可能题目比较简单，班上有挺多同学成绩都很拔尖……”
“我看看。”凌霁云拿过穆霖希的成绩单，是班上的第七名，年级也是第七名，和前面拉开的差距不大。
穆霖希看着凌霁云眼睛好像亮了一下，笑着说：“老爹觉得怎么样？”
“真不错。”凌霁云把成绩单还给他，穆霖希看了一下凌霁云手里的成绩单，是第一名，676分。
其实现在刚刚开始复习，每个人的成绩都还不能算定数，还在起步阶段。
小高也是这样鼓励的，“大家还没到自己成绩预期的，也没关系，后面还有很多次考试等着你们拿分数，放平心态才是最主要的。”
“对了，后面会开家长会啊，在十一月份这样，记得和家里说说。”
小高下来的时候，站在陈锋桌子旁边说话，“那个门卫室那儿有一袋子西瓜，你叫几个男生下去扛吧。”
穆霖希和凌霁云都听见了，回头看了一下陈锋就对他们点了一下下巴。
几个人下去的时候整个脚步都是飘的，但是经过别的班级的时候也闻到了西瓜的甜味。
小高买了八个，刚好一人两个拿上来。还有其他班级的男生也下来拿西瓜，老师大概是商量好的。
“我们组的班主任看见了学校外面有人卖西瓜，就买了下来。想着这段时间也挺辛苦的，一起吃一个。”
小高是看见了他们走到了后门说的，班上的同学就往外看，看见一个个瓜被抱进来之后都欢呼起来了。
小高从包里拿出来两把西瓜刀，让他们切开。凌霁云拿了一把切，穆霖希把切好的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方便拿。
西瓜爽利的爆裂声，红色的瓤肉露出来，看着清爽多汁。
夏天的尾巴还在，晚风吹拂每个人的脸颊，甜味充斥着整间教室，清凉了每个人。
凌霁云问穆霖希：“甜吗？”
穆霖希把手上的掰下来一块，递到他嘴边说：“挺甜的。”
凌霁云就着咬了上去，汁水溢满口腔，即使不是冰镇的，依旧很清凉。
“你衣服脏了啊。”穆霖希看见凌霁云衣摆上有粉红的西瓜汁沾上去。应该是蹭到了桌面了，汁水应该是顺着流下来了，沾了挺大一片。
凌霁云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偏偏是白色的，“这还能洗掉吗？”
“泡一泡搓一搓应该能变淡，完全洗掉应该不行。”穆霖希把西瓜皮扔掉就不吃了，回了座位。
凌霁云扯着自己的衣服回到座位，也就没管，而且秋天了，穿短袖的日子也在变短。
“能不能注意点？”穆霖希低头看着他的衣服。
“这不好注意啊。”凌霁云沾湿纸巾擦，被晕开一些。
小高喜欢劳逸结合的管理方式，放松之后大家都很尽心地学习。
桌面的试卷堆了一套又一套，复习的书本越翻越厚。
家长会的时间已经确定了，确定在双休日的周天，周六还是要在学校。
“你说学校举办家长会就算了，凭什么我们只能拥有单休的时间啊？”邵梓在周六晚上放学的时候抱怨说。
陈锋劝他说：“习惯就好，明天起码一天不用上课。”
“我们走了啊。”两个人和穆霖希他们打招呼。
“嗯，再见。”
凌霁云知道穆霖希家里拒绝来家长会了。当时好像问是不是可以不用来，穆霖希说是的，穆霖希老妈直接就说不去了。
“怎么了？”穆霖希看凌霁云看着他的桌子，也不说话，只是走神。
凌霁云笑着说：“没事，等下吃什么啊？”
穆霖希说：“去学校门口吃？”
“学校门口的都吃腻了，要不我们出去逛逛？我还没去过呢。”
穆霖希说：“也行，那出去吧。”
学校门口一如既往地聚集了很多学生买水果，吃小摊。凌霁云和穆霖希找了辆车出去，路上都是车来车往地下班回家。
“想吃什么啊？”穆霖希看着手机问凌霁云，其实好吃的也就只有几家，还挺家常的。
“有家店有木薯羹，很好吃，要试试吗？”穆霖希记得那家店甜点味道还行，菜色也很合适。
凌霁云说：“行啊，我都行。”
穆霖希点开那家店的页面，给凌霁云点菜。凌霁云在上面选了几个他们经常吃的菜，“还要什么吗？”
穆霖希低下头看，凌霁云点了份手撕鸡和糖醋排骨，还有一份青椒肉丝，说：“够了吧，不用了。”
穆霖希点了结账，就把手机关了。
“我好像没点蔬菜。”
“青椒不是吗？”
“可它和肉炒啊。”
凌霁云平时吃饭点菜都是两份肉还要加一份纯素菜，营养均衡，荤素搭配，穆霖希一直以来都没有特别在意过蔬菜，和肉在一起煮的菜也默认为素菜。
穆霖希笑着说：“到时候可以挑出来给你。”
凌霁云说：“不要。”
菜的卖相很好，尤其是木薯羹，煮得不烂不腻的，喝起来很甜，带着蜂蜜的味道。
他们安安静静地吃着晚餐，过着学习生活中普通的一天。
十一月份，晚上温度下降，两个人一出门就被风吹了满面，没有拉起拉链的衣服摆动起来。
两个人都不知道要去哪了，只是在街上逛着。周末的晚上街上很热闹。
“以前在市一中周末都干什么啊？”穆霖希问凌霁云。
他们从来都没有说过凌霁云以前的校园生活，可能有差别，但可能也没有。
“也是写作业啊，平时也是吃吃饭或者打打球。”都是学生，也没什么可以去的场所。
穆霖希说：“那我们现在回去？”
“你想回去了吗？”
穆霖希说：“还不太想，但在这也挺无聊的。”
旁边是商场，电影院的灯牌亮着明黄色的光，从玻璃门里透出来的光照着一群又一群的人，附近的餐馆味道逃出来一阵又一阵。
凌霁云看了一圈，确实没什么地方想去，“去网吧吗？”
穆霖希说:“没成年，会给进去吗？”
凌霁云没想过他会考虑这个，笑着说:“未成年也会放的。”
“是嘛。”
凌霁云拐进网吧，穆霖希走在旁边。
网吧环境不是很好，烟味、泡面的味道很冲，还有游戏少年喊叫的声音。凌霁云付了钱带着他去座位。
两个人开了机，穆霖希平时没玩游戏的爱好，不知道能做什么。凌霁云下载了一款软件，制作视频的。
“做什么呢？”
“突然想做个视频。”凌霁云等着软件下好，网吧的网速还行，没多久就下好了，他点击了试用。
“时间这么短，能做出来吗？”穆霖希有些怀疑，一个视频要找各种素材。
“能。”凌霁云打开一个网页，进了一个账号，里面有很多视频，他把视频导出来。
穆霖希把椅子拉过去一点，视频点赞的人数还挺多的，大都是风景，也有很生活化的片段。
“你拍的？”
“嗯。”凌霁云点开别的给他看，把耳机递给他。
穆霖希戴上耳机，视频是街边的，拍了各种小吃，背景音乐很欢快。“不错嘛。”
“其实没给别人看过，”凌霁云说，“就是身边的朋友。”
因为他总觉得剪得不太好，当然他也想要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分享自己的生活。
“啊，我是第一个。”
凌霁云看着他上扬的嘴角，跟着笑，“别笑，羞耻你知道不？”
“我是不是得关注你？”穆霖希看着他的id，打开手机软件。
凌霁云自暴自弃，“行吧。”
穆霖希输入id，点进他主页关注。凌霁云看新增关注，点进去和他互关。但穆霖希并没有发布过视频，但关注的人也有。
“互关了。”
“以后就是老粉了。”
“没少冲浪啊。”
凌霁云把下好的视频放进软件里，穆霖希看着他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上面，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
他没再打扰他。穆霖希把耳机给他扣回去。
凌霁云把视频做好之后，看见穆霖希趴在桌子上睡觉。可能睡着了，凌霁云看他一动不动。
灯光覆在他的脸上，他的脸半掩在手臂里。平静冷淡，好像不会起什么波澜。
“卧槽！卧槽！赢了！”可能什么比赛，某个战队赢了，网吧里原本还算沉闷的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
穆霖希睁开眼睛，耳边嗡嗡的，问他：“做好了吗？”
“嗯，好了。”
穆霖希起身，看着他面前的电脑屏幕，凌霁云把耳机给他戴上。
视频开场就是街道华灯初上的场景，再转场进入某家店，里面的食物日常平淡，看着很有味道。用的滤镜比较复古，像是九十年代的港片。
“行啊。发出去吗？”
“发也行。”凌霁云原本不打算发的，用的还是旧素材。
穆霖希看着视频传上去，很快就有了几条评论和弹幕，大概是周末，都在网上蹲着。
“看到我你就不是第一了。”
“这次的bgm有点甜啊。”
“怀疑cloud谈恋爱了。”
“旧素材，举报（doge)。”
“回去了吗？”凌霁云关掉页面，把下载的软件删除问他。
穆霖希说:“行。”
他搂上穆霖希脖子说:“回去吧。”
穆霖希拽着他的手，“你这体量可不轻的啊。”
“我又没有全靠上去。”凌霁云一脸被冤枉的表情。
“很喜欢剪视频吗？”穆霖希和他闲聊着。
“是吧，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也很自由。”凌霁云说。
他在里面找到了另一个世界，动漫、电影里镜头的转换，还有画面的塑造，迷人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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