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对峙
潘西的愿望差点就成真了。
当伊莉莎被同学们围着，被要求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事情经过的时候——突然间，好几道身影熟练的闪开了。
她敏锐意识到情况好像有些不太对，凭直觉抬头一望，麦格教授正绷着脸，嘴唇抿成一条线，噔噔地向格兰芬多长桌走来。
她的心瞬间沉到肚子里，违反了校规，在课堂上攻击老师，麦格教授肯定是来给她扣分的，没准儿还要关禁闭！
伊莉莎不安地坐直了身体，准备接受即将到来的惩罚，接着，她看到麦格教授的身后还跟一个人——
那是一个瘦削的，优雅的男人，他有着一头黑色长发，他的脸色很憔悴，可是举手投足都散发出特别的魅力，是西里斯·布莱克。
“小天狼星！”
哈利惊喜地迎上去，父子俩来了个深深的拥抱，然后西里斯转向伊莉莎，对她说：“别担心，邓布利多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他责备了穆迪——就在今天下午，我从没见过他生那么大的气。”
伊莉莎有点没跟上他的思路：“所以我不用接受校规惩罚？”
“当然！”
西里斯说：“你做的很漂亮，伊莉莎，我们还讨论了这个问题，这是一次完美的黑魔法防御实践！”
“你听到了吗，哈尼，一次完美的黑魔法防御实践。”乔治热切地说。
弗雷德在旁边吹了个口哨。
她忐忑地转向旁边，麦格教授的方向，向她征求最终结果。
“当然不用。”
麦格教授说，“这只是一次课堂练习，不过鉴于刚刚格兰杰小姐的汇报，穆迪教授对你施放了太多次数的夺魂咒，为保险起见，伊莉莎，你最好还是去找庞弗雷夫人替你检查一下是否会留下后遗症。”
赫敏就站在麦格教授身后，朝她微笑着比手势，伊莉莎顿时感觉心里一阵暖洋洋的：“好的，麦格教授。”
临走之前她突然想起什么，又问道：“穆迪教授怎么样了？”
西里斯哈哈一笑：“他没事，只是腿摔断了！”
……
尽管伊莉莎觉得不太必要，但她还是听从麦格教授的意见，去了一趟医疗翼，这是她本学期第二次来这里，上一次是乔治往火焰杯里报名作弊，长出了大白胡子。
庞弗雷夫人一见他们就开始赶人，因为跟着她来的人实在太多了，不仅哈利，罗恩，赫敏作为好朋友陪同在旁，乔治——她的男朋友，以及他的兄弟弗雷德也坚持跟过来了，虽然他跟来的原因很离谱，他说想看看夺魂咒的后遗症是什么样的，这样以后在别人跟前假装的时候就不会出错了。
“出去，不要这么多人！”
庞弗雷夫人像轰小鸡一样驱赶着他们，“病人和那个女孩留下！”
那个女孩当然指的是赫敏，伊莉莎觉得庞弗雷夫人简直有一眼看透事物本质的能力——在场这么多人里只有赫敏能称得上是靠谱的。
“报告，我是她的男朋友。”乔治举手说。
“那你也留下！”
他获得了庞弗雷夫人的特赦，其他人则通通被驱赶出境，不过弗雷德一点也没有不高兴的意思，他临走前还不断给乔治使眼色，乔治则高兴地回给他好几个眼色。
这让伊莉莎觉得很不对劲，她朝赫敏望去，发现她也是同样的想法。
“居然对学生念夺魂咒！他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庞弗雷夫人很不高兴——在得知了伊莉莎的病因后，她要求她坐在一张长椅上，拿着魔杖把她上下检查了一番，“亲爱的，你的身体一点儿伤痕也没有，但我不敢保证你的脑子——我是说，它可能会有一些条件反射。”
伊莉莎有点慌：“什么条件反射？”
“就是你可能会对一些事情有过度的反应……”庞弗雷夫人慈爱的说，“但是这也不好说，毕竟每一位巫师都是不一样的，而这都是些没有被证实过的东西……”
“……”
她懂了，庞弗雷夫人的意思是，你可能会有点精神毛病，但这不是百分百的，要看个人体质还有运气。
“但我现在感觉很好。”她说。
“那真是万分幸运了。”庞弗雷夫人说，但她还没消气，在小声重复了一句，“居然对学生念夺魂咒！”之后，颇为怨怼地转头看了眼右侧的帘子。
帘子后面是病床，他们隐约看到，一个满脸伤痕的男人眼神发直地躺在干净的床单上，他的右腿被高高架起，后半截空荡荡的，床边还放着一条木腿和一只蓝色的眼睛。
“他也伤得不清。”赫敏说。
然后她们听到庞弗雷夫人咕哝了一声，好像是“活该。”
“好了，亲爱的，你很健康，可以出院了。”庞弗雷夫人宣布说。
他们离开医疗翼的时候，乔治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他忙不迭的跟伊莉莎吻别，“原谅我哈尼，虽然我很想陪你回到休息室，可是李新弄到的一批红蜥蜴皮粉末被发现了，我得赶在费尔奇那个傻瓜出现之前，把它们转移到三楼……”
“哦，好吧……那回头见。”
伊莉莎本想提议往斯内普的办公室丢几颗粪蛋，这样可以有效转移费尔奇的注意力，但当她余光瞥见赫敏肃穆的表情时就及时改口了：“小心点，不要被抓到了。”
她们径直回到格兰芬多塔楼，公共休息室依旧是那么的温暖和舒适，哈利在全力以赴地练习着飞来咒，他现在已经能让一些沉重的物品飞到手里了，虽然控制的还不够精准——这导致所有留在休息室的人都不敢靠近他，因为随时会有被砸中的风险。
伊莉莎抱着毯子，昏昏欲睡地缩在柔软的长椅里，她知道今晚邓布利多在学校，而乔治不在，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但赫敏强迫她留在休息室里。
“反抗夺魂咒是很辛苦的事情，”赫敏撸着克鲁克山的毛对她说，“你必须要休息。”
“可是穆迪为什么总找你施咒？”罗恩从他的草药课作业中抬起头来，“而且最近你老是魂不守舍的，约会很耗费精力吗？”
“罗恩！”赫敏红着脸瞪了他一眼。
“我在宵禁时间被他抓到过，不止一次。”伊莉莎避重就轻的说，“他可能对我产生了一些误会，你们知道的，他一向疑神疑鬼。”
赫敏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太危险了，你们应该改变一下约会方式！”
伊莉莎干笑一声，为了避免他们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她主动提起另一件事。
“从这周五开始，斯内普要给我单独做辅导。”
“什么？！”不止罗恩，哈利也停止练习加入了讨论。
“最近我的大脑有些混乱，也不知是怎么了，经常能看见一些奇怪的东西，我很害怕，就把这件事告诉邓布利多，他提议我学习一种名为大脑封闭术的魔法……”伊莉莎解释道，这个过程很魔幻。因为原本应该学习封闭术的人正坐在对面，满脸好奇地听她讲述这件事。
“太不可思议了，这是很高深的魔法！”赫敏敬畏地说。
“可为什么是斯内普来教？”哈利和罗恩更多的是同情，跟斯内普单独上课，他们宁可跟费尔奇学跳一曲华尔兹。
伊莉莎回答说：“邓布利多认为，斯内普是这方面的大师。”
罗恩叹了一口气：“这都怪穆迪，没准就是他的夺魂咒搞坏了你的脑子。”
“……。”好吧，她在心里默默同情穆迪三秒。
“砰！”公共休息室的门被重重打开，大家条件反射去摁住自己的羊皮纸作业，以免奋斗一晚上的成果被无情的冷风吹进壁炉里——这事儿在格兰芬多时有发生。
安吉丽娜，一个黑皮肤的高个姑娘满脸兴奋地冲进来，向众人高声宣布：
“一个劲爆的消息，医疗翼被炸了！”
一听到八卦，小狮们立马放下貌合神离的作业纸，把安吉丽娜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询问起来——
“什么情况？!”
“是谁干的？！”
“整个医疗翼都没了吗？！”
“庞弗雷夫人的鼻子还在吗？！”
最后这个问的简直离谱。
安吉丽娜不好意思地笑笑：“事实上，只有穆迪的床被炸了，有人往他的床边投了个呜呜转的东西，穆迪吓得从床上跳起来大叫，那个东西就突然炸成了一团散发臭味的黑魔标记，庞弗雷夫人气坏了，一直在骂人，她忙着安抚受惊的穆迪，还要解决整个医院都臭不可闻的问题——护工们都跑了。”
她一摊手，“现在没有人愿意干活清理。”
众人：“哇哦！”
“只炸了疯眼汉的床吗？”一只搞不清楚情况的小狮举手问，“是谁干的，为什么要针对他？”
其他人都用古怪的表情看着他。
伊莉莎突然升起一股很不好的预感，下一秒，这个预感就被应验了，休息室的大门再一次打开，两个一模一样的红发高个男孩笑成一团从洞口钻进来。
“乔治，你看到他的样子了吗？他总以为有人要害他！”
“可能以为黑魔王的手下来了。”
“没准儿是黑魔王本人复辟了。”
“黑魔王半夜偷偷溜进校医院——”
“只为偷走他心爱的假腿！”
“还有眼睛！”
“韦斯莱！”
狮子们对凯旋归来的二人报以热烈的掌声，他们大喇喇地走到人群中间，朝各个方向假装脱帽致以回礼。
大家都觉得这事很好玩，只有赫敏例外。
“这是一件很糟糕的事，”她气冲冲地说，“他是个可怜的家伙，经历了很多可怕的事情，你们会吓坏他的！”
“我们只是想帮伊莉莎出气。”弗雷德抱着手臂说。
“他显然是在针对她，他对其他的学生可没这么残酷。”乔治说。
他们俩站在一起简直像一堵墙，相比之下赫敏就像一只小鸡仔，但神奇的是，她的气势一点也没减少。
“是创伤让他变成这样的，”她昂着头，“而且要说教训，邓布利多已经责备了他，你们私自行动只会让他和伊莉莎的关系越来越恶劣！”
“至少我们会行动，而你只会找麦格教授告状，不是吗？”乔治冷冷地说。
赫敏一下子气红了脸：“我关心她的身体，而你们只顾着好玩！”
眼看火药味越来越浓，伊莉莎连忙上去分开他们：“这事儿已经过去了，没必要吵起来吧！”
结果他们同时转头，问她：“你到底站哪边？”
伊莉莎：——？？
——！！
所以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她觉得有必要向哈利取个经了，想想平时他都是怎么处理的？
她用眼角瞥了眼端水大师的位置，发现他和罗恩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天花板，好像那里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东西。
好吧，她只能靠自己了。
“我觉得没必要选边站。”她硬着头皮说。
这果然引起了不满——
乔治拉着她的胳膊：“为什么呢，你觉得我在胡闹？”赫敏朝她迫近一步：“为什么呢，你觉得我不关心你？”
他们俩同时盯着她的时候，简直压迫感十足！
她郑重地咳嗽了一声，缓缓张口：“因为——”
“……”
所有人都在静静等待着，等她说出什么建设性的语言，可是没有，没有下文了，因为伊莉莎原地呆住，卡词了。
梅林啊……她真想给自己念一个消失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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