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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嫉妒


离月大张旗鼓地搬进了周绍英的院子。

        给周绍英写了一封“道歉”信后,他还让林木将这件事宣扬出去。

        他的想法很简单,那些人不是为周绍英可惜吗?不是觉得周绍英受重视吗?那就让他们看看,在英国公府究竟是他重要,还是作为唯一庶子的周绍英重要。

        接到离月新任务的林木犹豫了一下,他下意识觉得这样有些不对。

        但在离月的坚持下,林木还是毫不犹豫去履行任务了。

        毕竟这件事他不做,离月也能找到做的人。

        最开始他被派到离月身边的时候,英国公身边的那些亲卫大多同情他,甚至表示会为他求情让他回来,被他一一拒绝。即便是这样,他也能经常收到曾经同僚同情的目光或者一些礼物。

        直到英国公身边的人因为各种原因陆续接触到离月后,林木在某一日被曾经对他嘘寒问暖的同僚套了麻袋。

        离月身边的位置,即便是院子外很少能见到离月的洒扫小厮,现如今在英国公府都十分抢手热门。

        林木执行任务向来是最完美的,这次也一样。离月搬进周绍英院子的消息立刻成为上京上到权贵清流、下到贩夫走卒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八卦。

        这段时间凭一己之力为上京众人贡献谈资的英国公府,再一次成为了众人目光的焦点。

        穆宗收到这一消息后,原本沉着脸准备将流言压下,直到他得知这则闹得沸沸扬扬的流言是离月自己弄出来的。

        穆宗:“……”

        他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大概猜出了离月这么做背后的动机。

        他挥挥手让手下不用再管这件事,但要时刻注意将流言控制在恰当的范围,不至于对离月的名声造成太大的损害。

        虽然离月的名声已经十分糟糕,不能再差了。

        穆宗慢慢摩挲手中的玉佩,又重新看了一遍离月给他写的信,离月最近的两封信已经一封比一封直白急切,简直将自己描述成饱受欺压需要穆宗解救的可怜庶子。

        ——这在离月看来没什么不对,他按照梦中自己原本遭遇来描述的,在他心底自己的确是饱受压迫,所以信也写得情真意切。

        穆宗也在思考要怎么做才能让离月开心满意。

        单纯让离月满意其实再简单不过,穆宗写道圣旨将英国公府的世子之位给他就皆大欢喜了。

        但穆宗直接这样做,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那些所谓注重礼法嫡庶的世家、以及一些始终觉得他得位不正的大儒清流,会将对他的不满表现为对离月的针对攻击。

        穆宗不在乎自己会被写文章唾骂、被写进史书戳脊梁,甚至丢了性命这件事,在他遇见离月前,也实在不算什么。

        穆宗知道离月也不在意。

        但是他不愿。

        他愿意将一切最美好之物作为贡品捧到离月面前,只为他偶尔的垂眸注视。

        离月是美丽骄傲恣意地居于云端的小神仙,他是自由而一尘不染的。

        那些凡人怎么有资格去评判离月呢?

        周绍英回上京的路上接到了一则消息。

        即便是收了离月的信也始终十分平稳,让身边的书童以为自家公子没脾气的周绍英,这次也缓缓变了脸色。

        书童在一边一起听着传来的消息,也十分不可置信。

        说起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但事情的内容实在让人觉得很不合理,以至于书童惊讶之下嘟囔:“这个小少爷究竟是什么来头?不会他其实不是国公大人的孩子,而是皇室遗落在外的私生子吧?”

        周绍英转过头,表情严肃:“慎言。”

        书童立刻闭口不言,为周绍英斟茶。

        当今陛下前两日忽然将一位女子封为了公主,并赐婚给当今英国公。

        听上去挺好的。

        如果这位公主不是一位已经逝去的江南花魁的话。

        封为公主的理由也十分牵强。说这位花魁是某位与皇室几乎快八竿子打不着、年事已高的老王爷流落在外的女儿,现在身世大白,皇帝怜悯老王爷一颗爱女之心,又可怜花魁身世凄惨离奇,故而追封了长公主。

        还很离谱的,给了这位追封的长公主封地。

        现在这位长公主的爵位由她唯一的血脉,英国公府小少爷离月继承。于是离月短短时间变成了英国公府唯一的小侯爷,有实打实封地的那种。

        可以说即便周绍元现在被封为世子,也绝对比不过离月尊贵。

        毕竟世子只是代表他是英国公府被陛下承认的继承人。离月的侯爷却是有品阶、有封地、能入朝的。

        让人奇怪的不止这一点。

        众所周知,当今天子的亲兄弟基本死的死残的残,没有能打的,叔叔伯伯辈之前趁着先帝昏庸兴风作浪,被登基后的天子收拾地安静如鸡。

        天子如果想要抬举谁,给这位女子一个背景,从这些关系更近的宗亲中选一人,他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为什么要大费周章选一个八竿子打不着、死了爵位也没了的宗室老王爷?

        到底是抬举还是别有用心?

        周绍英听完这个消息,心底也觉得当今天子实在捉摸不透。

        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当今天子是在抬举离月。

        没有人相信那位宗室老王爷和花魁真的是亲生父女,写话本都不带这样曲折离奇,这谁能信?

        离月信了。

        接到圣旨的当天,他就想收拾收拾去拜访自己嫡亲的外祖父。

        顺便诉说一下自己对外祖父的想念和这些年受过的委屈苦难。

        被发现不对的周绍元及时阻止了。

        周绍元看见离月怒瞪自己,分明将自己当成什么别有用心阻止他阖家团聚的坏人,觉得额头在一跳一跳的疼。

        离月对周绍元一直都有敌意,之前还能装模作样表现一下兄友弟恭。尽管他演技实在太烂,英国公府上下都知道他不喜欢周绍元了。

        太夫人还委婉对周绍元说,离月年纪小希望他多多忍让不要计较。

        接到那道圣旨后,离月或许觉得自己有靠山了,面对周绍元也不表演了,眼角眉梢直接写着对周绍元的不待见和厌恶。

        即便是这样,只要看到离月,周绍元也就生不起气来。

        只是经常觉得头疼和无奈。

        离月在圣旨下来后就换上了侯爷的二品深紫朝服,这原本是大朝会和年节时才用穿的。

        且穿它大多都是一群中年人或孙子都快要成家的老头。

        年轻人穿它大多会被压着,有些四不像。

        在离月身上却完全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他看上去便十分骄矜高贵,仿佛这朝服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庄重的深紫朝服将少年风流的腰线勾勒出来,乌黑浓密的发被华贵的小冠束在发顶,月光般皎洁的脸颊被衬地更洁白莹润,唇瓣仿佛雪地中盛开的花。

        即便是他瞪着周绍元,说出许多不好听的话,把周绍元当作假想敌,甚至还占了绍英的院子,做了种种可恶的举动,但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周绍元也一点脾气都没有,低声下气地道歉:“是我的错,我让人把林木拦住,不让他去叫马车,我把将你院门锁了,不让你出去。”

        离月听见周绍元道歉,也没有要顺着台阶下或者给周绍元一个面子的想法:“知道错了,还不去改正?让你的人把林木放了,把院门开了,我要去见我的外祖父了。”

        周绍元道:“过两天就是你入族谱的日子,那天你外祖父必定会来,到时候你想怎么和外祖父联系感情都随你。”

        离月顿了一下,顺着周绍元的话想了想,摇头:“那天人太多了。”

        周绍元无语片刻。

        他明白离月的意思,那天他忙着和人炫耀,没空跟外祖父联络感情。

        好在周绍元还有说辞:“而且我听说你外祖父最近生病了,你前两天不也病了一场吗?你现在去看你外祖父,他原本身体就不好,再看你这个唯一的外孙也体弱多病,得多心疼啊?”

        离月墨玉般的瞳仁带了点恼怒:“你说谁体弱多病?咒谁呢?”

        他胡乱往周绍元身上泼脏水:“你是不是在心底盼着我早死?”

        周绍元在离月面前始终温和的面容骤然一肃,浓黑的眉也皱紧:“阿月,你在胡说什么?”

        他严厉地警告离月:“不要把死这个词用在自己身上。”

        随后周绍元还有些迷//信地连忙嘴里念叨:“有怪莫怪、童言无忌,有怪莫怪……”

        离月也很惜命,他听见周绍元的话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这么说确实有些不吉利,他抿唇不语,却也不愿认错。

        反正都是周绍元的错,周绍元不拦着他,他会这么说吗?

        离月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他张张口准备说话,周绍元又道:“绍英待会回来。”

        这句话杀伤力很大。

        在和生病的外祖父联络感情,还是去周绍英面前趾高气昂地炫耀一番之间,离月纠结起来。

        周绍元看见他分明有点动摇,又添上一句:“你封了侯爷,绍英回府后必然会来拜见你。”

        离月也想到,周绍英现在只是国公府的一个庶子,拜见自己是要行礼的。

        周绍英,对他行礼。

        离月不再犹豫:“也罢,外祖父生病,的确不好打扰,我先留在家里见二哥吧。”

        周绍元在心底对周绍英说了声抱歉。那位老王爷虽然没权没势是个边缘人物,却有一个不太好惹的儿子,现在名义上也是离月的舅舅了。

        离月一个人去拜访,会遭遇什么不好说,对方或许什么也不做,但周绍元不希望离月有一丝一毫受伤害的可能。

        周绍英回了英国公府,先进了“自己”的院子。

        比之前的院子并没有差到哪里去,要真说有什么缺点,就是离主院那边略远了些,这对周绍英不算什么。

        书童倒是真的生气,对身边引路的小厮抱怨:“这新来的离月少爷也太霸道了吧,竟然这样排挤二少爷,他难道不知道太夫人最疼的就是二少爷吗?”

        没想到原本低眉顺眼的小厮却忽然停住脚步,他冷眉冷眼:“小少爷是甚好的人,你没资格诋毁他。”

        书童愣住。

        周绍英若有所思,他对离月没什么好感,但也知道对方搞出这一系列动作,大约不可小觑,且对方还不知为何对他抱有很重的敌意。

        现在看来,不说其他,在拉拢人心这一点上,对方应该是很有一套。

        这一点,在到了陌生的院子后,得到了证实。

        看起来被打扫地整洁干净的院子,实际卧房桌子都有一层重重的灰。

        周绍英淡淡看了眼,对书童道:“走吧。”

        书童没反应过来:“二少爷,去哪里?”

        周绍英道:“去恭喜我的那位弟弟被封为平津侯。”

        顺便看看,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他了。

        离月也没换下衣服,即便这身紫色朝服的确沉重,让他即便是坐着也十分不方便不舒服。

        但是想到待会周绍英看见自己,没办法找借口不行礼,他就十分畅快,忍耐着坐在小塌上。

        好在周绍英回府后竟然很快就来找他了。

        离月心想,周绍英也没那么沉得住气嘛,果然是被抢了院子心里不舒服。

        他挥挥手就让周绍英进来了。

        只是真的见面后,事情的发展就完全出乎离月的预料。

        周绍英他,怎么这么会说话啊?梦里他不是特别清高吗?

        被周绍英夸得晕乎乎的离月,心底对他的敌意竟然减轻了许多。

        尤其是在周绍英作为十分有名的大儒关门弟子,竟然夸他书读得好,信写得有文采,要为他引荐名师清流后。

        离月愉快地送了他一块玉佩。

        周绍英当场就别在身上,表现地十分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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