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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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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年的酒引被多尔衮兄弟拿了去,  拿到银子后的皇太极,马上换了一幅嘴脸,一边数着银子,  一边骂多尔衮:“混账东西,比我还要富有,  这些本该就是大清的银子,  早知道就卖他一百万两了!”

        布迦蓝很是后悔,  当时怎么就那么快站了出来,应该让他们几人联手起来,不说砍死皇太极,  揍他一顿也好啊!

        很快秋闱来临,这次共录取了九十七位举人,陈济也了举。

        布迦蓝在举人宴之后,特意去给他庆贺过一次,连陈工匠也一并请了,加上修建宅子的几个管事,热热闹闹办了一场酒。

        举之后,各部又举行了一次考试,取优异者安排进了各部当差。其余剩下来之人,  则全部安排进了翰林院编书,等开春后成立国子监,  翰林们轮流去授课。

        布迦蓝费尽心思安排好这一切,已经临近新年。她的肚子也长大了许多,不再如以前那般灵活,稍微站久或者坐久都不太舒服。

        天气太冷,  朝堂上没什么大事,她也正式开始歇息。苏茉儿特意看过黄历,  选了黄道吉日,开始着手收拾行囊,准备搬去湖边的新宅。

        最近皇太极是春风得意,美妻娇儿相伴,笑容成天挂在脸上,就连寒风都没能刮走。

        几家欢乐几家愁,豪格的心情就不那么美妙了。先前朝廷出售酒引,他因为与其他几旗一样犹疑不定,没有拿下来。等到多尔衮拿去之后,又感到不对劲,总觉得吃了大亏。

        他现在算是被放了出来,没有再被关在家里反省。可先前被皇太极从亲王降为了郡王,还没有把爵位还给他呢。

        事情加起来,豪格是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香。趁着皇太极空闲时,来到了崇政殿,想找他要回自己的亲王头衔。

        豪格也没有傻到家,先是与皇太极话了一会家常,见皇太极面带笑容,语气也温和,抓紧时机说道:“汗阿玛,眼见就要过年,正是吉祥喜庆的时候,庆典一个接一个,可我还是个郡王呢,到时还得站在其他亲王后面,实在有损汗阿玛的脸面。汗阿玛,何不趁着过年的时候,重新加封我为亲王?”

        皇太极看着已经长得高大威猛的长子,眼神复杂盯着他看了半晌,语重心长地道:“你的儿子都比弟弟们年长,你却还是没有长大,冲动易怒不说,真遇到事情,又不够果决。这次酒引之事,实在是可惜至极,正蓝旗有多少银子,我是一清二楚,可你居然错过了这么好的发财时机,足见你还是欠缺眼光。豪格啊,我本来对你寄予了厚望,你的言行举止,实在是太令我失望啊。”

        豪格的心也慢慢沉下去,说到底,皇太极还不是因为偏心!他就是再不堪,自小就跟着努尔哈赤到处去打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阿哥才生下来几个月,又能看出什么好歹,皇太极却要将他立为储君。

        皇太极看似为了他好,说得头头是道,到头来呢,出力的却没有得到什么好处。豪格虽然与布迦蓝不对付,这几年看下来,他也不得不说一声佩服,可她又得到了什么好,照样半点好处都没有捞到。

        豪格算是看明白了,皇太极就是一心要为海兰珠与阿哥打算,他们这些人就算做再多的事情,也比不过他们母子,大家都成了他们母子的奴才!

        凭什么啊!

        豪格悲愤莫名,再也控制不住,鼻子一酸,热泪滚滚而出,哭泣着道:“汗阿玛真是说得好听啊!我这也不好,那也不好,那阿哥有什么好?和谐有礼宫有什么好?不就是因为一张脸好看,她又做了什么,就好成那样了?”

        皇太极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苦心,豪格不但不领情,还当场与自己顶撞,气急败坏地道:“胡说道!我知道你心想着这个位置,可你没本事不说,又凉薄至此,连自己的枕边人都下得去手。阿哥再怎么说都是你的弟弟,海兰珠也算是你的长辈,你不友爱兄弟,尊重长辈,我又怎么放心把这个位置交给你。只怕我尸骨未寒,他们都得死在你手!”

        皇太极这番话,犹如火上浇油,豪格恨极,藏在心底深处的埋怨与憎恨,在这时再也忍不住,全部一股脑吼了出来。

        “真是可笑,说我天性凉薄,杀了自己的枕边人,那你呢,你又好得到哪里去,我都是跟着你学的,有其父必有其子!我额涅嫁给你,给你生儿育女,因着汗玛法的一句话,你毫不犹豫把她送走了,这跟杀了她又有什么区别?”

        皇太极的原配钮祜禄氏去世之后,豪格的生母乌拉那拉氏顺利成为了大福晋。当年因为她坐着拖床进宫,见到阿济格兄弟没有下拖床,努尔哈赤大怒,认为她对阿济格兄弟不敬,勒令皇太极将乌拉那拉氏送走了。

        这件事对于皇太极来说,也深感羞耻。他当年要是能护着乌拉那拉氏,替她说几句好话,等努尔哈赤气过之后,也就算了。毕竟乌拉那拉氏已经生了二子一女,劳苦功高。

        主要还是因为,皇太极女人多得很,对乌拉那拉氏也没有多少感情。为了讨努尔哈赤的欢心,休弃了乌拉那拉氏,后来再也没有了她的消息。

        这些年从没有听豪格提过乌拉那拉氏,现在听他提起来,才知道原来他一直记恨在心。

        皇太极又羞又怒,好似被当面打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抓起手边的茶杯扔过去,吼道:“滚!你这个不孝子,老子的事情哪轮得到你来指摘,要是你不满,也跟着一起滚好了,老子不缺你这么个儿子!”

        茶杯没有砸到豪格,只茶水溅到了他的脸上,他抹了把脸,笑得凄凉又疯狂:“是啊,你不缺儿子,你那么多儿子,眼里只有你心爱女人生的那个畜生!”

        皇太极气得眼前发黑,头里面像是有人拿着钝刀在割,痛得他不断喘息。豪格眼神怨毒,恨恨看了他一眼,转身冲了出去。

        皇太极在崇政殿坐了很久,天色渐渐黑下来,屋子里昏暗又冷清,好似有猛兽要将他吞没。他再也呆不下去,起身回了和谐有礼宫。

        外面寒意刺骨,屋里明亮又温暖。海兰珠正在逗悠车里的阿哥,他手舞足蹈咯咯笑得正欢快。皇太极所有的疲惫与难过,见到阿哥天真无邪的笑容后,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在海兰珠身边坐下,好奇问道:“他在笑什么?”

        海兰珠抿嘴笑道:“见到汗阿玛之后呀,我们的阿哥就笑得特别欢。皇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外面冷得很,可别太辛苦劳累了。我让膳房准备了锅子,这种天气就要吃得暖和些,就当是庆祝。”

        皇太极舒舒服服靠在炕桌上,伸出手去,笑问道:“今天有何事需要庆祝?”

        海兰珠替他挽了衣袖,接过宫女递来的热帕子,仔细擦拭着他的手,垂着眼帘道:“皇上与阿哥都好好的,这就是值得庆祝的大事。”

        皇太极听得龙心大悦,忍不住伸手捏了把海兰珠因为生育之后,变得更加鼓囊囊的胸脯,凑到她耳边,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等吃完之后,我再给你好好庆祝,保管让你满意。”

        海兰珠扭身躲开,羞涩地道:“皇上真是,阿哥还在呢,他人虽小不会说话,见着了也不好。这屋子太小了,以后皇上可要主意着些。”

        皇太极看了眼嘴里吐着泡泡的阿哥,失笑道:“他那么小懂什么,你若是害羞的话,把他挪到外间去就是。”

        海兰珠擦干净了皇太极的双手,又将他袖子放下来,微叹着气说道:“外间是念佛之地,阿哥那么小,我哪能让他去到外间。再说啊,这一眼没见着他,我心里就不安生。妹妹那边又在准备搬家,动静大得很,要是阿哥受了冲撞惊吓,那可了不得,我得时时刻刻带在身边看着。”

        皇太极也没再劝,由了她去,看着海兰珠丰盈的身子,又想起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的布迦蓝,皱眉问道:“你怀阿哥的时候,身子可胖了不少,布木布泰却依旧那么瘦,她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有什么不好?”

        海兰珠眼里怨毒一闪而过,笑说道:“这怀了孩子的女人,这么大的一个孩子揣在身上,哪能与没怀时一模一样,补大人也就是补孩子,肯定要比以前胖,不然生下来的孩子,也瘦小得很。皇上也知道,妹妹不待见我,我也不好说什么,不然妹妹还会以为我害了她。

        不过有句话我还是不得不说,妹妹肚子都那么大了,挪来挪去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搬去那么偏僻的地方,也没有请萨满法师去看过,要是里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海兰珠没有再说下去,抬起头,盈盈美目望着皇太极,咬了咬唇,像是在挣扎,最后微蹙着眉,说道:“皇上,我虽不懂外面朝堂大事,可也听过一些,哪有后宫女人独自住在外面的道理,要是皇上在,还说得过去。皇上,这关乎着大清的脸面,皇上还是劝劝妹妹吧。要是传出什么不好的话,科尔的女人,也会跟着没脸。”

        皇太极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听海兰珠一说,顿时迟疑起来。布迦蓝现在他眼里,跟男人一样做事,甚至比男人还要厉害,她住在外面,他从没觉着有什么不妥之处。

        现在仔细一想,布迦蓝就算再厉害,终是他后宫的女人,况且,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呢。

        若是他阻止,她肯定又会跳起来,惹到了她从来就没有好事。皇太极烦躁不已,闷声道:“先吃饭吧,等下我去跟她说说。”

        海兰珠心得意,脸上的笑容更浓,招呼着宫女上了锅子,伺候着皇太极用完饭。他吃了杯茶歇息一阵,便去了有福宫。

        布迦蓝已经知道白天皇太极与豪格的争吵,见到他进屋,打量了他好几眼。见他神色如常,看来又在海兰珠那里得到了安慰,抬了抬眉没说话。

        皇太极转头四下看了看,问道:“行囊都收拾好了?”

        布迦蓝说道:“不过是收拾一些衣衫被褥,其他的破烂东西也不用带进去,只书多一些,很快就收拾好了。”

        皇太极见布迦蓝语气还好,便试探着说道:“你肚子大了,马上就要过年,宫里庆典又多,你不在怎么行?不如等到生了孩子之后,天气热的时候搬去住几天,正好去避暑。再说,你住在宫外,地方又偏僻,你身份尊贵,要是遇到了歹人该怎么办?”

        布迦蓝把亲卫全部调到了宅子驻防,就算来了上千的精兵,只怕也有去无回。她斜睨着他,凉凉地道:“爱宠又给你进谗言了吧?”

        皇太极一愣,神色讪讪,尴尬地道:“你瞧你,什么进谗言,海兰珠都是一片好心,她还担心你太瘦,孩子生下来不好养。

        布迦蓝径直道:“她懂个屁,你也懂个屁,你们加起来连屁都不懂!”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从来不知什么叫委婉。皇太极气得脸都黑了,气急败坏地道:“好心当做驴肝肺,我说不许搬就不不许搬,哪里来后宫女人住到外面去的道理。”

        布迦蓝重重放下茶杯,盯着他冷淡地道:“又要来了吗?”

        先前低声下气赔礼道歉的事情还历历在目,皇太极只得强自憋着气,说道:“好好好,我不管你,不过到时候我也得跟着你住进去,不然像什么话!”

        生怕布迦蓝反对,说完之后立刻起身,大步离开。

        布迦蓝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更百思不得其解。他现在还有闲心管她住在哪里,豪格的事情他居然不当做回事,是因为兄弟反目杀来杀去,他已经习以为常了吗?

        搬家的这天,寒风呼啸,眼见就要下雪。布迦蓝与国君福晋,带着几个兴高采烈的格格上了马车。皇太极背着手,郁闷地看了她们好一阵,才翻身上马,挥手下令启程。

        皇太极还是第一次来布迦蓝的新宅子,到大门前下了马,门房早就恭迎在门外。待他们一到,门房小跑着上前,把厚重的朱门缓缓朝两边打开了。

        他站着转头四下看来看去,见大门旁还有道小门,估计今天因着布迦蓝刚搬来,才开了大门迎接。平时从旁边的侧门进去,车马也可以直接进入宅子。

        进入大门后,是一条可供四五人并肩行走的过道,走出过道,映入眼帘的是一面高大的影壁,南面是五间阔大的屋子,北面又是一道垂花门。

        庭院里种着花草树木,因着天气寒冷,其他的树木已经光秃秃,只剩下两三颗梅树,枝头梅花盛开,散发着清冷的幽香。

        布迦蓝与国君福晋她们已经从垂花门进去,皇太极本来还想去屋子里看看,见她们离开,忙也跟了进去。

        穿过垂花门,皇太极眼前顿时开阔起来,里面亭台楼阁依着山水而建,抄手游廊连起一座座院落,青瓦粉墙掩映在山石或者树从,待到春季来临,不知又将是什么样的美景。

        布迦蓝的主院房屋更为高大宽敞,廊檐宽阔,沿着游廊进去正屋,里面摆放着花梨木塌几桌椅。条案上放着的纯白瓷花瓶,一枝红梅斜伸而出,幽香阵阵,整间屋子,说不出的雅致舒服。

        皇太极屋里没有砌北方常见的炕,却依然温暖如春,不禁好奇地蹲下来,摸了摸铺着厚厚羊毛地毡的地面,上面传出阵阵暖意,惊喜地道:“原来真是从地底下暖起来的!”

        国君福晋与几个格格,也忙着在四下看稀奇。布迦蓝走去软塌上坐下,没有搭理他。

        他硬要跟来,布迦蓝实在是懒得跟他吵,也省得有人嚼舌根,便随了他去。只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吩咐苏茉儿道:“你带姑姑格格她们去自己的院子,安顿好之后过来吃饭。”

        苏茉儿吩咐宫女拿了小炉与茶水进来摆好,领着国君福晋与格格她们离开,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不少。

        皇太极仍旧兴奋地到处转,布迦蓝见他一幅没有见过世面的模样,实在是忍不住,说道:“你不累吗,能坐下来消停会吗?”

        皇太极去正屋两边都看过,问道:“你卧房呢,两边都没有床,也没有炕,晚上你睡哪里?”

        卧房在后面一进,这里只是布迦蓝待客的地方,她不耐烦地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皇太极板着脸在她对面坐下,说道:“我是你夫君,以后我来住,连卧房都不知在何处,这像什么话。”

        布迦蓝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起身走到窗棂边坐下,闲闲地煮着茶。皇太极见她不答话,也起身跟着走了过去。

        透过高丽纸,看到外面盛放的梅花,这才发现整面墙大半都是窗格,怪不得屋子里也亮堂堂,遇到天阴的时候也不用点灯。

        皇太极神色变幻,盯着布迦蓝看了好一阵,才闷闷不乐地说道:“还是你会享受。”

        炉上铜壶里的水开了,布迦蓝提壶冲水,给自己泡了杯玫瑰花红枣茶,捧在手小口小口吃着。

        皇太极等了一阵,见布迦蓝只管着自己吃茶,他面前还空空如也,生气地转头,想招呼宫女前来伺候。周围安静不见人影,他又只得忍了,也学着她那样提壶泡了一杯。

        玫瑰浓香扑鼻,带着红枣的甜味,吃下去后唇齿间都是甜香,皇太极脱口而出道:“这个吃着好,以后给海兰珠也送一些去。”

        说完后顿觉着不对,忙抬眼看向布迦蓝,见她连眼都未眨,侧头看着窗外。他松了口气,也跟着看去,片片雪花在风飞舞。

        皇太极不由得紧皱着眉头,“又下雪了。”

        这已经是今冬的第三场雪,与去年的天气也差不多寒冷,皇太极忧心忡忡,“明年要是再干旱下去,就真得挨饿了。”

        布迦蓝今年已经开始让人挖水渠蓄水,明年要是干旱,只要不超过今年,还能勉强对付过去。

        她现在只担心蒙古,说道:“理藩院上报,今年蒙古的雪也大得很,不管是牲畜还是人都难过。其他十部还好,得防着些漠北的喀尔喀等其他部落。”

        皇太极也没办法,漠北蒙古实在是鞭长莫及,恨恨说道:“喀尔喀是早就该收拾了,要是他们敢有异动,我得打到他们服为止!”

        布迦蓝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强盗对付强盗有经验,这点她也同意,不能只一味安抚,也要有强硬手段。

        国君福晋选好院子,带着几个格格走了进来,笑呵呵地道:“她们几姐妹高兴得很,说都要住在一起,我怕晚上闹得太晚不肯睡觉,给她们分到了两个院子住着,由大的看着小的去。

        哎哟,布木布泰,托你的福,我还是以前没有成亲时单独住过,嫁了人后,活到这么一大把年纪,总算有单独的院子住了,今晚呐,我一定要好好睡一觉,什么人都别来打扰我。”

        皇太极脸拉了下去,国君福晋这句话说得,好似她嫁给他之后,连住的地方都少了她的一样。他的清明平安宫可是宫,都让她住了还不满?

        七格格上前依偎着布迦蓝,笑嘻嘻地道:“额涅,我喜欢这里,屋子好大,院子也好大。等会我要去外面湖里玩冰嬉,还要凿冰抓鱼,额涅也一起来好不好?”

        四格格大了些,上前懂事地拉开妹妹,说道:“额涅肚子大了不能受凉,不能陪着一起去,等下我们自己去玩,不要吵到了额涅。”

        布迦蓝抚摸着七格格红扑扑的脸庞,对四格格说道:“没事,我穿厚些,在旁边看着你们玩。只是不能玩太久,功课也不能拉下。”

        七格格立刻欢呼道:“好,额涅陪我们一起去玩。”

        皇太极见五格格站在一旁看着姐姐与妹妹,对她伸出手道:“五格格过来,汗阿玛等下也带你去玩冰嬉。”

        五格格将头摇成拨浪鼓,说道:“不要,有额涅带我们去,我不要跟着汗阿玛。”

        皇太极悻悻收回手,说道:“本来我还想要送你一匹小马驹呢,不去就算了。”

        五格格跑到布迦蓝身边,脆生生地道:“我早就有小马驹了,四姐姐七妹妹都有。”

        皇太极更郁闷了,抬眼打量着几个女儿,发现她们已经长高了许多,眉眼都肖似布迦蓝。几人站在一起,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一家人,与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布迦蓝见时辰不早,吩咐苏茉儿传饭。没一会,苏沫儿领着宫女提了食盒进屋,摆在了饭厅的案桌上。

        皇太极走过去一看,除了蒸鲜鱼蜜炙鹿肉等菜之外,居然见到了盘绿油油的菜蔬,他惊奇地道:“这个天气,这又是哪来的?”

        地窖火炕烧起来之后,种了一些菜蔬,如今小菜苗长得正好,厨房去摘了些做了。布迦蓝笑了笑,说道:“怎么,又要送些去给海兰珠吗?”

        原来先前布迦蓝听到了他的话,皇太极不禁瞪了她一眼,然后识相闭上了嘴。

        饭菜清淡,荤素搭配适宜,没有皇太极在海兰珠宫里惯常吃的各种参与滋补食材,对他来说味道也寡淡了些,但胜在菜新鲜可口,他照常吃了许多。

        吃完饭之后,布迦蓝要午歇,皇太极被赶到了进大门处的前院去歇息。他虽然不满,见前院屋子宽敞明亮,布置得同样大气舒服。

        屋里也有地下火龙,暖意阵阵,拔步床上铺着松软干净的被褥,顿时高兴地住下了。

        躺在暖和的床上,他想起先前国君福晋的那句话,她总算有了单独的院子,他贵为皇帝,何尝不是现在才有了单独的院子呢

        想起来就鼻酸,这么多年征战,最后好似什么都没有享受到,还没有布迦蓝这个女人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皇太极胡思乱想了一阵,独自睡觉难得安静,又远离前朝后宫的烦忧,没一会就沉沉睡了过去。

        住在这里实在是太过舒适,皇太极赖着住了两天,过年庆典酒席太多,宫里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他,最后只得依依不舍回宫。

        国君福晋住了几天之后,也带着几个女儿回了宫,过年时的庆典,布迦蓝怀孕可以不去,她却不得不出面招呼。

        布迦蓝住在外面,逍遥又自在。她带着三个格格,与苏茉儿一起,几人过了一个清净又温暖的年。

        过年时都是各种庆贺,年后天气依旧寒冷,朝堂上也没有什么大事,遇到需要拿主意时,范程他们则会出城来找她。

        布迦蓝肚子愈发大,到了正月底,晚上已经睡不大踏实,这天吃完早饭后,她靠在软垫上又眯了一会。

        醒来后发现,外面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庭院里白茫茫的一片。

        布迦蓝正在发呆,这时,听见略微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她转头看去,苏茉儿正急匆匆走上前,脸色微微泛白,神色凝重,低声道:“福晋,阿哥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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