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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逃亡


用拖拉机把我父亲从屋子里拉出来时,带着将木质门框一块给兜出来了,本来堂屋上的门框就有些松动,一直没来得及修理。

        幸亏我家的院子够长,拖拉机跑了一段距离,也没见撞上墙,不过差不多也快了。二伯赶紧踩住刹车。但拖拉机年长破旧了,刹车距离还是长了那么一些,车头到底还是撞在了院墙上。

        亏得院墙够结实,只是大幅度地晃了晃,并没有歪倒。把我二伯给吓得不轻,他说虽然有金刚不坏头了,可这身子还是血肉组织,要被砖头砸一下子,还是疼得慌。到了空中,我父亲的身体又开始往上飘升,使得连接着他和拖拉机的钢丝绳呈为垂直状态。

        他把挂在身上的门框摘下来,随手丢下。那门框冲着拖拉机上来了,我二伯还在上面坐着。看见了也不躲,因为仗着自己有了金皮光头。

        门框子上的一根长木头,折断了半截,尖端锋利,一下子戳在了他的肩膀上,给扎出一个血淋淋口子来,露出了白生生的骨头。疼得他吼叫不止,直用金皮光头狠狠地撞击拖拉机的方向盘。

        咔嚓咔嚓的,把原本好好的方向盘给撞毁了。他仰头朝天咆哮:“老三,你能不能长点儿眼色,没看见下面还坐着人。”

        “快点儿把我弄下来啊!让我在这儿干飘着算啥?”父亲同样急吼道。

        我和二伯都犯了难。

        这咋把我父亲给弄下来啊。

        他现在可是在近十米的高空中飘着呢。

        “让咱村里的人看见咋弄?”我不放心地问道。

        “你去拿条被子来,让你爹用被子把自己裹住,别人就看不出来他是个啥了!”二伯说。

        我取来被子后,二伯就抱起它往上扔,并让我父亲接着。可他怎么也无法将棉被扔高十米,也找不到那么长的棍杆。只得放弃,再想其它办法。

        我说:“咱把这钢丝绳收起来不就行了!”

        二伯说:“还用你说,关键你爹往上蹿的劲那么大,咋的才能把钢丝绳给收回来呢?除非用龙门架上的卷扬机,才能把钢丝绳给绞回来。”

        龙门架就是盖大楼用的传送工具。我家虽然是干工地的,但毕竟是小打小闹,还买不起那大玩意儿,都是从租赁站上租来的。

        “总不能现在去租一个龙门架吧!”我牙疼地说道。

        “就是租了咱俩也搭不起来!还得靠着楼才行!”二伯白了我一眼。

        “那咋弄啊?”我又急得不行。

        “先别慌,让我想想法!”说罢,二伯闭上了双目,脑门上的肉皮又突突跳动起来。

        等了半天,他终于睁开了眼,并说出了一个法子:“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只能动用吊车了,把你爹给钓下来。”

        这个法子行是行。可去哪里找吊车呢?二伯说租一个去。他手机上存着开吊车的电话,便播打过去,通知人家前来一趟。在上面飘着的父亲则是关心价格问题:“租他这个吊车需要花多少钱啊?”二伯说来一趟得八百。父亲说太贵了,不租。

        可吊车到底还是来了。

        毕竟人命可不止八百。

        开吊车到我家的人,被眼前的情景给吓了一大跳,赶紧揉了揉眼,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着实错愕了好大一阵子,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没看错吧,这娘们儿是不是飞起来了?”我二伯点点头说是。开吊车的咋舌不已,瞪着眼又问:“这好好的人咋会飞起来呢?”

        也不知道我二伯脑子里咋想的,竟给出了一个这样的解释:“吃红薯吃多啦!”

        “吃红薯吃多了?就能飞起来?为啥哩?”开吊车的挠着头问,两条眉毛快拧到了一块儿。

        “那我咋知道,反正就是飘起来了。你咋恁些废话呢,抓紧干活吧!”二伯不耐烦地催促道。

        吊车伸展开巨大的起重臂,轻松地够着了我父亲。用铁钩子挂住套在我父亲身上的铁圈。然后慢慢地往下降落。到底是把我父亲给弄到了地面上。我二伯赶忙将钢丝绳缠绕在一座石碾子上,大大地缩短了它的长度。这才敢把吊车上的铁钩子从我父亲身上摘下来。

        这下,我父亲再也飞不起来了,等于被捆绑在了石碾子上。

        那开吊车的人走过来问他:“嫂子,你在哪儿买的红薯?啥样的?我也去买点儿吃!感觉这人要飞起来,特好玩!”我父亲耷拉着眼皮子,状态半死不活地说道:“去你妈个巴子吧!”

        二伯回自个家了,说瞌睡得慌,到床上躺会儿去,说不定到晚上还会再过来。

        我正在厨房里做着饭时,听见父亲在院子里叫喊。便出去,来到石碾子近前。他脸上带着惊慌,手里拿着手机,说又收到了一条短信,还是我母亲发过来的。

        内容是这样的:杨三炮,你的限期只剩下三个时辰,到时候你若还没有剥开赵玉芬的双足,没有从自己身上割下来八斤肉喂人脑袋的话,你就会变成无腿人,事关重大,特意提醒你,请君三思。

        “这咋弄啊?”父亲糊涂着一张脸,快要哭出来。

        “先从容易的地方下手,快点儿割掉身上的八斤肉吧!”我提议道。

        “八斤?割哪儿啊?”父亲看起来绝望极了,又流下了眼泪。

        我不由得看向他的。自从他变成女人之后,这胸明显增大了很多,使他看起来像一头直立而行的奶牛。

        “不知道把这两坨子割下来,能不能凑够八斤!”我自言自语道。

        “割下来我还能活吗?”

        “只怕会流血流死!”

        “那咋弄?”

        我和父亲思虑良久,都决定孤注一掷。

        先由我找来两块铁板子,生了一堆火。把铁板子放在火里烧。

        我打算先把他的两只乳房给割了,然后再用烧红的铁板子捂住伤口,可以止血。

        父亲怕疼,让我先把他打晕。

        我找了根粗木棍子,往他头上使劲敲。

        结果,把棍子都敲断了,他还没晕过去。并且头上丝毫没损伤。我不由得惊讶道:“爹,你现在的头变得可真硬!”

        父亲让我用铁锤砸下试试。

        当铁锤落在上面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噹,迸溅出火星子。

        跟我二伯的金皮光头一样,硬度高得吓人。

        那个长着尾巴的小婴儿又出现了,指着我父亲的脑袋说:“这颗头现在刚好重八斤!”

        听它这么说,我心里一咯噔,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现在除了这颗头外,你身上其它的任何地方密度都很小,不管割多少肉都白搭,只会往上飘,而永远达不到八斤!”小婴儿对我父亲说道。

        父亲彻底呆愣了,嘴巴长得大大的,像极了一条缺水而死亡的大鱼。

        “啥意思?难不成我得把脑袋献出去,才能完成这次任务的一半儿?”他开口艰难地说道。

        小婴儿点了点头,表情沉重。

        “那完不成任务,我岂不是要变成无腿人了!”父亲喃喃道,面如死灰。

        “你可以逃!只要你能飘到三千米的高空,便能躲避那股神秘力量的控制!”小婴儿给提供了一个办法。

        听起来好像能解决问题。

        我父亲眼睛亮了,燃烧起了希望。

        甚至,他有些得意地说:“我现在让身体飘起来根本就不叫事儿!”

        “人到了三千米的高空中会怎样?”我不放心地问道。

        “会很冷!没事儿,捎上棉被就可以了!”小婴儿淡淡地说道。

        “那倒是咋下来啊?”父亲也提出了疑问。

        “等你体内那裹妖布的药效失去了,你自然就会落下来!”

        “那不得掉下来摔死!”

        “那则不会,因为裹妖布的药效是一点点儿消失的,到时候你也是一点儿点儿地降落下来的!”

        “药效啥时候才开始消失啊?”

        “大概三天后,你可以摸自己的头,头啥时候开始变软了,就意味着药效开始消失!”

        一连串的问题提出来,小婴儿耐心地解释着。从其脸上看不到厌倦。

        然后,我和父亲商量了一下,俱都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只能躲三天啊,三天后,我就落回大地上了,不是还得被惩罚!”父亲有点儿不满足了。

        “三天的时间足可以了!二桃大师能在三天内解决掉很多问题。”小婴儿往前迈出两步,背负起双手,抬头望向天边之际,显得自信满满地说道,“到时候,一切疑虑尽可消解!”

        接下来,我给父亲备了一只大篮子。

        里面装了五斤馒头,一碗辣咸菜,十来头大蒜,一大瓶子水,毛巾,还有一卷子卫生纸等等。用根结实的尼龙绳把篮子系在父亲身上。又往绳子上搭了两条棉被给绑结实。这才觉得差不多妥当了。

        搞得跟生死离别似的,我们父子俩抱在一起痛哭。

        最后,我解开了钢丝绳。

        父亲开始往上飘了起来。下面坠着一只大篮子。篮子和他之间自然是用根尼龙绳给连接着。而且尼龙绳上还捆绑着花花绿绿的棉被。

        在上升的过程中,父亲一直朝我摆手,神情间充满了恋恋不舍。我强忍住眼泪,鼻子酸楚,也向他挥手不止。

        他的身影离得越来越远,逐渐成了一个黑点,直到完全消失不见。那小婴儿才对我说:“你在你父亲下方几米处挂个篮子有啥用?他自己又没法往下落,怎么能够得着那只篮子?”

        “笨!他可以把篮子提拉上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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