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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跑马


“动一动试试。”

        江棠之坐在床边轻轻晃了晃脚,从足弓到脚踝,凡是发力可能用到的部位都被上好的皮料严实包裹,恰到好处。

        想来也是,马靴本就是为大量体力活动提供保障的,自然比那些只追求面料花纹精致却板脚的南景官鞋好了不知道几百倍。

        江棠之愣愣地看着单膝跪在他身前托着他脚踝的耶律森,觉得有一种不真实感,好像在做一场梦,像虚幻的泡泡那样一戳就碎。

        他觉得自己应该在冷清的云素宫院子里里看着被框成四四方方的天发呆,应该跪在冷宫冰冷的地板上看着死去的母妃垂泪。

        又或者,昨夜耶律森掀开他盖头时,他会被发现男儿身,然后被欺骗的耶律森暴怒杀死。

        怎么会,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呢。

        江棠之目光茫然地伸出手,摸到了耶律森英俊的脸。

        男人温热的体温和呼吸打在他的指尖上。一种不可忽视的强烈存在感席卷上心头。

        江棠之偏了偏头,盯着耶律森有点出神。

        他应该想很多,可他什么也没想,脑海里唯一的念头是耶律森真温柔啊。

        他发愣的时候,耶律森已经帮他穿好了另一只靴子。

        高大的男人匆忙穿上自己的靴子,拉着他站起来后搂住他的腰,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来,深褐卷发贴上了江棠之白皙的面颊,有点痒痒的。

        然后他还没回过神,就被这个北戎首领就这样牵着手大大方方地领出了帐子。

        江棠之见到了只存在于游记话本中的草原。

        辽阔无垠的草原一览无余,湛蓝的天空宛如清水洗过。

        他知道南景早非前朝,偏安一隅数十年,自己所见只是山河一角,他也知道燕云十六城外有天野茫茫的广阔天地。

        可是真的见到了,他还是瞪圆了杏眼感觉无比震撼。

        鸟翔兽走,天高地遥。万物在这长生天下欣欣向荣。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北戎的草原,模糊的天际与草原的边界汇成一线,他看得见的和看不见都是耶律森的疆域。

        江棠之舍不得从这样美的景上收回目光。

        他望向天边簇拥在一起的团团白云,悠悠然然漂在天际,点缀天空,没有南景那些檐牙高啄的亭台楼阁遮挡视野。

        有鹰展翅从他们头顶呼啸飞过,褐羽划过空气有猎猎风声,尖喙嘶叫,振翅高飞的姿态一往无前。

        江棠之仰着颈子忍不住露出好奇和惊叹的神色,像个稚嫩的孩童。

        他只在很多年前随君秋猎见过一次鹰,记忆并不清晰,只是肯定刚飞过去那只应该比熬出来被打断了傲骨的猎鹰大一倍。

        留在营地的人都是耶律森的亲信和麾下精锐,他压根就没带大批兵马压境。

        耶律森牵着一袭北戎骑装的江棠之大大方方站在众人面前,满面春风,只差没把“快来祝贺”几个字写在脸上。

        他和臣民关系亲近,比起君臣更像朋友,眼下寓意恭贺的祝福话语也在周遭响起,不绝如耳。

        江棠之害羞得红了脸,慌张地想往耶律森身后躲,像只狼狈的小兔子。

        他听不懂那些北戎语,只是一向与人少接触的他对外人探询的目光本能地害怕。

        耶律森伸出手臂揽住他的腰,用胸膛堵住他的退路。

        江棠之退无可退,只能僵着身体被他推到身前然后结结实实地被拥在怀里。

        “你别怕,大家都会喜欢你的。”耶律森安抚的声音带着笑。

        男人说着下巴轻轻蹭了蹭江棠之披散下来的柔软头发,他用结实有力的臂膀将对他来说可以说得上是娇小的人紧紧圈在怀中不许他挣逃,褐色的卷曲头发在少年面前打了个旋。

        他可不像南景人那样顾这顾那什么事都不敢做,而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可以说得上是胆大妄为,恣意自在。

        就比如眼下,他不顾还有一众臣民兵将在旁,当着所有人的面就吻上了江棠之的侧脸,然后又温柔缱绻地亲吻江棠之微微泛红的耳尖,一路从耳垂吻到耳骨。

        一吻毕,江棠之的脸已经红透了,耳尖也是,可到底没有落荒而逃没有拒绝耶律森。

        耶律森笑了笑,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退下。

        他已经看出来了,他的棠之脸皮薄得比窗纸还脆。但没关系,他会给他足够的时间和尊重让他慢慢适应,他们的日子还很长。

        北戎人的骑兵是燕云十六城外最有威慑力的存在,甚至可以说让南景人心惊胆战,未曾迎战便先生退避之心。这离不开北戎的好马。

        下一刻,耶律森一个呼哨响起,一阵响亮的嘶鸣声后他的战马便飞驰而来。

        通体乌黑,只有胸前点缀着白毛,看着就膘肥体壮。蓬开的鬓毛迎风招展,其中有一束红毛如火一般灼眼。

        耶律森单手拉住缰绳轻轻松松翻身上马,宽敞的衣襟随着动作滑落得更开,露出胸膛。

        江棠之迎着和煦的日光看清了他的肌肉,还有其上遍布的淡淡印子,印子数量不少。

        都说伤疤是男人的荣光证明,每一道伤疤就是一次兵戈相向交锋的功勋。

        但那些疤都那么淡了,这也在无声地告诉江棠之——他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夫君,这些年在草原上强得让人畏惧,战无不胜,是足以服众当之无愧的北戎君王。

        耶律森向江棠之伸出来手,轻声唤了他一声棠之。

        他想带棠之去看看更辽阔的远处草原。

        他身下的战马不耐烦地踢了踢蹄子,它的马背上从来没上过除了耶律森的第二个人呢。

        耶律森的手很好看,掌心宽厚,指骨匀称,看着就比江棠之自己的大,江棠之寻思自己的手能被他一手包住。

        他就那样一手握紧缰绳,半倾着身子,沐浴在和煦的阳光里,光像是为他的身影镀上了层金边。

        江棠之看愣了,下意识就伸手要去握耶律森的手。

        可是耶律森座下的马大概是等得不耐烦了,轻轻打了个响鼻。江棠之又流露出退缩的神情,手也僵在了半空中。

        他欣喜于耶律森居然想邀他同乘一骑。

        长这么大他身边的所有人都有声无声地表示他低人一等,现在却有人邀请他与他平起平坐,他真的很受宠若惊。

        可是,可是……

        江棠之看着那匹刚刚打了响鼻的战马,胆怯地要收回手,他想说要不你给我找匹其他马吧,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因为江棠之骑射真的很烂。他是病弱九皇子,骑射课没他的份,秋猎这种大活动更是轮不到他,长这么大他连马都没上过,如何独自骑马呢。

        他今日若是敢逞强,下场绝对好不到哪去,摔断腿什么的……

        耶律森像是看穿了他的无助,乐得咧嘴一笑,露出虎牙尖尖:“别怕棠之,有我在摔不着你,我会保护你的。”

        “快上来,我带你跑马去。”

        江棠之深吸一口气,将手放在耶律森的掌心,借着耶律森的力被拉上了马,牢牢护在了怀里。

        江棠之骑在马上,后背抵着耶律森的胸膛。有耶律森掌控一切,他只管放心就好。

        再宽松舒适的外袍在这时也成了妨碍的东西,江棠之索性脱了外袍搭在身前马背上。

        他的内衬是和耶律森一样的深红色,很显肤白。

        就是领口不如耶律森那样大敞,大概是顾虑到他的“女子”身份。

        江棠之张开双臂,感受着风猎猎呼啸而过,将他的头发吹起,觉得前所未有的快意和自由。

        他很快就看见了刚刚那只鹰,一个小小的黑点出现在视野里,又变大了几分。

        那鹰似乎飞得和太阳一样高了,悠悠白云在他翅下飘过,微风也无法追赶,他仿佛快过一切,包括时间。

        江棠之全神贯注地盯着那鹰看,连被阳光刺了眼,眼睛酸得快要流泪都舍不得眨眼。

        耶律森看着像个小孩一样的江棠之轻笑出声,收紧了搂在他腰上的手指,低声唤回了他的思绪。

        江棠之轻嗯了一声,疑惑地转眼看他,杏眼瞪得微圆,有种天真的可爱。

        耶律森低头轻轻吻在江棠之的颈侧,他吻得用力,不一会就留下了暧昧的红痕。

        江棠之对他突如其来的亲密亲吻措手不及,轻轻闷哼了两声,却又被圈在马背上无处可逃。

        江棠之大概这辈子都学不会大声说话,长在南景宫廷中身份低微的他只学会轻声细语地对人说好话。

        他声线就是那种柔和的,听上去有几分清脆,又像圆润的玉石。

        “好好的亲我做什么呀?”

        “就是很想亲你。”耶律森张嘴轻轻咬了一口他的脖颈,又怜惜地舔了舔那个牙印。

        江棠之被咬得嘶了一声,心说你怎么这么像只大狼狗呀,还带啃人的,可他到底还没有这个胆子说出来,只好咽下去。

        耶律森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他,又开口问他:“棠之,你想不想学骑马?”

        江棠之眼睛噌一下亮了,飞快应道:“想啊!”

        “那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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