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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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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烤肉喝过奶茶,  两个格格骑马拉弓累了之后,又去田间地头采了一堆野花,吃过烤肉奶茶,  在太阳渐渐西斜时,终于尽兴而归。

        奶嬷嬷带着她们回去换衣洗漱,  布迦蓝也去洗漱了出来,  苏茉儿从外面掀帘进屋,  上前拿着布巾替布她绞着头发,说道:“奴才把费扬古采的野菜送去了膳房,吩咐他们按着福晋的说法,  做荠菜饽饽,还有凉拌马兰头来吃。看到伊尔根觉罗氏那边请产婆,说快要生了,就看了一会。”

        布迦蓝嗯了声,察觉到苏茉儿的手停顿了片刻,又继续动起来,问道:“怎么了?”

        苏茉儿顿了下,低声道:“今天费扬古只怕知晓了。”

        布迦蓝笑了起来,“对于他们我从未隐瞒,  知晓了又如何?”

        苏茉儿还是有些担心,说道:“福晋,  他们会不会彼此闹起来,然后告到皇上面前去?”

        布迦蓝思索片刻,肯定地道:“他们不敢。”

        苏茉儿半晌没有吭声,良久之后才疑惑地道:“冷僧机状告莽古济,  成为了皇上的亲信,只怕有人也会效仿。”

        “这不一样。”布迦蓝怕苏茉儿会因此忧心忡忡,  还是细细解释:“他们就是再蠢,也知道去告状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皇上就是杀了我,难道会放过他们吗,谁会留着一个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人在眼前晃?”

        苏茉儿想想也是,说道:“昨晚福晋没有去凤凰阁,不知道睿亲王等了多久,今天他眼底一片青色,好似也很不开心。”

        前世的时候,布迦蓝圈子里的那群人,拿着命在赚钱,赚钱赚得痛快,花钱也花得痛快。

        因为他们这种人,身体早就被透支,一身病痛,就是活着命也不会长。活一天就是赚一天,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醉生梦死。

        不过她见到一个现象,男人拿钱乱撒,身边围着一群美女,那是男人的荣耀,其他男人都羡慕不已。

        如果女人身边围绕着一群男人,总有人鄙视这个女人,暗骂她生活不检点,说这些难听酸话的,男女都有。

        不管一个女人的成就再高,若是没有结婚,总有人会认真建议,还是早点找个人嫁了吧。这些话兴许是没有恶意,但她听得总是会皱眉。

        另外的评价就更可笑了,就是这么厉害还不是嫁不出去,或者你看她结了好几次婚,一个巴掌拍不响,肯定是有什么不好。

        她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不去赞美她们的专业成就,而总是盯着她们的私生活指手划脚。

        不过前世时,她也没有管别人怎么看她,投缘的,就多说几句,不投缘的,眼神都不给一个,酷得几乎没朋友。

        布迦蓝思及此,认真地道:“苏茉儿啊,不要去管他们开心不开心,只管自己开心或不开心就好。你说人这一辈子,图的啥呢,功名利禄荣华富贵自由自在知心爱人,不管追求哪一种,最后都是让自己过得舒适对不对?既然如此,就不要去想那么多,只管朝着最终目标努力,想太多会老得快。

        多尔衮开心不开心又有什么重要?他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不开心,若是我让他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该我不开心了。我欠了他什么,要牺牲掉自己的开心,去成全他的开心?

        不管是多尔衮还是费扬古,我都没有拿刀逼着他们,早就跟他们说了你情我愿,如果他觉着不值得,就不要去做,做了也不要说后悔。

        其实这句话,你我都要共勉,不要自我感动,觉着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得不到回应,最后不甘心要死要活,只是感动了自己,恶心了别人。”

        上次布迦蓝与多铎闹不愉快,她想要趁机将多铎手的亲兵抢过来,多尔衮立刻将多铎拦住了。在他眼里,布迦蓝肯定比不过权势,他可清醒得很。

        布迦蓝嘲讽地笑了笑,“说起多尔衮,他真是可笑得很,你觉着他为何这么痴情,我真有那么好,能让他死心塌地吗?”

        苏茉儿神色怔怔,布迦蓝的话,令她太过震动。她以前觉得,只要真心付出,对方总看得到。

        原来真心的付出,对方虽看得到,但愿不愿意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多尔衮待布迦蓝如何,苏茉儿一直看在眼里,认为多尔衮敢冒着生命危险一趟趟来见她,怎么说都有几分真情在里面。可听过之后,感到多尔衮的真情也不值钱,假得很。

        布迦蓝淡淡地道:“得不到就是最好的,因为我是皇太极的福晋啊,这多刺激,抢不走皇太极的江山,暗抢走他的福晋也是一种心里安慰。”

        苏茉儿恍然大悟,想想也是,男人只看到权势地位,女人大多只在乎情情爱爱,所以女人最后会受伤,实在是太不值得。

        布迦蓝头发已擦得差不多半干,苏沫儿再拿木梳轻轻梳通,没有挽起来,就这么披着等干透。

        她盘腿坐在炕上,侧身伸展着身体放松,闲闲地道:“苏茉儿,你看朝堂内外,觉着哪个男人值得嫁,能相守到白头?”

        布迦蓝的话,让苏茉儿又陷入了沉思。

        前朝有名有姓有头有脸的官员,跟在布迦蓝身边,苏茉儿对他们也有些了解。就算是读书人范程,家也妻妾成群。满蒙的贝勒台吉自不用说,哪怕只是个小佐领,女人也一大堆。

        归顺的汉人官员,虽然只有一个正妻,没有如满蒙能娶几个妻子的习俗,但是小妾也不少。

        真细究起来,布迦蓝在汉人家,她的身份就是个小妾,还不如依着满蒙的习俗,她的地位高。

        而且汉人的妻妾都不允许抛头露面,她曾偶尔见过一个汉人官员妻子的脚,裹得尖尖的,还没有她手掌长,看上去就令人胆颤心惊,估计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满蒙还好些,至少是天脚。在苏茉儿的想法里,不管是满蒙汉,女人的日子都不好过。

        好比科尔沁大妃,看上去地位尊崇,其实半点儿用处都没有,仍然摆脱不了被男人转手的命运。最后靠着国君福晋生母的身份,以及皇太极对科尔沁的拉拢,才得到了封赏。

        布迦蓝能从男人堆争得一席之地,已经非常不容易。不管还是武,她都不输于那些王爷贝勒,他们都能拥有无数的女人,她为什么不能跟男人一样?

        苏茉儿想得很多,将所有认识的人都过了一遍,实在找不出来,叹息着说道:“奴才也觉着,不管与谁在一起,都憋得慌。”

        布迦蓝笑道:“既然找不到,就不要去费心思,白浪费功夫。还是写字吧,你学到的知识本事,最后不会辜负你。”

        苏茉儿听得醍醐灌顶,笑着说是,拿了笔墨纸砚出来,与布迦蓝一起写起了大字。

        待到天色渐暗时,苏茉儿起身去点了灯,收拾好炕桌,伺候布迦蓝洗手,宫女提来饭食,刚在炕桌上刚摆好,皇太极就来了。

        布迦蓝皱眉,皇太极先前说要来,没想到他还真来了。来到这里之后,她还没有正式跟皇太极单独吃过饭,只是想想就烦躁。

        皇太极看到炕桌上摆着的碗盘,愣了下说道:“菜都上好了?咦,怎么还有野菜,这些东西有什么好吃,再去上几盘肉上来。”

        布迦蓝暗自白了皇太极一眼,对苏茉儿说道:“去吧,多上些肉,膳房里有炖好的蹄髈大肉,通通给皇上呈上来。”

        苏茉儿退了下去,皇太极见布迦蓝难得体贴,高兴地坐下来,问道:“今天出去玩得可好?”

        布迦蓝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玩得非常好。”

        皇太极见到她笑,也跟着哈哈笑起来,指着她道:“竟跟小格格一样贪玩,地里的庄稼呢,涨势如何?”

        布迦蓝说道:“我也不懂,得等到收获的时候才能知晓。”

        皇太极深以为然,感叹道:“是啊,种地得看天吃饭,就看老天爷是否风调雨顺了。”

        他见布迦蓝碗里是淡黄色的果子汁,问道:“这是什么汁水?”

        戒酒之后,有新鲜果子时,布迦蓝就拿来榨汁喝,这个时节还有苹果,就拿苹果榨了汁。

        布迦蓝也没有那么小气,问道:“苹果汁,皇上要喝吗?”

        皇太极不喜欢这些,说道:“还是上酒吧,甜滋滋的东西,喝起来忒没劲。”

        看来,皇太极又动了心思,打定主意要歇在她这里了,布迦蓝斜了他一眼,等苏茉儿提着食盒进屋,说道:“皇上要吃酒,你去拿几坛烧刀子来。”

        苏茉儿应是,担心地看了她一眼,烧刀子烈,要是酒后皇太极想歇在这里,到时候只怕又是一场麻烦。

        酒拿上来之后,苏茉儿上前给皇太极倒了一杯,他看着小小的杯子,说道:“拿碗来,这么小的杯子,吃起来麻烦。”

        苏茉儿又去换了碗,给皇太极倒了满满的一碗酒。他吃了大大一口,又夹了块半肥半瘦的肉吃了,见布迦蓝低头在吃野菜,不禁劝道:“这有什么好吃的,你多吃些肉。”

        布迦蓝说道:“皇上自己吃吧,不用管我。”

        皇太极也没有再劝,他吃酒上脸,小半碗酒下去,脸已经比关公还要红,眼神飘过去,不住打量着布迦蓝。

        估计是写过大字,手指上还有淡淡的墨迹,想起有官员跟他提出加开恩科,问道:“有官员进言,今年是大清立国伊始,为了庆贺,当加开恩科,你觉着这样可好?”

        皇太极是努尔哈赤的儿子,最推崇汉化之人,当然他绝不是想将满洲蒙古人同化。

        而是他聪明得很,汉人那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儒家观念,很对他的胃口,拿来管理那群刺头贝勒最好不过。

        论勾心斗角争权夺利,几大贝勒把他们旗下所有奴才加在一起,也不是肚子里弯弯绕绕汉人的对手。

        在汉人官员的建议之下,皇太极举行过科举,不拘一格取士。只要是读过书的,不管是奴才还是平民百姓,都可以参加科举,主子不得阻拦。

        只要通满蒙汉三语的,全部都给举人头衔,录取了几百人。靠着这群官,将几大贝勒成功挤下去,剩下他一家独大。

        照理说皇太极尝到了甜头,应该继续科举才是,不过布迦蓝略一思索,又忍不住想笑。

        就是皇太极想加恩科,估计也没有几人参加。主要是大清的读书人,真没有那么多。

        皇太极见布迦蓝脸上隐约的笑意,也猜出了她在笑什么,神色讪讪,斜了她好几眼,最后也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人才难得。光会打仗也不行,还得有脑子。还有,昨日你跟我所说废黜蒙古父死兄继等习俗,察哈尔刚定,得过些时日再议。”

        布迦蓝脑子转得飞快,去年十月皇太极曾几次修书给大明的官员与太监,最后都没有得到回应,直接问道:“皇上可是要攻打大明?”

        皇太极愣了下,说道:“你很聪明,竟然猜到了。”

        皇太极此时特意提到察哈尔部,布迦蓝只前后一想,也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她看过察哈尔的地形,大清要攻打大明,山海关这种地方易守难攻,去打的话就是自讨苦吃。

        如果取道蒙古,经过察哈尔部,就能绕过长城关口入关,这时候察哈尔部当然不能乱。

        “汗阿玛驾崩后头七,代善阿敏他们几人,为了给我难看,连汗阿玛的头七都不参加。每次我见到他们时,先要给他们请安以后才能落座,几人实在欺人太甚!

        皇太极紧紧握着酒碗,神情狠戾,冷笑连连:“现今再看,他们死的死,缩着脖子做人的缩着脖子做人。我倒想再多选一些人出来,身边全部是亲信,只是...”

        他神色渐渐郁闷,喝了一大口酒,黑着脸说道:“不能逼得太甚,还需要他们去打仗。”

        “噗呲。”布迦蓝不客气地笑了。

        皇太极只怕快要精神分裂,他恨不得把他们全部杀掉,可又要依靠这些仇人去打仗,

        奴才旗人可以夺过来,领兵的统帅却难得,上到代善下到多铎,这群人打仗上自然没得说,就连最为暴躁的莽古尔泰,也是一员猛将。

        皇太极被布迦蓝笑话多了,此时光棍起来,坦白地道:“你笑吧,反正就是这样。今年的恩科,我还在犹豫,实在是太忙,最近又要从蒙古召兵,你没事就多去陪陪大妃说说话,科尔沁部可没少出力。”

        从蒙古召兵?布迦蓝飞快在脑子里,粗略算过旗的兵力,问道:“皇上可是要兵分几路,或者要对朝鲜用兵?”

        皇太极坐直了身子,直直盯着布迦蓝,眼神是毫不掩饰的赞许,说道:“这些你都猜到了?”

        布迦蓝白眼快翻上了天,她平时又没只顾着玩,部的书她几乎都翻了个遍。

        大清自女真时起,就与朝鲜摩擦不断。朝鲜与大明一直往来紧密,对大明俯首称臣。

        皇太极最看重人口,恨不得把牛羊猪都变成人,纳入大清的户籍,当成战斗人口。可是人多了,粮食又不够吃。

        在边界上,双方经常冲突,朝鲜收留了大量大清的逃民,还不卖给大清粮食。

        皇太极恼火得很,在他刚刚继位的时候,就率兵攻打过朝鲜,当时订立了城下之盟,可是这份盟约,谁也没有遵守。

        本来双方开放互市,互通有无,女真人凶悍,经常敲诈勒索。朝鲜原本就看不起女真,也不按规定派遣使臣,送的各种贺礼也很敷衍,还越界来采人参,打猎。

        皇太极要求朝鲜归还逃过去的女真人与汉人,朝鲜也找各种借口拒还。这次皇太极登基大典,朝鲜倒派了使臣来,可是态度傲慢,不参拜也未行大礼。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皇太极决定率收编的蒙古旗军,再次攻打朝鲜。

        “我先收拾大明,再收拾李倧,他没了大明帮忙,我看他能再跟我叫板到几时!”

        皇太极说得兴起,拿手指蘸了酒,在炕桌上画起了舆图,只是炕桌小,酒水也画不清楚,干脆起身道:“走,你跟我回崇政殿,我给你仔细说我要怎么用兵。”

        布迦蓝抬了抬眉毛,二话不说放下筷子,跟着他走了出去。

        皇太极腿长走得快,大步走了一段路之后,想到女人都跟不上他的速度,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见布迦蓝就在他身边,不解看着他,不由得又笑了起来。

        布迦蓝能跟上他,对她的满意又多了几分。布阵打仗这种事,范程是官,在后面调度粮草还行,也无法深入探讨。

        平时与国君福晋说话,至多说些儿女与后宫用度。在海兰珠那里,更不会与她说这些,说了她也不懂。

        不知为何,他能自然而然跟布迦蓝说自己的雄心壮志,总觉得她能懂。

        来到了崇政殿,皇太极亲自将珍藏的堪舆图拿出来,在案几上铺好,指着上面的各种关口说道:“我打算兵分几路,先派出十万大兵,经过蒙古入关,随后再另派兵到山海关,佯装要攻打山海关,大明肯定会调兵来防守。

        有了山海关这边牵制住大明的兵力,经蒙古入关的大军,就几乎没了压力,会佯装攻打京畿。去这里去晃一圈,崇祯肯定会吓破了胆,派兵来防守。我这时候打京畿做什么,我要的是这些地方。”

        皇太极的手指,点过延庆州,长安岭堡一带,细细讲解。布迦蓝看到他点到西直门,不禁看了他一眼,都打到崇祯的家门口去了,任谁也会坐不住。

        听皇太极话里的意思,这次清军纯粹就是为了消弱大明的兵力,顺便再充实自己的国库。

        大清太穷了,不管攻打朝鲜与大明,主要还是以仗养兵,就是能将崇祯从皇位上赶下来,皇太极也不会急着抢占京城。

        大明疆土辽阔,大清还只能在北方一带出没,江南大片的地方,大清根本鞭长莫及。现在贸然扩张,打下江山也守不住。

        布迦蓝思索片刻后,认真说道:“降兵不杀,不要滥杀无辜妇孺弱小。”

        皇太极哈哈大笑道:“当然,我会严令他们不许乱来,这些地方,以后都是我的疆土,他们,也会是我的子民,我要把他们安然无恙带回来,岂会做杀鸡取卵的事情。”

        布迦蓝淡淡看了他一眼,皇太极只笑,没再乱夸海口,这次用兵,牲畜人口金银珠宝是他的主要目标。

        皇太极说得心潮澎湃,转头看去,布迦蓝正低头认真看着舆图,灯光下,她脸庞犹如羊脂玉般温润,长睫不时颤动,难得安静温婉。

        他心一动,咳了咳说道:“天色不早,咱们回去歇着吧。”

        布迦蓝抬头看着他,郑重说道:“皇上,攻打朝鲜的时候,我也想去。”

        皇太极顿住,旋即唬着脸道:“行军打仗又不是游山玩水,你跟去做什么?”

        还好,他没有军营有女人会不吉利。布迦蓝有私心,她想拉着自己的亲兵上战场去练手,说不定还能趁机扩大队伍。

        布迦蓝以前会韩语,只不知道这时候的朝鲜话与后世的韩语区别大不大,谨慎地道:“我想去朝鲜看看,思密达的泡菜与大酱好吃。我现在就可以开始学习朝鲜,以后我可以做随行译官。”

        皇太极总听朝鲜人思密达来思密达去,被她的思密达逗得哈哈大笑。

        以前译官主要靠达海,他去世之后,皇太极没有找到绝对信任之人,要是她能学好朝鲜,这倒解决了他的难题,笑道:“等你到时候学好朝鲜的时候再说吧。走走走,回去歇息了。”

        布迦蓝展颜一笑,说道:“皇上,听说伊尔根觉罗氏这两天就要生产,皇上还是去看看她吧,先恭喜皇上又将喜得龙子。”

        皇太极现在儿子不算多,加上二月份出生的阿哥,活着的才四个。他也期待伊尔根觉罗氏再生一个儿子出来,犹疑了片刻,说道:“我先去看看,等下早的话再来看你。”

        布迦蓝才不要他来看,头也不回离开。

        再说,海兰珠的眼珠子都长在了皇太极身上,见他先到有福宫,他们又一起到了崇政殿,海兰珠只怕早就恨得牙痒痒,想着出什么主意把他拉过去。

        果然,布迦蓝回宫之后没多久,苏茉儿就走了进来,喜道:“福晋,皇上去了和谐有礼宫。”

        布迦蓝嗯了声,说道:“别管他们,苏茉儿,我们要开始学习朝鲜话,到时候咱们一起去抢思密达的泡菜大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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